臣对皇上和太后此举不满,衙门还没开印,就有人急不可待地进宫上折子,说皇上太后违背祖制。皇上扣下未发,他们母子的确徇私了,又咋地。
正月初十,许兰月脸上的疤全部脱落,新长出的皮肤还是粉红色。老神医说,再过十天半个月,新皮肤就能像其它皮肤一样白皙。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没有了那长长的像rou虫子一样的长疤,皮肤像煮熟的鸡蛋一样平滑细嫩,许兰月的眼里溢出泪水。
她跪下给张老神医磕了个头,说道,“谢谢张爷爷。”就跑去了许兰因屋里。
许兰因看到许兰月,捧着她的小脸笑道,“呀,妹妹真漂亮。”
许兰月扑进许兰因的怀里,哽咽道,“谢谢大姐。别人都说没有亲娘的孩子可怜,就像大娘,还有大姐夫、温大哥。我也没有亲娘,没有外家,可我有大姐,活得比他们都好。我知道,哪怕我娘活着,我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好过。谢谢大姐……”
许兰因顺着她的头发笑道,“你是我妹子,我当然要爱护你。你的岁数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保持你的豁达乐观,对你好的人,你要释放善意,真心待人……”
许兰月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会的,我会跟大姐一样好……”
许兰因让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好,送她回了许家。小妮子已经在温府住了近一个月,不好再留她。
正月二十,张老神医离京,他走之前许兰因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补上拜师礼。许兰因十分不舍,可张老神医说他还要带着徒弟去西域采药。等几年后回家,路过京城再来看她。
二月初八,宜搬家,西庆侯温卓安要带着媳妇儿女正式搬去西庆侯府。温卓丰和秦红雨苦留,但温卓安和许兰因还是想早些搬去自己的家。
他们的东西都搬过去了,今天只有人去。如今的龙凤胎已经一个多月,长得非常好,温明昭九斤,温明珠七斤二两。
早饭后,穿着光鲜的夫妇二人,以及被妈妈抱在怀里的三个孩子,先去温老太爷的院子给他磕头拜别,再请他去自家玩耍。
院子里的丹炉烧得正旺,老爷子只说了句,“我忙,哪里也不想去。记着,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老爷子的话越来越少,也更加任性了。
温卓安应是,又客气道,“那我们就走了,以后孙儿会常来看您。”
老爷子道,“我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兄弟多看顾一下你三叔便是。”
“是。”
温卓安躬了躬身,带着媳妇儿女走了。
温卓丰及温卓中把他们送至大门便停下,温府的人会后一步去西庆侯府做客。
两个府离得不远,两刻多钟就到了。
马车来到大门,温卓安下马,又去把许兰因扶下车。
两只威风的石狮立在门前,卯着大铜钉的朱色大门已经大打开,门房顶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西庆侯府,门外站着两排躬身迎接主子的下人。
温卓安咧嘴笑起来,笑容比天上的阳光还灿烂。他拉起许兰因的手,说道,“姐,这是咱们的家,我带你和儿子、闺女回家。”
许兰因甜甜一笑,说道,“我们一起回家。”
夫妻二人相携着走进大门,三个抱着孩子的妈妈紧随其后。
温卓安怕孩子们凉着,让几个妈妈先抱他们回屋,他和许兰因走路。从前院走至二门,再走至正院,一路亭台楼阁,绿竹掩应,长长的柳条抽出新绿。
正院三进带两个跨院,温明希住东跨院,龙凤胎住西跨院。夫妻两个直接来到二进院,这里是他们住的正房。
他们进卧房换了衣裳,兄妹三人也被妈妈抱来上房,许家人就率先到了。
许兰亭恭贺了姐姐姐夫,就赶紧过去看外甥女外甥。小少年已经十岁,被父亲管得紧,不能像许兰月那样经常来大姐家串门,难得来一次他感觉像过年。
叙了几句话,温卓安和许庆岩、许兰舟就要去外院待男客。许兰亭还不想走,被许庆岩瞪了一眼。
许兰因摸摸他的丫角,低声笑道,“到时我帮你求情,晚上留你们梅林四君子在我家住一宿。”
许兰亭才笑着去了前院。
不多时,东庆侯府的人来了,接着是南阳长公主府,除了前几天刚生了个闺女的马氏,所有主子都来了。再接着,闵府、李府、周府、四皇子、平郡王府、卫王府、北阳长公主府,等等,想到没想到的客人都来了。
西庆侯府热闹了一天,申时末客人们才陆续离开,梅园四君子也如愿留在这里。
温卓安从前院回来,笑道,“累吗?若不累,我们再去走走。”
许兰因我正有此意,笑道,“我也想再看看咱们的家。”
耳朵尖的柴子潇听到了,喊道,“我们也要去。”
温明希跳了一跳,也嚷道,“去,去,去……”
许兰月看出姐姐姐夫想独处,笑道,“满院子转多累,咱们去梅林让丫头做烧烤,煮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