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影早上起来,老管家告诉他有人来找,天不亮就在后门口等着了。
他有些惊讶,疑心是外地父母亲族那边有什么急事来信,仓促擦干净洗脸水,急匆匆地往外走。
到了后院,远远见到来人身影,贺疏影慢了脚步。皱着眉盯着那道瘦弱的青色身影,看衣服,似乎是寺庙的僧袍。贺疏影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这等人物有过交集。
那人听到动静,从包裹里抬起头看他,天气乍暖还寒,他穿得单薄,整个人缩成瘦弱一小团在寒风里苦苦等着。
“是你?”贺疏影终于认出他来了,“你是上次那个……小尼姑?”
慧空感激地对他弓了弓身,畏怯道,“是我,师爷大人,我是小钟山尼姑庵里的俗家姑子,我叫慧空。上回您来庵里,还帮我提过水桶……您记得吗?”
贺疏影点头,“我记得,你怎么上这来了?是住持有什么事托你带话给我吗?”
慧空咬咬牙,眼角噙了点泪,“上回承蒙您的好心,说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您帮个忙,大人,如今我被庵里赶出来了,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您……”他“噗通”一声跪下来,“只求您念在奴年幼老实的份上,给奴一个落脚地,小人无以为报,愿为大人做奴做婢,结草衔环!”
贺疏影有些为难地把他扶起来,他挠挠下巴,“这……那你会什么?”
慧空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英雄救美的戏份谁不爱呢,他就知道这师爷是个外冷内热的呆子,舍不得放他去受苦。
但是,说自己会什么好呢?洗衣做饭?那些活他在庵里早就干得够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扫把了。念经祈福?这个倒是轻松他也擅长,但是难道好不容易下了山还要继续做姑子吗!
慧空心思眨眼间百转千回,打定主意,他暗中拨了拨头发,抬起脸露出一张雪白娇俏的小脸,羞怯道,“小奴不瞒大人,奴正是因为撞破了住持和方丈的好事,才被那佛口蛇心的住持记恨上,给赶下了山……小奴多年在庵里修习素女心经,现今已有小成,如若大人不嫌弃,小奴愿意自荐枕榻,为大人研墨添香,排忧解语。”
贺疏影表面维持严肃的表情,心里天崩地裂大吃一惊。
这都什么事?上回去庵里犹记得小钟山尼姑庵风纪严明,监远那一手虎虎生风的竹枝戒鞭让他至今回想起来还胳膊疼。老住持慈眉善目,温柔敦厚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得道高贤,任谁也联想不到她私底下居然背着人和方丈老和尚胡搞……
还有眼前这个小尼姑,修行的是素女心经就算了,一下山就上赶着给人做通房侍妾,你们真的是正经尼姑庵吗……
贺疏影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这个……你先住进来吧,家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看着自己想干点什么吧。但是有一点,师爷府不是你们尼姑庵,有点规矩,平时不要争风吃醋,惹是生非,知道了吧?”
“是,奴知道了~”
哼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慧空得意极了,贺疏影的意思是同意他进门了。
他早打听好了,贺疏影的师爷府上拢共就几个老弱仆妇,连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自己漂漂亮亮,清清白白,送上门给他当小老婆,他怎么可能拒绝。
一说到这,慧空就想起自己上回夜里偷吃师爷大鸡巴,结果被Cao到差点脱水的滋味。他来这不是别的目的,正是心心念念贺疏影胯下的大家伙。做采花贼打打野食确实很潇洒畅快,但是能名正言顺地天天吃根驴鸡巴好像也很不错。
慧空实在是对他满意极了,人帅,性格老实,鸡巴也勇猛,尚未娶妻,薄有资产,这是老天送到他面前的对象啊……
师爷正房夫人的位置,迟早我要弄到手。
贺疏影领着慧空走在前面,总感觉背后毛刺刺的,他估摸是天冷自己的错觉,不甚在意。
小尼姑自此就在师爷府上住下了,松开绑得紧紧的麻花辫,略施粉黛,摇身一变,就从比丘尼慧空成了贺疏影的通房“仪风”。
说是通房,其实就眼前情况,基本约等于女主人。师爷府的仆人们在背后对他嘀嘀咕咕,因为这人实在不像个正派人,仗着贺疏影好说话,成天卖弄风情,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只知道花钱享受,又懒又馋还擅长颠倒是非,吹枕头风。
贺疏影完全不知道这情况吗,那倒也不是。但慧空来的当晚就洗干净爬了他的床,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人人以为高大冷峻,清心寡欲的师爷赤裸着身子,迫不及待压在一具雪白rou体上,把娇滴滴的通房娇娘干得又哭又叫,软绵绵的求饶声响到天亮。
贺疏影其实重欲,只是过惯了糙日子,得过且过,如今一个风sao的美娇娘落入他的床帏,哪还有对付着过的道理。
两个人胡作非为,不说夜夜春宵,至少隔两天就要大搞几回。
老管家听仆人们口舌,有人撞见过主人家的好事,青天白日的,在院子秋千上、书房里,甚至树丛里头。
仪风名字叫仪风,却没有“仪”,只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