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卡,递给了夏沐。
“只要你不赌博败家,里边的钱够你花上很久了,密码是你生日。”
夏沐接过那张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佩兰看着夏沐,过了好半晌才无奈地叹息道:“这么多年……妈妈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
夏沐慢慢红了眼眶,他看着夏佩兰转过身一步步地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中,夏沐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他紧捏着那张卡,用力到想将它捏碎一般。
高黎跟慕哥等人如夏佩兰所说的,受的伤并不严重,对于高黎,夏沐没捅到要害,刀子戳的也浅,而慕哥他们全是割伤,虽然又深又痛,却没什么大碍。
但宾馆内的事情闹得太大,学校还是给予了处分。夏沐被做退学处理,高黎和慕哥等人记大过一次。
这事在学校里疯传一片,陈川柏等人被当成重点八卦对象,但其实他们知道的少之又少。
而高黎养好伤就被安排出国留学去了,从此再未回来,夏沐也如人间蒸发,断掉所有联系后在这个城市消失,李允涛则在清醒的当天就休学回家调养,一年后也未返校,自动退了学。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每个人尘埃落定般的结局中走向了尾声,但一切却又在冥冥之中默默蛰伏着,等待雨过春笋生的最好时机。
四年后——
已是立春时候,c市中某个城中村的民房院内,一颗桃树花开满枝,正午阳光正好,房东老太太便跟她孙女搬了板凳坐在树下晒太阳,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悠闲地聊着天。
民房的小院不大,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房东门口放着几个盆栽,绿油油的泛着光,很是好看。这周围安着给一楼人用的两个水龙头,旁边还搭着不只是哪家的大拖把。
挨着大门口的地方停着大家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位置摆的合理又整齐,不会挤作一堆。
这些车子旁的小铁门忽然被打开了,阳光自门外照进来,一男人踏着这光芒走了进来,他身形强健,体格高大,那张颇是硬朗的脸微沉着,即使在暖和的阳光底下,仍是带了些疏离的冷意,看上去并不容易亲近。
老太太跟孙女见了他不由得噤了声,待人提着东西走到跟前,要转弯上楼梯时,孙女才鼓着勇气打了声招呼:“李哥,回来啦?”
李允涛稍一顿足,应道:“嗯,回来了。”
而后就上了楼梯。
待楼上传来关门声,老太太才低声跟孙女说道:“他都不想搭理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人挺好的,就是看着冷冰冰的。”孙女咕哝着,脸有些红,“上次他还帮我修车子……”
老太太笑了,“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图他长的好看。早上那个来看房的,你当时眼睛都要把人家盯穿了!”
孙女想起早晨看到的新房客,那张难得一见的俊美样貌实在是让她印象深刻,“确实好看,但还是李大哥让我感觉看着更舒服。”
李允涛搬来c市有三年了,他虽然大学上了一半就退了学,但好在家里托关系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他本身专业就学的扎实,退学在家也天天看书学习,从不让自己的长处落下,所以在单位才能渐显,薪水还是不错的。
但至于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开始不是因为付不起别处的房租,而是为了躲开夏沐的追踪。
销声匿迹的夏沐在三年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李允涛警惕心强,对方还没有付诸行动时,他就早早逃开,避免麻烦。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允涛的想法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记忆里的夏沐,是极其的无能可憎,数年前的自己只要强硬些,便完全可以将其碾压,但当时的他却选择了步步退让,最终造成那样可悲的结局。
他恨夏沐,这恨随着夏沐的纠缠不休与日俱增,让他无时无刻地不在想将夏沐碎尸万段,他更恨当时懦弱的自己,将本来美好的生活毁于一旦。
至于高黎,既然他做了怂包逃去了国外,那就但愿自己不会再见到他,不然李允涛是不会轻易放过高黎的。
这么多年,李允涛的个性在恨意中逐渐冷硬起来,他曾经柔软的地方已然不在,起初他也许像个刺猬一样蜷缩着保护自己,但现在,他赫然是一块坚硬的铁石,能够不受别人伤害,也能够伤害别人。
如果夏沐敢来找他,那么李允涛会让他好好体验一下,自己积攒数年仇恨与怒火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隔天夜里,李允涛下班回了家。
因为加班的关系,所以他回来的晚了些,小院里的住户都早早睡了,此时院中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李允涛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边的路慢慢地上了楼。
这里的楼梯是半封闭的,李允涛挨着墙向上走时,看着眼前白惨惨的楼道,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什么声响与自己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似乎是跟着他的脚步上楼一般。
李允涛回过头看了几眼,出了空洞洞黑漆漆的楼梯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