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要跟着我们。”二郎指着大郎说。
大郎颇为不屑地瞥他一眼,“这路是你的?”
二郎噎着了,“不, 不是我的。”停顿一下,“让你先走。”
大郎翻身上马, 慢悠悠往外面走。二郎皱了皱眉,“阿弟,他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三郎道,“故意慢悠悠的是等咱们呢。你如果不信, 到宫外就知道大兄会不会跟着咱们。
三兄弟的王府在皇宫南边,东市和西市在皇宫北面。二郎的店东市,他们就从北门出去。出了皇宫,大郎并没有往南拐,而是继续往北去。
二郎望着大郎的背影小声嘀咕,“真被你说中了。”
“阿兄存够做船的钱了吗?”三郎笑着问。
二郎“还差一点。封国那边山多,山上有很多百年大树,不用买别人的木头,请木匠用不了多少钱。只是船上面需要的铁有些麻烦。”
“我们下午去找祖父。”三郎道,“把你需要的铁器全画出来,让铁匠想办法做。”
二郎“做的出来吗?”
“不要小看这边的铁匠。”三兄弟弓马娴熟,身怀武艺,今日进宫就没带侍从。路上没人认识他们,三郎也不怕旁人听去,“母亲曾说过这时的人做出的玉器,母亲家乡的人用很厉害的机器都做不出来。”
二郎“不会吧?母亲家乡的人都能做出一个时辰跑三四百里的车。”
“这种小事,我相信母亲不会骗我。”三郎道,“所以不要小看这里的匠人。”
二郎“你说做帆船,帆船需要的布也很不一般,我封国那边的人没做出来,要不要让宫里的织工帮忙做?”
“要啊。”三郎道,“宫里的织工肯定比你封地那边的人厉害。”
二郎“你帮我说?”
“你自己说就行了。”三郎心想,我开口可没你开口好用。
二郎还想说什么,看到前面的大郎下马,再仔细一看到他店门口了,“阿弟,我们也下来吧。”
“你回去算一下还差多少钱,我给你。”三郎道,“再过两个月,我那边的税就送来了。”
二郎“知道了。”
太子这些年招揽的门客并没有怎么帮太子,因为太子遇到点事和史瑶,还有三个大儿子商议后就找到解决方法,用不着找门客。
门客是太子主动招揽的,用不着他们太子也不好把他们赶走,其中一大部分人又不在博望苑常住,太子也不差那点钱,便一直养着他们。
昨日史瑶发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太子昨晚问她怎么了,史瑶也没说,太子就想只要史瑶不太过分,这次便听史瑶的,找个理由把她看不顺眼的人赶出去。
史瑶和太子在博望苑胡乱逛几圈,又在博望苑用过饭,回到宫里史瑶才对太子说她不喜欢谁谁谁。太子仔细回想,发现那几人眉宇间戾气很重,便对史瑶说他会交代下去。
没好直接问史瑶昨天是不是有人惹她生气了,太子就趁着史瑶出恭时询问史瑶身边的人。没从她们口中问出来,第二天太子就把这事交给三郎。
太子说史瑶醋劲大,三郎以前也见过他的妃子拈酸吃醋,没觉得史瑶醋劲大,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改盯着二郎找刘彻帮忙做穿上用的贴和穿上用的布。
八月三十日,休沐,四郎去三郎府上玩,说到博望苑少了很多人,还是史瑶让太子赶走的,三郎意识到不对,“母亲最近心情如何?”
“挺好的啊。”四郎道,“母亲知道父亲听她的话,还给我做米糕吃呢。不过,我没敢吃太多,怕把牙累掉。”
大郎和二郎也在,二郎捏捏四郎的小脸,“没吃太多还有这么多rou,看来今年能过个富裕年。”
“我的rou不好吃。”四郎拨掉他的手。
二郎笑了“你知道?”
“母亲说的。”四郎一本正经道,“母亲说人rou酸臭。”
大郎见状,无语道,“别告诉我你认真的。”
“难道不是?”四郎睁大眼。
三郎“扑哧”笑喷,“当然不是。母亲也没吃过,但我不知道母亲那样讲是故意逗你。”
“我都十一岁了,母亲还当我是个小孩子啊。”四郎睁大眼,有些生气。
二郎“你不小还信母亲的话?”
“说正事。”三郎道,“母亲以前也和父亲说过,博望苑的人多而杂乱,父亲都没理母亲,这次为何就同意了?”
四郎“可能是因为母亲发火了吧。父亲为了安抚母亲,总要有点表示。”
“你的意思那天母亲和父亲吵架,母亲故意的?”三郎忙问。
四郎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这是我猜的,阿兄想知道得问母亲。不过,我觉得如果母亲故意发火,一定不会承认。”
“我会问母亲。”三郎突然想到太子先前说史瑶醋劲大,四郎又这样讲,三郎思索片刻,决定明天就去。
翌日上午,巳时左右,三郎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