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后面袭来。
那是来自修士的攻击,特别是后面那道攻击,已然是金丹后期境界,鸿宣真人难免分心应对,他没把秦无忌这个凡人的攻击当回事,心神大多放在了身后。这一愰神,就被秦无咎那怪模怪样的兵刃刺进了心口。
短刃入体的那一刻,鸿宣真人才发现,这那事普通兵刃,竟是一件法器,秦无咎更不是什么普通凡人,而是有着筑基修为的修士!
鸿宣真人醒悟得太晚了。
短刃随即拔出,在鸿宣真人心口撕开一个狰狞的创口。秦无咎顺势把另一只手中的东西拍进了鸿宣真人的伤口中,然后疾速后退。同样退开的慕景行等三人,自隐身法器中显出身形,与秦无忌汇合后,慕景行抛出飞舟,四人即刻登舟远去。
在他们身后,一声闷闷的爆炸声响起,鸿宣真人胸前的伤口已经被炸成了碗大的破洞,黑红的血ye汹涌而出,同时一层黑气顺着他的经脉在他体内四处游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四下里围观的修士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秦无咎所乘的飞舟已经远遁,当场只留下一个拖着破破烂烂的身躯,半死不活的鸿宣真人。
与鸿宣真人有交情的比如华阳子,还有鸿宣的弟子,着急忙慌的上前救助鸿宣真人。其他修士与修无情道的鸿宣没什么往来,大多都选择袖手旁观,他们都看得清楚,鸿宣真人受此一击,即便能留得命在,修为也大受影响,漫说证道化神,怕是连元婴的境界也保不住。
修士最为现实,鸿宣真人一点跌到金丹,甚至金丹以下,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结交的价值,犯不着为他得罪让人弄不清到底实力如何,处处透着邪门的秦无咎。
虽然有不少人眼馋秦无咎那身亮瞎眼的功德,但他们一时为修为低微的弱女子一招反杀元婴真人这件事所慑,一时竟无人敢搠其缨,任由秦无咎他们脱身而去。
只有五味居对面二楼窗前坐着的一个中年修士一直皱着眉头,看上去极为困惑。陪坐在下手的青年轻声问道:“师父有何发现?怎地看上去颇有心事?”
中年修士迟疑道:“这个秦无咎,你们可清楚她的来历?”
青年笑道:“她的来历不是秘密,此人是个孤女,于五年前来到兴陵城,现实与人帮厨,后来偶然救了一个出宫的御厨,习得一身好厨艺,便自己开这家菜馆,据说生意不错,若不是被鸿宣真人看上,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差了。”
“那她来兴陵城之前的经历呢?”中年修士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青年不解,“师父,这样一个孤女,放在凡人中也是最不起眼的那种,谁会注意到她呢,所以没人说得卿她以前的情况。难道师父你以前见过她?”
中年修士没有答话,沉默半晌才摇摇头道:“是为师多想了,虽然此女看上去与掌门之女有几分相像,但华清幽是个五灵根的废柴,绝对不会有这般能为手段,要不然掌门也不会放弃她。应该是人又相似而已。”
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年插嘴道:“掌门有女儿么?弟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青年不屑道:“师弟你入门晚,没听说过正常。华清幽不但废柴,还整天变着法儿欺负嘉音师妹,早就被掌门断绝父女关系,逐出了云岚宗,掌门当没这个女儿,云岚宗内自然不会有人再提起。”
中年修士看了青年一眼,想起华清幽的不讨喜的所作所为,终是压下了心头疑惑。
飞舟上,秦无咎自是不知有人差点看出她的身世,萧泰和邵成还沉浸在击败元婴境真人的兴奋中,特别是萧泰,盯着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的看,想到一年之前,这双手还在被修士无情践踏,如今却已能对元婴真人全力一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充满信心,只要持之以恒的修炼,他一定能亲手为父亲报仇雪恨!想到此,萧泰笑着笑着眼圈红了。
邵成比他情绪内敛,只是微笑着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慕景行和秦无咎,那俩人正旁若无人的携手并肩立在飞舟前头,风吹起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和披荆斩棘的勇气。
慕景行握紧秦无咎的手,“辛苦你了。”
秦无咎望他肩头上靠了靠,“别不高兴没让你打头阵,只有我才能让鸿宣放松警惕,在咱们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这样才有胜算。何况,你也出力不少,多亏了你炼制的法器,再加上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才能险胜这一局。”
她莞尔一笑,“也是鸿宣自己作死,果然不是正道,毫无定力,被我以前那些话动摇了道心,又被我与道盟誓乱了心神,才让我们一击得手。”
慕景行抚了抚她的发丝,“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太弱了,回到青阳岭后,抓紧一切时间修炼才是。”
今日对鸿宣真人的这一战,他们四个人演练了无数次,都明白成败在此一举,不容有失,每个人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慕景行自结丹以后,就一门心思炼器。炼器本是原身的特长,慕景行没打算改弦更张,他对炼器也是很感兴趣的。在祝长风那一世,他是驰名世界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