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晋言这个要杀人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保命要紧,待会儿得给他们偷偷放个信,让人赶紧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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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见左相被侯爷收拾了一顿,他也老实许多。晋言要做什么他也不敢拦着,可这周围的人好乱好多,他走的战战兢兢的,也怕感染瘟疫。
两人走在百姓之间,县令亦步亦趋地跟在晋言身后,他如同把晋言当做护身符,赶紧贴着,片刻不敢离开。
突然一个妇人冲上来,两手扯着县令的袖子,哭喊着跪在地上,用写沙哑的嗓子求着他说,“大人,大人啊!我的儿子没有感染瘟疫,你们为何要把他捉走,求求你们把他放回来,放回来!要不让我进去换他也行!”
县令的眼神开始慌乱,他心虚地看了看晋言,然后两手拍开她的手臂,脚踢开了她,把她踢倒在地,挥着手,“哪儿来的泼妇!胡言乱语,快快拉下去!”
晋言瞪了他一眼,县令立刻不敢说话。妇人也看出了晋言是管事的那个人,她立刻拉扯晋言的衣角,求道,“大人,大人明鉴啊!”
妇人哭着把他的儿子被抓过去的事告诉晋言,晋言脾气也暴躁,他听完了立刻便说,“你带我去那地方!”
县令被他吼了大了个哆嗦,他立刻带路。
当初瘟疫突发,县令没当做事。后来左相他们想借此闹事,引发京城不安,然后趁乱逼宫。他们算了日子,觉得差不多是异族进关来帮助他们了。
这才引得晋言离京。
得了瑞王和左相的支持,县令他们更是肆无忌惮,本来就不想管,那索性就乱来。在让感染瘟疫的百姓单独治疗隔离的过程中,他们也没有详细诊治,闭着眼睛瞎说。也正因为这样,疫情才越来越有扩散的趋势。
妇人跟着县令来到了隔离感染了瘟疫的人的地方,她一进去就发现了她的儿子,她哭着跑过去,可县令却没再往前走。
侯爷看了看他的脸和手臂,微微皱了皱眉,那妇人的孩子现在已经感染上瘟疫了。晋言默默看了一眼县令,拦住他想要后退的步子,说道,“在这儿呆着!哪儿都不许去!什么时候那些大夫来了,你才能动。”
“可,可这地方…”县令苦着脸,哀求着晋言,“这地方这多人都…”
“你也怕?你也知道怕?”晋言拿起棍子也打了他后背一棍子,下手一点都不轻。县令又怕被感染瘟疫,又不不敢走,只能赶快催催其他人去赶紧请晋言之前召集的那些郎中过来。
如此两日过去,侯爷在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收拾了不少人,他总是只带着几个人,就去看疫情严重的地区有没有转变。
左相也没闲着,他观察了两日,发觉他做什么事都是自己来,人手不够也是自己来,有些地方有暴民,抢夺药草,那么危险的环境也是他自己一个人上去。左相猜测到,晋言手上没兵符。
要是有兵符,那他就该再往前赶路赶到最近的军营,去调人。
但他没有这样做,那就说明第一他手上没兵符,第二那军营没人。那军营没人人能去哪儿?!左相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对,他猜到那兵符已经落在晋喻手中!
那可不行,左相赶紧修书一封,顺便还上了折子。
南威侯来这儿没两天,他的名气却早就传开了。因为他打了许多官员,这附近的县令都被他收拾了一遍,关键是他打还不是做做样子,是真打。这样短短时间,下面那些官员联名参晋言的折子就被送上来了。
“晋言不顾规矩,仗势欺人,借以先帝所赐铁棍公报私仇,毗县附近的官员都被他一顿收拾,不顾同僚情谊,脾气骄纵,毫不在意微臣意见,任意妄为,还请陛下为臣及其他同僚主持公道。”
他写了封折子,把能骂晋言的地方都骂了个遍。但左相又不傻,他知道参他一本肯定不能让他怎么样,顶多就是被皇上说两句。他真正要做的是让晋言死在这儿,然后说他是不幸染上瘟疫,加之他年纪愈大,身体不行,救不回来。
左相已经让刺客等在了晋言天天要去的疫情重区,他今日身边的侍卫到没有带,因为侍卫们好像也觉得身体不适。
不过晋言留了个心眼,他见侍卫们今日都不能来,他特地把左相带了过来。兵不厌诈,他和左相互相看不惯多年,他不觉得左相会安安分分让他打了一顿还没有别的报复措施。
刺客们已经准备好,他们用的毒箭仍然是剧毒的那种,和害得晋喻昏迷小半年用的那种毒比,他们这次用的毒更进一步。如果被射中,就不存在昏迷这种事,直接是死。
他们都躲藏在晋言身侧,等着他露出破绽,就射他一箭。可是晋言总在走走逛逛,他走的又快,根本就没个定点的时候,更棘手的是他总是让左相跟在他身边,两人并排走,在刺客们的方向里他们只看得到左相的脑袋。
晋言到底是身经百战,他只短短走了一刻钟便察觉出不对劲。
他对着左相说道,“怎么?你怎么这么紧张?你在等什么?”
“什么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