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贼之类的……”
这个张采萱也听到了,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村里的人,因为有村长在,如果真是村里的做出这种事,他都会打圆场,很快就能处理了,不会闹得这么大。这么一会儿过去,村里那边的吵闹不见小,隐隐还更大了些,点亮烛火的人家越来越多。
张采萱见状,当机立断道,“婶子,似乎是出事了,能不能唤进文起身守在门口?”
秀芬点头,“他方才已经起来了,只是不太方便,现在正在院子里呢。”
张采萱了然,他们母子一起起来,只是夜深了进文不方便过来。道,“婶子,你到我们这边院子来,进文先守在门口,我看村里那边的乱子说不准会闹到我们这边来。”
闻言,秀芬的面色慎重起来,回身嘱咐了进文几句,才随着张采萱进门。
不只如此,张采萱还进屋将屋子里亮着的烛火熄了,就这么摸黑和秀芬站在屋檐下听村里那边的动静,小白和小黑早已经站起来了,在院子里不停转悠,时不时低低叫唤,声音里满是威胁。方才张采萱也是因为它们的叫声才会警醒起来。
两个人站在屋檐下,气氛紧张,秀芬似乎受不了这种紧张,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东家,你怕不怕?”
张采萱低声回答,“怕有什么用?”又道,“婶子,你怕吗?”
秀芬似乎笑了一下,初冬的夜外头一片漆黑,张采萱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她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揶揄的语气“我还敢拿刀砍小叔子的,不怕。”
说起这个,她似乎想起什么,道,“东家,不如我去拿刀?”
张采萱拉着她摸黑进厨房,点亮火折子找到了刀。秀芬上前拿了,低声道,“东家,你收留我们母子,对我们有大恩。一会儿若是有事,我会护着你的。”语气诚恳,带着点狠意。
她这话绝不是胡说,张采萱都听到村里那边吵闹声越来越大,且渐渐地往村西来了,还听到进文在大门外道,“娘,有人打着火把往村西来了,走得很快。”
张采萱当然不会矫情的拒绝,拉着她出门往最外面的大门去,进文正守在那里。随口道,“多谢婶子帮忙。今日过后,如果我们能全身而退,进文娶亲的喜宴需要的粮食和rou菜都包在我身上了。”
闻言,秀芬脸上笑容更大,“东家是个好人。”
张采萱和秀芬到了大门后,从门缝里看到往村西这边来的火把挺多,起码二三十人,没想到还真过来了。先前的侥幸没了,她眼神冷了些,低声道:“搬柴火,堵住门,我怕那些人是外头来打劫的。”
闻言,秀芬和进文很快就动了起来,动作飞快,白天的时候进文刚砍回来一棵大树还没来得及劈开,此时正好,三人合力搬过来顶住门,还不放心的又加了几根木头顶住。
那些人到了村西,又分成两路,一半往顾家那边去,另一半往这边来了,到了老大夫家门口又分了一小半,剩下的直奔张采萱家这边过来。
小白小黑早已猛力叫了起来。很快,那些人就到了近前,火把照得门口亮如白昼,随即砰砰砰敲门,“开门,奉命捉拿反贼。如有违抗,以同罪论处!”
张采萱有些惊讶,秀芬和进文也差不多,不过他们俩谁也没动,秀芬压低声音,“东家,开门吗?”
张采萱沉思半晌,低声回道,“不开。我们假装没听到。”
秀芬虽有些紧张,却真就不动,也按住了进文的手。
外头的人却似乎没什么耐心,敲门的声音越发急促,甚至还用脚踢,“开门……再不开撞门了!”
秀芬有些紧张的往张采萱这边靠了靠,低声道,“东家,要是真是捉拿反贼的……”真要是官兵,她们不开门,要是官兵恼了,一场牢狱之灾怕是少不了。
张采萱声音冷静,打断她道,“如果不是呢?”
秀芬不说话了。如果不是,这一开门,院子里可就他们三个人,还两个是女人,进文还是个半大孩子,更别提屋子里还有两孩子,风险太大。外头如果不是官兵,看样子人还不少,放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外头的人越发暴躁,好多人拿脚踢门,“再不开门就以窝藏反贼论处,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张采萱越发笃定他们不是官兵了。首先他们一点章法都无,似乎也没个领头的,当初搜查村子那次,可是有个领头的人,现在外头那些人乱糟糟的只顾着威胁他们,一点照章办事的规矩都无。如果真是官兵,这边不开门,应该请示一下为首的人才对。
门后被木头顶得实实的,张采萱家的大门没装几年,当初造的时候就用了好料子,无论外头的人怎么踢,始终纹丝不动。张采萱见状,微微放下了心,抬眼看向院墙顶,压低声音道,“还得找几根木头,防备一会儿他们从墙上进来。”
秀芬这会儿已经稳住了心神,反正已经得罪了外头的人,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进来了。他们的后面,就是当初张采萱两人做出来的仓房,现在满满当当堆的都是柴火。她赶紧拉了进文赶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