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谢蓝说他要去公司,上午是没事才来的,苏子升说送送谢蓝就回来,楚晚歌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开个房间一个小时足够你们玩,我一个人没问题。”
苏子升羞答答的推着谢蓝,转过头看着楚晚歌龇牙咧嘴,“就你话多。”
楚晚歌乐的停不下来。
人走带上的门关上屋内一片的尘埃落地,楚晚歌笑容殆尽,强壮快乐的模样真的太累了,或许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有时候楚晚歌会在心底感叹,爱情真的会把一个好好的折磨的人不像个人,鬼不像个鬼。
他可以笑,可以交流。
但是形同躯壳,生命中藏着意义里难道只有爱情占有第一位,不是,楚晚歌知道不是,可是他控制不住,或许……可能他上辈子就是欠俞修辰,这辈子他只是来还债的,折磨的也够了,债还的差不多了,到此结束。
阳光正好的天色却让楚晚歌感觉不到温暖,一人独享此刻安宁,闭上眼,阳光洒在脸上,室内开的空调温度刚刚好,隔着玻璃却还是可以感觉到窗外阳光的温暖。
楚晚歌轻轻的哼着一首《该怎么原谅》,唱的清哑,甚是悦耳。
——劝我放下别再和回忆纠缠,要当做什么都没发作一样,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敢说是在替我着想。
——你眼里有没有他一目了然,你眼里有没有我不以为然,背叛的累犯,还总还以为,自己很香。
——你要我该怎么原谅。
唱着,唱着,楚晚歌眼眶泛热,即使闭着眼泪水还是隐隐流出。
“什么歌?你唱的很好听。”一声熟悉,惊的楚晚歌猛然的坐起身体,他不可置信瞪眼看着门口的俞修辰,他手里捧着一束花,穿着一身深墨色西装,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缓步进入病房,反手顺势关上了门。
楚晚歌折舌,他惊恐的想从床上爬起来,俞修辰的脚程飞快的冲到楚晚歌面前将他按在病床上,“你还没恢复,别下来。”
如惊弓之鸟,楚晚歌猛然甩开俞修辰的手,手臂还留着俞修辰抓着他手腕的温度,温热的让他头皮发麻,却刺疼的厉害……
俞修辰看着吓到脸色煞白的楚晚歌心底万般不是滋味,他强颜带笑的将手中的花插在床头空着的花瓶里,自然无比的坐在了床边,“身体怎么样了?”
楚晚歌怎么能相信俞修辰居然有一天会这么低声低语的和他如此温柔的说话,脸上不带一丝凌冽,眼底漫出溺人的温柔,他轻轻的握住楚晚歌的手,歪了歪头,“恩?怎么不说话?”
楚晚歌脸色煞白,十根手指头突然很疼,疼的他受不了,就好像有火在灼烧一般。
“我,没,你,放,放手……”任由楚晚歌如何的用力,俞修辰都死死的攥着他的手不愿放开,他的眼底满是痛惜,“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怕我,小晚,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你别怕,别怕,好嘛?”
炽热泛红的眼掺杂着泪水挂在眼角,俞修辰认真的看着楚晚歌,神魂恍惚间才发现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好好的看看楚晚歌了,楚晚歌其实长得很美,用美这个词一点都不过分。
楚晚歌哭的样子太美,鼻尖微微泛红,闪闪泪光中的眼底深不见的深潭,让人不小心就会跌落其中,俞修辰心脏作乱一只小鹿在心门外疯狂的撞击着早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门。
终于,终于,终于俞修辰对楚晚歌动了心。
越过过往一切的牵绊,他学会在心底默默的承认他对楚晚歌的想法和感受。
楚晚歌哭的楚楚动人,哭着哭着还打起了嗝。
“嗝,先,先,放开我,手疼,手,手疼啊!”楚晚歌皱着眉用力的想把手给抽回来,但是俞修辰死活就是不撒手,他听到楚晚歌的话,心脏一紧一提,心疼到不行。
他不过脑的一个反应抬起手就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这一耳光下手极重,瞬间就肿了半边脸,楚晚歌被吓得嗝都给忘记了。
看着俞修辰那红肿的半边脸,楚晚歌眼底藏不住的心疼,他问他做什么,打自己干嘛?
俞修辰低着头抓着楚晚歌的手,轻轻的吻着他的指尖,诚恳的一遍遍致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怪我不信你。”
楚晚歌觉得手发热发烫,他乘着机会抽回手藏进被窝,“嗝,你,嗝,走,……嗝我,嗝……”
俞修辰抬起头看向楚晚歌,站起身微微弯腰温柔的拍着他的背,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别着急,先喝口水顺一下。”
一口水顺下去,凉了五脏六腑,楚晚歌舒服多了,刚刚着急的脸色也微微平缓了些。
俞修辰目光里透着喜色,“好点了吗?”
楚晚歌现在极度的无法适应俞修辰的温柔,他的温柔只会让楚晚歌觉得恐惧,他力度并不大推开了俞修辰的手,“你想做什么?俞修辰,你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毫不客气的话语让俞修辰面色一顿,楚晚歌的眼底从未对他透露过这样厌恶的神色,他强压心底的痛疾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