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佑樾笑着和她说:“你被你二哥骗了,他哄你呢。”
赵映月这才反应过来……于是立马朝二堂兄望去,然后她发现,方才还一脸冷漠严肃的二堂兄,这会儿竟然侧眸盯着她笑。
赵映月虽然是侯门贵女,不过,她却不是在京中长大的。从小跟着父母在边境之地,父母很忙,小的时候只是nai嬷嬷带着她。她小的时候还听nai嬷嬷的话,但等长大一些后,就天不怕地不怕起来。甚至,背着父母兄长时,她还装扮成新兵跟着父兄一起上过战场。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最是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了。
所以,赵映月一见是堂兄故意算计自己了,立马跳脚。要不是李氏瞪眼拦着她,她能追着自己堂兄打。
“疯丫头,你且好好坐下来吧。”李氏头疼的拉住女儿,不让她再闹,只说,“且听你二位兄长说话,他们可是有要事和你祖母讲的。你再闹,回头耽误了正事,看你赔不赔得起。”
听了母亲这话,赵映月这才安静下来。
而那边,赵佑楠已经又严肃了起来。几次欲开口,却临到嘴边,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样子。
还是赵佑樾替他说了。
“祖母,祖父临终前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有关当年鲁国公的事?”赵佑樾语气平静神色也温和,倒看不出他此刻情绪。
赵老太君很诧异:“鲁国公?”她问,“你们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见二位孙儿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表情还很严肃的样子,老太君也先顾不上问他们为什么这样问了,而是回答说,“你们祖父临终时,和我提过。其实当年,还是他和监斩官一起合谋李代桃僵,让他逃出去的。只不过,自他走了后,你们祖父便和他再无半点联系。”
“当时这件事情很大,先帝绝情,杀心太重。别看他事后表现得多么后悔一样,其实若事情再重来一遍,他的决定不会改变的。所以当时,你们祖父和鲁国公都觉得,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日后彼此还是莫要联系的好,免得东窗事发后牵连众多。”
“怎么……你们找到了他老人家?”老太君倒还很紧张。
她忽然想到荣安来。
当年荣安有多喜欢那位鲁国公,他们这些身边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当年先帝翻脸无情,说杀就杀,荣安不是没有闹过求过哭过,甚至是以死相逼过……可那些都毫无用处。
当时大家都以为,等过几年,荣安忘记那个人了,也就好了。她便会和别的女子一样,寻个入得眼的男人嫁过去,过寻常女人都过的日子。
可他们万没想到,荣安对那位丁公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
当年先帝要给她选夫,她当着先帝面没说什么,但是转身便去了庵庙里当尼姑去了。先帝也怒过,可她当时是抱了必死的心的,先帝到底怕她真寻短见,念在了一母同胞的份上,没再逼她。
荣安一辈子都活在那十几年里了,以至于如今都八十多高寿了,心性仍旧还像个孩子一样。
若那位真还活着,被大郎二郎找到了,那么对荣安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但她接下来听到的话,不由让她老人家感慨,世事未免也太捉弄人了些。
老太君听后,久久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只叮嘱在场的几个人道:“这件事情,可千万别告诉了大长公主。她老人家若是知道这些,真怕她撑不过去。”
赵佑樾却觉得:“大长公主性子豁达为人纯善,想必便是知道了,也是会释怀的。祖母您是担心她一旦知情后,会对弟妹不如从前好吗?”
老太君说:“我和她从小便相识,她这个人什么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知道了实情,她得知了香儿其实乃她一辈子心念之人的孙女,她定会加倍喜欢香儿。只是……那毕竟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哪怕当时是有诸多无奈之处,但那个人毕竟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娶妻又生子了。虽说他留了后,这是天大的好事,大长公主人前也定会很高兴,但夜深人静关起门来一个人呆着时,想必会伤心难过。”
“我是怕她如今的身子熬不过去。”老太君说,“你们都听我的话,若为她老人家好,就让她这样糊涂又知足的活着吧。”
如今不知道真相,她自然是怎样都知足的。可一旦得知实情后,多少会难过的,以至于日后再和柳家那位老太太相处,都会不自然。
都八十多的人了,又何必呢?
李氏忙应着老太太话道:“母亲您放心,这事事关重大,我和映月定然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你们二位呢?”老太君问。
赵佑楠赵佑樾兄弟互望一眼,这才点头说:“孙儿也会守口如瓶。”
话是这么说,但赵佑楠回去后,经过了深思熟虑后,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之前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他自己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而如今既然事情基本上是落实了,赵佑楠想了想,也就觉得没有再瞒着妻子的道理了。
赵佑楠是关起门来和妻子说的这事儿,柳香听后,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