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我就总觉得她不对劲,方才恰好妹婿过来了,我就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慧娘近来越发没了小女子的那种Jing神头,不过也才几年夫妻而已,竟就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卢夫人倒没察觉,但听了儿媳这么说,她忽然也反应过来了。
“那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卢夫人说,“也没听说姑爷要纳妾娶姨娘啊,房里头更是没有通房丫头。左不过就你妹妹一个正头娘子,还能有什么?”
卢大nainai摇摇头:“那这个儿媳就说不好了……便是他们夫妻间真有点什么,但看起来慧娘并不想说的样子。或许……只是夫妻间一时闹了些小矛盾?娘您也不必担心,回头我让夫君去和妹婿谈谈。”
母亲和嫂嫂走了后,卢氏便暂且收起了方才硬撑出来的那点热情和笑颜。其实不是真心想笑的时候这样僵笑,真的会有点累。
赵佑樾看似静悄悄的,好似没在意什么一样,其实余光一直盯在妻子身上。见岳母一走,她便立刻收了脸上笑容,他内心不由一阵苦笑。
“侯爷。”卢氏向丈夫请安,福了一礼后说,“我看时辰不早了,也该去祖母那里请安了。”卢氏说着,就让丫鬟去打听女儿的所在之处。
丫鬟应声去了,卢氏又要去忙别的,赵佑樾却喊住了她。
“你们都先下去。”赵佑樾打发了屋里伺候的所有丫鬟。
见他如此,卢氏也没什么反应,只安安静静候在一旁,等着他问话。
赵佑樾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从前都是妻子主动,他被迫去接受。便是那样,很多时候接受的时候,也是需要经过心理上的挣扎的。
而如今,要他去主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显然他是把弟弟那天对他说的话听进去了的,虽然如今这样的相处是他曾经渴望过的生活,但真正到手了后,他也并不觉得这样毫无交流的夫妻生活有什么意思。
聪明如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的。到底怕失去,他有点想尝试着挽回。
他极力不去想那对令人恶心的夫妻,他强行把那些肮脏的画面清除出自己的脑子。做了一番准备工作后,赵佑樾这才主动伸出手去,拉上妻子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自己的手,卢氏眨眨眼,并没抽回手来。
像牵手这样的肢体接触他并不恶心,甚至攥到了令他熟悉的那双手,心多少也有些安定。他坐着,她站在他身边,他牵着她手,双目轻抬,微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你想吗?”他问。
卢氏知他什么意思,于是笑着问:“侯爷想吗?”
赵佑樾心里始终是排斥那种事的,自然不会主动去想。不过,既然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既然这会又是他主动提的,他自然不可能答说不想。
所以,赵佑樾尽量藏着自己真实的情绪,平和笑着道:“我想了。”
卢氏自然知道他是在骗人,她和他做夫妻也有好些年了,曾经爱他至深时有关注过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有捕捉过他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如今就算他已经极力在掩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了,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卢氏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卢氏如今心早凉透了,所以面对他这般明晃晃的虚情假意和勉为其难,她也很想看看,他到底能怎么做。
所以,卢氏说:“既然侯爷想了,那便一起进屋去吧。”说罢,她率先往内卧去。
赵佑樾明显有一瞬的挣扎,不过,他还是很快也跟着走了进去。
从前都是卢氏主动,这回换成了赵佑樾主动。男人的主动,素来简单粗暴,并没有什么前奏,就直接进入正题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的脸,赵佑樾已经尽量不去想那些肮脏的往事了。可不知怎么的,他做不到不去想。越克制着自己不让去想,那些恶心人的画面却偏争先恐后的一股脑儿涌入他脑海中。
只不过一瞬间,他便彻底颓败了。偃旗息鼓之迅速,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刻有多难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卢氏拧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很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她心中一紧,到底还是关心的。她问:“侯爷怎么了?”
而赵佑樾这会儿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再看到衣不蔽体的妻子时,他便有忍不住的恶心。
匆匆丢下一句“没什么”后,赵佑樾迅速从妻子身上爬起来,匆忙穿好了衣裳,然后仓促逃走,只留下卢氏一人枯坐在床上,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从前虽说侯爷不喜房中之事,也从未主动提及过。不过,他们夫妻间行敦lun时多少是和谐的。
如今这算怎么回事?
卢氏也由不得自己多想,匆匆披了衣裳后,便快速追了出去。赵佑樾回了前院后,这方才好受一些。只是,从今往后,他怕是又要多一道Yin影在了。
从前虽说厌恶,不大热衷,但从没像今天这样难堪过。他活到如今三十岁,成亲多年,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