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比方才更激烈了些。
“她若真只是闹我几日,我也能受得住。可万一她认定了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心里开始不信任我了怎么办?”赵佑楠一下戳准了问题所在。
但赵佑樾并不想体谅他这所谓的“难处”,只冷漠着张脸望着人:“你觉得我现在这种情况,还应该反过去体谅你安慰你吗?你们夫妻间再怎么闹,那都是小问题,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赵佑楠真不是故意来炫耀他们夫妻间感情的,他是真的对一会儿回去后怎么应对妻子这个问题有点棘手。不过,见兄长这会儿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赵佑楠也就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回青云阁的一路上,赵佑楠已经在心里一遍遍演练过一会儿到底要怎么说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纠结过,想说谎,但又怕自己一会儿说的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然后被她给看出来。
若是说的理直气壮一些的话,又怕日后兄长那边一切真相大白后、和大嫂和好如初后,妻子会翻旧账说他欺骗她。
赵佑楠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兄长这回可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不由又Yin暗的想,不会是他自己这会儿心里不好受,就想拉着大家一起共沉沦吧?
赵佑楠心中念头闪过很多,直到跨入了青云阁后,他心中也还没有个最终的决定。柳香还在等着丈夫回来给自己一个答复,赵佑楠本来想要不要直接不回后院去得了的,不过,最终还是觉得逃避问题不是大丈夫所为,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他走前妻子是什么样,这会儿回来她仍旧是什么样。望着如今这会儿的妻子,赵佑楠只觉得眉心突突,头疼得很。
柳香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见他回来了,问:“大爷怎么说的?”
赵佑楠叹息了一声,主动凑进去,挨在她身边坐下道:“大哥说,他自己心中也是有苦衷的。但至于这个苦衷是什么,他不肯告诉我。”
兄长有隐疾,的确是有苦衷,他没撒谎。不过至于苦衷是什么,他自然不能对妻子说。
但柳香却以为大爷的苦衷是心里另外藏了一个人,于是听到丈夫这样的回答后,她不由就轻哼了一声。
“心中一直藏着另外一个女子,从前觉得自己卑微,不敢娶。如今觉得自己一朝翻身,成了一家之主了,再没谁压在他头上了,想弥补从前的遗憾、想娶了……这就是所谓的苦衷是吗?”秀慧姐姐只说不能告诉祖母和卢家伯父伯母,没提不能告诉二爷,估计是她也早猜到二爷是知情人吧,所以也就无所谓告不告诉二爷了。
“什么?”赵佑楠一脸迷惑,“什么另外一个女子?谁告诉你的?”
柳香说:“秀慧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又说,“你也不必怀疑是不是慧姐姐自己心里乱猜的,这些话,可是侯爷亲口和她承认了的。看二爷这副表情,是真的事先不知情,还是如今演技越发好了,还在我面前演呢。”
“我是真不知情。”赵佑楠本来是想说这事不是真的的,只不过,既然兄长已经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他便不好继续掺和,也就只说自己是事先不知情的。
“二爷真不知情?”柳香半信半疑问。
“我是真不知情。”赵佑楠这回说的时候底气足了些,语气也更坚定了些,“就是方才去紫玉阁那边找大哥,他也没说什么。”
柳香说:“你也没比大爷小几岁,那你可知他曾经藏于心中的那个女子是谁?我问慧姐姐,她说她怕自己知道是谁后会受不住,也就忍着没问。”
赵佑楠又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他说:“我虽只比他小几岁,按理说该知道。只不过,我十三岁起便只身去了战场拼搏,并不和他在一起。所以,若真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话,我不知情也很正常。”
柳香这回是真的信了他的话的,因为信了后,所以方才的那些怨愤,那些为秀慧姐姐的不值,也渐渐就没有了。若他真是不知情者,这样冤枉他,也不太好。
所以柳香说:“不是我在背后说大哥坏话,他这事做的真的太过分了。秀慧姐姐那么好,陪他一起度过了那么艰难的几年,如今他熬过来了,竟然就抛弃‘糟糠’之妻了。当然,秀慧姐姐不是糟糠,但这也不能洗脱掉他身上的污点。”
“反正我话摆在这里,往后再看到他,我也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对他。最多就是客气的喊他一声侯爷,我是再做不到对他客客气气的。”
赵佑楠虽然觉得兄长是有苦衷,但也觉得他在这件事上未免太过一意孤行了些。所以,便是妻子对他态度冷淡一些,也是他活该。何况,妻子又不知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兄长可不就是个负心汉么?
所以,赵佑楠说:“你如今有县主的头衔,论尊贵,你其实是比他尊贵的。何况,你还有大长公主的恩宠在。所以,你大可不必对他客气。”
柳香说:“也不是我想摆县主的架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人。但他这般对秀慧姐姐,欺负秀慧姐姐温柔纯善,我就是看不惯他。”又说,“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若不是秀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