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笑得坦然:“我能怎么想?他不过是哥哥的一个朋友而已。”
柳香才不信这位张敬松张五爷真就只是卢大爷一个朋友这么简单,当时卢大爷带他过府来时,她人就在这儿。看那排场,看那行事的做派,分明就是把人带回来让秀慧姐姐相看的。
既是相看,哪能说得那么直白?肯定得寻个借口的。
“一个朋友?”柳香才不信,“这借口随意打发了别人行,别想打发我。”
“好吧。”卢秀慧承认,“父母兄嫂的确都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没同意。”
“为何不同意?”柳香惊奇,“之前你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骗不了我。”
在自己的感情一事上,卢秀慧可以说是对柳香从来都不瞒着的。所以此刻,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尽显矫揉造作。
卢秀慧诚恳道:“当年我与赵家侯爷相看时,他也正是张五爷这个年纪。这位张五公子,其实某些方面倒和赵侯爷有些像的。”她笑,“也不知是不是兄长故意的,所以这才找了那位回来变着法子给我相看。”
柳香想了想那位张五爷的容貌,也是个美姿容修身绮貌的美男子。也是弱冠之年得中的举,又是伯爵府公子,日后前程自然坦荡。
虽说在外在条件上比起她那位大伯兄来,稍逊色了些,但他自也有他的优点。因非长房所出,不必继承伯爵府爵位,他的夫人日后也不必过多Cao劳,何况,他肩上没有继承子嗣的担子,便是只得闺女,也必然做不出抛弃“糟糠”之妻这种事来。
而在这方面,可比赵侯爷好多了。
卢秀慧则继续说:“我当年和赵侯爷相看时,他也是穿的一身碧青色圆领锦袍,这位张五爷和他身形差不多,又和他当年年纪相仿。乍一瞧见那样的画面,不由想到八年前来。所以,就一时走神了……可绝非你想的那样。”
柳香听她这番说辞,便也就没再多问。其实心里想的是,秀慧姐姐看起来洒脱,但心里应该还是很介怀的吧?
并不想引她去想伤心的事,所以,柳香适时转了个话题。
“去年的时候,二爷择了个铺面送给我,是打算给我做木匠铺子做生意的。后来因为我想完成祖父的心愿,去参加木工考核了。所以,开一家木工铺做生意的计划,便就一直搁置了。如今我在木林院渐渐站稳脚跟,日后在木林院里只需按部就班干活就好,无需再如从前一样耗费心力。所以,我这些日子又打起了开铺子的主意来。”
“今儿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我可以吗?”卢秀慧双眼也亮了起来,“好自然是好,可就我这点手艺,怕是不行的吧?”
柳香说:“姐姐有天赋,这才学多久功夫就能有这样的手艺了,待得日子长了,肯定能更好。何况,姐姐自小学算术,又打理过好几年的家,管账肯定是好手。”
卢秀慧只略犹豫了一瞬,就笑着答应了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拖后腿,我便和你一起。只是如今我和赵家没关系了,便不能再占赵家的便宜,所以,便是我们关系好,也得明算账。”
柳香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立马就应了下来。
柳香不是突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的,这些日子来,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当时之所以走上仕途,参加了木工选拔赛,其实还是为了完成祖父在世时的心愿吧。
如今目的达到,她觉得算是给了祖父一个交代。所以,她如今还是想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开一家木匠铺子,再收几个靠得住的徒儿,将祖父留给她的手艺传承下去。
柳香如今和自己夫君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之前虽然因为大房和离的事柳香有怀疑过自己丈夫是知情者。但后来二人敞开心扉说通后,她信了他的话认了他并不是知情者后,二人关系也一直很好。
所以,如今要开始着手准备开张木匠铺子的事儿,柳香都会告诉自己丈夫。
自从自己兄长自作主张和离后,这些日子来,赵佑楠越发有些讨好妻子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兄长这么一来,也害苦了他,他们赵家已经出了一个背叛妻子的人了,如今又出了一个……这让人家对他们赵家儿郎怎么想?
会不会以为他也是这样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的人?
然而事实上,荣安大长公主已经几次在他面前说话敲打他了。
赵佑楠自然想和自己妻子好好过日子,所以,不免要比从前更多花些心思在家庭上。平时营里没什么大事时,他能早回的话会尽量早回,然后和妻子一起陪儿子。
哪怕也没有特意去做什么,但花了时间和心思的,总归还是不一样。
而柳香对丈夫近些日子来的表现也还是满意的,既然知道他有心想好好和自己过日子,柳香自然不会故意作。从前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有大事也会和他商量。
听妻子说了要开木匠铺子的话后,赵佑楠认真想了想,而后望向妻子问:“木林院的差事,你还是想继续干下去是吗?还是说,如今开了木匠铺子后,就辞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