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一阵晚风吹开。
烛火熄灭,屋子陷入浓稠的黑暗中,寂静Yin森。
荞儿,你为何不掌灯?
南宫轩屈指点出一道法力,企图将灯点亮,但不知为何,灯芯毫无反应。
黑黢黢的房间中弥漫着死老鼠的恶臭,兀带着江水chaoshi的腥味。
南宫轩正欲掏出夜明珠,一双玉臂忽地环上他的腰。
身后的乔荞娇嗔:轩哥哥,你这些日子都不来看我,我好想你呀。
说着,便将手探进他衣襟。
修剪长长尖尖的指甲,在南宫轩心脏跳动的左胸膛轻轻抚摸。
自从上次在百花盛会一别,南宫轩忙着跟南宫良盎盂相敲,的确很久都没来找乔荞。这会儿被她主动撩拨,立时起意,转身反搂着她,轻车熟路将她抱上里屋的雕花牙床。
南宫轩路过桌边,借着月光,扫了眼桌上的绣绷,发现那股腐臭味从这里传来的。
他欲细看,一双柔荑小手却捂住他的眼,将他推倒在床,直接坐了进来。
今晚的乔荞急不可耐。
南宫轩太久没纾解,色令智昏,正舒服着,却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交合之处,更是不可控制地涌泄出大量Jing血,连带着他一身修为也在被人吸走。
他猛然拂开遮掩自己眼睛的双手。
白泠泠的月光下,乔荞裸身坐在他身上,竟然满脸是泪。
她啜泣,嘴唇嗫嚅,用力从牙齿里挤出几个音节,轩哥哥对不起话音未落,纤细的脖子咔咔僵硬地扭转过来,后脑黑发倾泻而下,层叠发丝间,赫然露出了一张陌生女人妖冶的脸。
女人眼球干涩转动,俯下身来,喉咙里嗬嗬发出声音,学着乔荞的语气,舔了舔嘴唇,轩哥哥。
南宫轩一阵冰冷寒意从足底直接蹿上天灵盖。
他顿时萎了,满面惊恐,有鬼啊
南宫轩想逃,但嵌合的地方却在源源不断地吞噬他的修为和Jing血。
短短几息,修为跌至练气。
南宫家毕竟是浮光界顶尖世家,身怀保命手段。他咬破舌尖血,闭起眼睛大声喊出敕令:列祖列宗在上,五雷猛将,三佑吾身,开旗急召如律令!
霎时间,南宫轩浑身金光笼罩,金光冲破屋顶,照亮云霄。
乔荞和业障被刺目金光照耀,捂着眼睛发出一声惨叫,踢开南宫轩。
南宫轩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破房门,滚下台阶。
他肋骨断了两三根,浑身剧痛,龇牙咧嘴地抬头,正巧与草丛里腐烂的头颅面贴了面。
啊啊啊!南宫轩毛骨悚然,连滚带爬后退。
顶着两张脸的乔荞跟着追了出来。
她赤着上身,肌肤雪白,浓密的黑发长长拖曳,四肢扭曲在地面爬行,嘴里甜甜地唤他:轩哥哥,轩哥哥,你去哪儿呀?你不爱了我吗?另一个乔荞又在哭泣,够了!不要这样给他一个痛快吧!
南宫轩修为已经跌练气,身上好多法宝都没有能力催动。
千钧一发之际,他随手乱摸出一张传送符,也不管是传到哪儿,狠狠捏碎。
景色斗转星移,他来到一间丹房。
这是林城子的洞府!
南宫轩以前最不喜林城子,此时却像见到再生父母,撒腿狂奔,边哭边喊:林老祖!林老祖!救命啊!
林城子正盘膝打坐。
他站起身,正奇怪南宫轩怎么会有他的传送符,就被南宫轩一下抱紧大腿。
南宫轩抖如筛糠,嘴唇惨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城子脸色铁青。
他狠狠一脚踹开南宫轩,咬牙切齿道:你发什么疯?先把裤子搂上!
南宫轩指了指外面,双手来回比划,话都说不利索,有鬼,有妖怪烂掉的人头人头是王瑾!
林城子细瞧,南宫轩修为不再,且Jing血亏空,显然出了意外。
事情非同小可,他双手负在背后,沉声道:你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一遍。
*
青剑宗曾经四季如春,如今灵气枯竭,总是雾大露重,Yin雨连绵。
黛瑛既接受了楚若婷嘱托,就一定要将荀慈几人送回青剑宗门口。荀慈不好意思,临别时还送她两筐灵果。
吃的东西黛瑛来者不拒。
她也不说谢谢,迎着如丝细雨,抱刀离去。
徐媛望着黛瑛离开的背影,羡慕道:我也想去学刀了。
十九提醒她,师姐,我们这里是剑宗。
徐媛反驳道:还算哪门子剑宗啊,全宗门加你我就剩十来个人,没几个使剑了,就连大师兄她意识到口无遮拦,连忙自责地打了下嘴。
荀慈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三人回到宗门,其他同门都围上来嘘寒问暖。
十九忙着去照顾他的宝贝神树,徐媛便开始胡吹神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