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阿哥,皇后自然也是要到的。
皇上大发雷霆,自然已经即刻提了八阿哥的ru母来,然后又命此次跟来的六位太医轮流去给八阿哥看诊。
嘉妃就跪坐在地上啜泣。
皇上从未见她这样难过,于是便叹口气,对陈女官道:“去打水来服侍嘉妃洗脸。”
太后和皇后此时已经赶到,见一ru娘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又见嘉妃满面泪痕。
皇上上前迎了太后扶着,将事情交代清楚。
太后更不是个讲道理的脾气,直接道:“阿哥们不好,自然是服侍的人的过错。好好的阿哥,怎么能不好走路,必是ru娘的错处。依哀家看,都打发了寻好的才是。”
正哭着在侧室洗脸的嘉妃就是一顿。
太后这个打发了,必不是给几两银子打发出宫,而是就处置了。那么自己的人……
是太后怀疑了什么?还是因孙子的病情而大动肝火。
太后开口,皇上自然应下。
然后又命李玉:“朕瞧着这妇人蠢笨,也问不出什么。既如此,就将她关押好了,不许死了。等回宫交给刘辉宁审问。”
一听慎刑司首领的大名,瘫倒在地不会说话的ru母几乎跳起来。
她把头磕的砰砰响,很快就磕出血来:“奴婢真的不敢压着阿哥啊!皇上明鉴。从前奴婢都不敢挨着阿哥睡,还是嘉妃娘娘说,这一路上人手少,怕我们看不过来让夜里都不许离开阿哥的屋子。前几日,娘娘又说要熄了火盆,免得关着窗户炭气熏着阿哥,阿哥冻得哭,奴婢才上了床挨着阿哥……”
大约是怕被弄去慎刑司,ru母此时也顾不上会得罪主子了,连忙把问题都往嘉妃身上推。
皇后却微微摇头叹息:太后皇上都不喜奴才背主,就算这ru娘们错,以后也没下场。
果然侧室的嘉妃,还顾不上擦脸,就带着水珠子奔出来,竟然一掌打在ru母的脸上。
“本宫是八阿哥的生母,难道会害他!你们这些妇人都不Jing心侍奉阿哥,凡事都要本宫提点着。若不熄了火盆,你们都只会关着窗户顾自己的暖和,阿哥睡梦中若是被炭气熏坏了都不管!”
按理说这样在御前仪容不整又动手打人,是有违规矩的。
但嘉妃这会子这样失态,却只让皇上觉得十分可怜。
对陈女官点点头,陈女官才带着两个宫女上前,把嘉妃扶开。
李玉忙带着太监把ru娘捆走,因这ru娘却是很壮,还给李玉累的够呛,在门口就交给了侍卫。
正巧夏院正带了几个太医过来。
李玉连忙道:“快快,院正大人请进。”
嘉妃被扶走后,已经重新匀面,散落的碎发也抿了回去。
此时正坐在皇后下首,是不是用帕子擦擦眼睛,见了夏院正进来,就如同见了火光一样,连忙起身道:“夏院正,阿哥如何?”
六个太医插烛一样叩头请安。
“给朕说,谁都不许掉书袋。”
皇上现在没空听太医们长篇大论。
夏院正道:“臣等摸过八阿哥的骨头,并未有移位断裂。”皇上还来不及松口气,夏院正又道:“可八阿哥却是不良于行。”
这给皇上和太后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要不是皇上现在已经改了砸东西的作风,现在夏院正周围没准就要开花一个瓶瓶罐罐。
此时皇上顺了口气,冷冷道:“夏子鱼,你要不是医术出众,只你的回话方式,朕早就砍掉你三个头了。”
夏院正缩起了脑袋。
他这一缩,就把在后头的副院正林太医给露了出来。
皇上一指:“你说。”
林太医:……我就是来当背景板的好不好……
但皇上发话,他不得不说,他极为委婉道:“皇上,八阿哥的左腿似乎是有疼痛或是无力之感,因阿哥们太小,不能告知臣等。正如院正大人所说,万幸是筋骨无妨,或许阿哥只是曾经跌倒畏惧走路,或许是有疼痛……”
皇上追问道:“是否会是人为?”
他不信一个ru母敢害他的阿哥,是不是有人指使。
夏院正准备戴罪立功一下忙道:“若是ru母不经心看护阿哥,让他从前跌伤过所以畏行也是有可能的。但倒不是被压得,阿哥从皮rou到筋骨都未有伤痕,若阿哥一直不能走,可能就是天生的。”
林太医长舒一口气:这句话只有夏院正能说,他到底是半个贵妃的大夫,怎么能说这种话。
否则嘉妃岂不是会记恨上贵妃娘娘。
果然,夏院正一说完这话,嘉妃就发出了一声哀鸣:“你胡说,皇上的阿哥,天子的儿子,怎么会天生不好,定是奴才不尽心伺候,你们也都怠慢八阿哥。”
夏院正一看嘉妃给整个太医院扣上这个帽子,当场就不干了。
他垂着头道:“嘉妃娘娘凡有宣召,都是赵太医,臣等虽按着当值日子给八阿哥诊脉,但ru母若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