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是奉命行事。”太子司马贤这般回了话。
太子妃沉默片刻后,说道:“殿下不开心。”
“这般明显吗?”
太子妃司马贤愣了一下。
“不明显。”太子妃摇摇头,回道:“一般人一定看不出来。我是殿下的枕边人,自然熟悉殿下的性情。这才能瞧出来一些端倪。”
太子司马贤听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喜怒行于色, 这可不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
“孤有些心事。”太子司马贤迟疑片刻后, 还在太子妃的跟前吐露了一些心声。他说道:“朝廷在北边的战事非但不会缩小, 还会扩大。父皇、母后是一样的心思,想平了北边的霍乱。”
“此乃好事。”
太子妃笑说道:“若北边能得太平,大魏朝安矣。”
太子司马贤却是摇摇头。
“北边哪那么容易平定的?更何况,这一打大战, 那也不是一下子能结束的。一旦战争扩大了,苦的还是百姓。”司马贤有怜悯天下百姓的心思。
走出了皇城。
见识了天下百姓的苦痛,他是真怜悯百姓。战争一起,多少人家又是要失了儿子、丈夫、父亲?
可这些事情,太子司马贤做不得主。
帝后的心思一般一样。战争会继续已经成了定局。
至于说北边胡人的和亲。
这事情搁司马贤这儿瞧着,也觉得胡人妄想。可若是……若是真能和平,一女子的幸福与千千万万的百姓相比,那熟轻熟重?
至于和亲的公主。
在天家眼中,肯定不可能是真正的公主。至少,不会是皇帝的女儿。
宗室之中选了人,又或是册封一位官宦之家的女子足矣。一个公主的封号,这等手段从古至今不曾少见。
当然,这些想法,可能是司马贤自己想的。
也可能是他身边的一些人在他的耳边与他提过的。总之,跟帝后想平了大草原不一样。太子司马贤是想着和平,想着少了战争,休养生息。
“特别是国库里的银子……”司马贤这时候叹息一声。他可是在各部衙门里观过政的,也是知道国库是什么样子。
总之,战争再起,国库那要穷得响当当。
“国库哪有银子发动战争。至于各地的粮仓,也是问题繁多的。”司马贤是知道大魏朝的家底。
囤粮的天下几处粮仓,朝廷战争一起后,就已经看紧起来。
里面的粮食可不是满额的。能有六成者,已经是利害的。更甚者,已经被蛀得不剩下几多。
这里面的官司,总归皇家会料理。
可这些贪官砍了。粮食想再填满了粮仓,也是容易的事情。
粮草、银钱,这些是打仗的根本。
司马贤跟皇后提议了,也是上了奏本。他不是赞同了,一定要落了大魏朝廷的威风。而是量力而行。
也免得里面出了大差子。
“总之事儿多,北边不太平。孤想劝了朝廷缓缓。母后责骂了孤。”
司马贤这不高兴的原由在这里。
他挨骂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里头一回见到了母后的怒火。
从未曾有过的。
“爱之深、责之切。”太子妃握了太子的手,这般宽慰。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在述了心事时。
通天阁。
玉荣见了皇帝。
帝后二人坐一起,玉荣讲了关于一些战争的准备。以及朝廷上面一些人员新的调动。
准备工作做起来。玉荣还是清楚分寸,在皇帝这儿不能失分的。
正统帝听得仔细。他完玉荣的讲述后,笑道:“朕信任梓橦,你做事,朕一直放心的。现在瞧来,果然不出所料,梓橦就是心细如发,处处妥贴。”
“圣上,你这是妙赞了。”玉荣笑了,她回道:“我这是提前得了您的通融,在您的支持下行事,这自然处处顺心如意。”
正统帝听了这话,摇摇头,他回道:“朕知道你近日里,可遇着烦心事儿。哪有处处顺心的。老三让你臭骂了一顿。”
“如何?现在可还有没有解气?要不朕再骂骂他,把他骂醒来。”正统帝理所当然的,提了这等事情。
玉荣也没有想着,这等事情能瞒了皇帝。
玉荣叹息一声,道:“老三有一份仁心,能大爱天下自然是好事。可惜,这一份仁心有时候用错了,也是麻烦。好在他尚年岁浅,还是历练少了。”
对于太子司马贤的行事风格。
玉荣是亲娘,这肯定清楚着。
有错处吗?
儿子自然没大错。只是一些不必要的仁心,在这等两个文明的战争里,就显得多余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岂是说说而矣。
游牧与农耕,天然能和平吗?
在玉荣的眼中,和平是打出来的,不是嘴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