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闻就算是压下来了。
之后连着半个月,前几天差不多天天有这样的文件送上来。后来隔几天有一份,再之后就没有了。下面的人也知道怎么处理了,直接就把文件都毁了。
最高做专访的那个小记者,第二天就拿到了两万块钱的奖金。主编说,那新闻稿内容不实,不能发表了,但是为了奖励他对新闻的敏锐触觉,大老板给的奖金。
没错,雪雁把那小报社给收了。成了那位主编的大老板。因为她想起了,现在还能压得下这些个八卦消息,可以后网络时代了,再想压,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怎么办呢?不如自己提前下手。后世那些个大经纪公司,哪个手里没百八十个营销号啊。把舆论风向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就变被动为主动了嘛。这主编脑子挺够用的,就让他负责吧。
至于后面的那些小报,就没这个必要了。不过是受了这个主编的提点,再加上应该是听说了,这个事儿被压下去了。主动放弃的。给点儿象征性的奖励就好了。
那小记者开始不懂啊,老觉得这个事情,透着怪。报道不实?听着咋那么假呢,咱一八卦小报,还管实不实吗?平时的新闻里,十件有八件都是编的好吧,你咋不说不考虑新闻的真实性呢?
老怀疑是不是主编要坑他,背后署他自己的名往出发?连着观察了好几天,也没看到相关的新闻。
后来又到学校蹲了几天,发现那大叔又接受了好几个同行的采访,可是那几个,也都是新手,老人儿都躲着那大叔。偏那些采访做完了,一次也没报道出来。他心里差不多就有数儿了。再跟老鸟们一求证,回家乖乖的把留下的复印件毁尸灭迹。
惹不起,惹不起。
学到了。
他们这边儿是消停了,李立海傻眼了。
她丁雪雁真能只手遮天?连报纸报啥新闻都能控制?
还就不信了。
他也算是能耐,坐出租车,打听着到了几个大报社。门卫肯定得拦着呀,他就说有某大明星和大企业家和某高官的黑料要报。那这是大事儿,门卫肯定给联系相关的负责人。也确实都有人出来接待他了。细一聊。得。人家全都很明确的回复他,污告是犯法的。
几乎所有的大媒体,都报道过有关二姐的创业故事,当然铺天盖地的拿咸菜厂当典型整顿整个食品行业的卫生的时候,那就是最热的新闻了。但凡在这些大社里上班的职工,哪个没看过二姐的故事啊。虽然说家暴前夫离婚的事儿考虑到孩子,没有报出来,但是报社内部的人都知道啊。报道上都只说了离异独自带着三个孩子创业。那已经足够了。后面咸菜厂的发展,包括第一个嫣商场是怎么建起来的,服装厂最初是怎么从小小的几百平的工厂一点点发展起来的,都是很清楚明白的。公开的。如今这传说中的家暴前夫出来光凭一张嘴,就想抹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啊。
再说了,他们干报社的,这样儿的人见得多了。他是啥意图,啥心思,明摆着的。谁会去当那个冤大头,让他当枪使啊。
几个大报社,都是一个回复。
李立海就知道了,抹黑这条道走不通。
他得换个思路,既然丁雪雁暂时还搬不动,那就对大明星下手。卖惨,不认亲爹,亲爹生活无着,快要吃不起饭街头流浪了,这总是新闻了吧?
他就到电视台,这两年,各种民生方面的新闻,各种当地电视台的都市新闻,还有焦点访谈啦,东方时空啥的,特别的火。他就专往那种组目组打电话,说是提供新闻线索。
打了几十年,一个来采访他的都没有。
嫣集团在各大电视台每年的广告费用可都不在少数,跟真金白银的金主爸爸比起来,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老骗子算啥呀。谁那么些啊,新闻有得是,惹这种何必呢。
这又折腾了半个多月,李立海被困住了,几个孩子又都被护得严严实实,他想堵都堵不着。一时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立海折腾这些个事情,对雪雁的影响不大。公司里有舆情监控的部门,也有公关的部门,法务的也有,知道她的态度了,该交待的地方,自然就有人去交待了。她哪里有那个闲功夫一直盯着他去,把孩子们安排好,跟他隔得远远的,就行了。
但要说完全没影响,也不是。
主要是考虑到孩子。
就那种你恨一个人恨得牙根疼,恨不能一下子咬死他,但是又有顾虑的那种上不去下不来的心情,老憋屈了。
心里烦得慌,晚上路上没啥车的时候,雪雁自己开着车出去压马路,路过一家夜色酒吧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想喝一顿,发泄一下。把车停好了,进去一看,别说,环境还不错,挺悠静的,不是那种闹哄哄的地方。几格也是她喜欢的。
“来一杯世界末日。”走到吧台,跟调酒师点酒。
“对不起,女士,你点的酒我可没听过……”调酒师那眼睛都是火眼金睛,雪雁这一身,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这种不贴牌的私人订制,稍微懂一点儿的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