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瑾哥儿也跟着喊,他不但喊还快跑着向她跑来,被她弯腰抱住之后就搂着她的脖子咯咯笑。
惹得瑜哥儿也跑了来,刘玉真只好一只手牵着一个,向笑望着她的曾氏走去。
“姑姑。”瑞哥儿高兴地喊道。
“娘,瑞哥儿。”刘玉真摸了摸他的头,“玩得开心吗?”
“开心。”瑞哥儿点头,小脸红扑扑的。
“那再和弟弟们玩一会儿吧。”刘玉真伸手在他们背后推了推,看着他们又玩到了一起,这里便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个人了。
曾氏招呼着刘玉真过来,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刚站在那儿的时候神不在焉的。”
在孩子们面前,刘玉真强撑起笑容,“娘您怎么知道我神不在焉啊?”
“你是我生的,我哪能不知道?”曾氏白她一眼,“我不但知道你刚刚神不在焉的,我还知道你和徐嬷嬷这些日子背着我不知道在做什么。”
曾氏掌管随园多年,这里面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所以她早就发现了女儿和徐嬷嬷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但因为她们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这么多年信重的徐嬷嬷,自己这几日又被这三个小的占了心思,所以就由她们去了,这会儿只是随口一问。
“对了,那个郭姨娘你还要关多久?二房那边是三番五次派人来问,刘老二想要将人带回去,你二婶则想要狠狠地处置了她。如今郭姨娘和刘老二的事情是证据确凿,你若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将人给你二婶送去吧。”
“还有她那女儿,也一并送去,免得在那吵吵嚷嚷的,她们两个已经在族谱上划了名,和我们大房无关了。”
她冷笑,“你二舅和刘老二谈了一回,分家的事老太太便松了口,真想不到这刘老二还这样痴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平白恶心了咱们这么多年。”
“送不得,”刘玉真赶紧道:“郭姨娘对我们很重要,不能送到二房去。”
“这是为何?”曾氏奇怪地问道。
“因为,”刘玉真停顿了一下,看着曾氏道:“因为,因为……”
她深吸了一口气,“母亲,您答应我要冷静些,我之所以不让人见郭姨娘,还找人盯着她,是为了一件事。”
“您还记得他们两个是在何处被发现的吗?是在湖边的假山里头,他们在那湖边幽会已经有好些年了,十几年的光Yin,时不时地去。我心存疑惑,便私底下找了郭姨娘来问,问,问她当年有没有见过哥哥……”
曾氏:“……然后呢?”
刘玉真:“她说了,说知道哥哥是怎么死的。”
“什么?!”曾氏被这惊雷一炸,整个人都呆滞了,重复着问道:“你说什么?”
刘玉真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语气沉重,“娘,我这些日子都是在忙活这件事情,使了好些法子终于撬开了郭姨娘的口,她亲口说的,说她知道哥哥当年是怎么死的,是他们两个害死的!”
曾氏呆呆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快,快带我去,我要撕了她!”
刘玉真连忙吩咐冬葵留下来看着几个孩子,自己则带着母亲一路急行,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郭姨娘正有些忐忑不安,她一会儿低头绞着手指,一会儿又抬头望向门口,直到严肃着脸的曾氏出现在她的眼前。
吓得惊叫一声往后躲去,被两个健壮的婆子拉住了。
曾氏冲了过去,抓着郭姨娘的前襟,“说!你给我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为何要加害我儿!”
郭姨娘头发散乱,瞧见曾氏欲择人而噬的模样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是,是钧哥儿瞧见了我们,说要去告诉老太太,二老爷,二老爷去追他,一失手就将他推下去了……”
曾氏脑海中一片空白。
……
那一年的三月,二老爷和郭姨娘已经好了有一阵子了,如胶如漆。
初八这一日他们两个正在幽会,天气有些Yin沉有些闷,两人躲在了湖边的树丛花木之间,却不巧撞见了因为父亲的死压力很大,在母亲和妹妹跟前不敢泄露,只能偶尔出来找个僻静地方散心的钧哥儿。
三人面面相觑。
郭姨娘吓得惊叫了一声,慌忙地躲到二老爷身后,而二老爷当时的脸皮还没有现在厚,略有些尴尬地喊了钧哥儿一声。
钧哥儿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颤抖道:“你,你们……”
他身为刘家长房长子,自幼在祖父和父亲的教导下苦读圣贤书,是个小君子,哪里见得这个,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父亲的妾室。
而父亲尸骨未寒。
当下便大声喊道:“禽兽不如,我,我要去告诉老太太!”
他转身就跑。
二老爷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当年的二老爷在兄长去后,享受了好一阵子的风光,不管是外头其他人家、族中长辈、老太太还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