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然后舀了一大勺先给刘玉真添上,再给姐姐哥哥们一人一勺,认真道:“爹说吃鱼的人,更聪明!”
刘玉真忍不住笑出声,“这话还是当年我说的呢,喜欢那就多吃一些,这鱼都去了刺,不用担心什么。”
几个人边说着话边吃午膳,然后休息了一会儿三兄弟一起乘坐马车到学堂去。这马是家里这两年新添置的,一共有两匹,其中一匹拉着车,另外一匹则被陈世文骑着上衙。
翰林院离家里骑马还有半个时辰的路,若是靠轿子那他得每天早起半个时辰,累人得很,所以考虑之下还是买了一匹马。
至于另外一匹则是随着三兄弟一起进学,这来回便麻烦了许多。以前只有康哥儿一个人的时候陈世文或者钱贵都要去接,接到后喊个轿子回来,当然偶尔也会走一走路。
但增加了两个小的后就麻烦了许多,于是便多置了一辆马车。如今这辆车早上送他们过去,然后中午再去接回来用膳,下午亦是如此。
有了这辆马车,刘玉真或者慧姐儿出门的时候也便宜了许多。
四年的时间,不管是物还是人都变了许多,当年年纪尚小的几个丫鬟们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刘玉真把慧姐儿喊了来,看着家里下人的名册仔细思量。
“如今我身边的冬葵、冬枣,还有你身边的梅香,康哥儿身边的菊香都到了婚配的年纪,你觉得怎么安排为好?”
慧姐儿明白母亲是在考她,她仔细想了想道:“冬葵和冬枣两个是母亲您在京城买的丫鬟,梅香和菊香则是从家里带来的。”
“一般家里都是要配人的,但我们家人少,合适的小厮、家丁就更少了,所以女儿觉得冬葵和冬枣就放出去,让她们家里来领。”
“她们两个侍候母亲都很尽心,所以那十两的卖身银子也不问她们要了,另赏两匹布做嫁妆。至于梅香和菊香,她们的家人都在老家那头,在京城无依无靠的,若是就这么放了出去便没有了去处……”
慧姐儿犹豫了一下,“梅香就配给后花园的这个张二,菊香就配给护院的家丁齐山,母亲您觉得如何?”
刘玉真没有评价,转而问道:“你这样安排,是何缘由?怎么就不是梅香配齐山,菊香配张二呢?”
慧姐儿解释了缘由,“菊香与齐山是识得的,她是康哥儿的丫鬟,有时候会往外院跑,所以她和齐山认识,我有一回还撞见她托齐山买东西呢,所以便觉得齐山还是与菊香成亲为好。”
这个倒是刘玉真不知道的,她缓缓点头。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应该是将梅香配给齐山的,因为齐山是个机灵的,办事也灵活,她原本是计划将来把他给慧姐儿做陪房。
既然有这个打算,那将慧姐儿的丫鬟许配给他就很合适,将来夫妻两个都可以跟着她走,而且齐山的娘还是厨房的,也很合适给慧姐儿做陪房。
但如今菊香和齐山……
她倒是没有觉得两个人认识有什么不妥,经过了与陈世文那一桩子事后,她对此宽容了许多。觉得只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也未尝不可,没有必要去棒打鸳鸯。
“即使如此,那便将他们两个喊来问上一问吧,”刘玉真道:“若他们两个彼此有意也未尝不可,若是无意那也不必强求。”
于是桂枝便差遣了跑腿的小丫鬟将齐山喊了进来,他一进门便朝着屏风的位置跪下,嘴里喊着给太太请安,给姑娘请安。
听闻太太有意将菊香许配给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地磕头谢恩。“多谢太太,多谢姑娘,小的定会好好待菊香的!”
而被喊来的菊香听到齐山的名字,脸色微红地小声道:“但凭太太和姑娘做主。”
至于梅香和张二也没有意见,齐齐地叩拜两人,感谢恩典。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刘玉真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桂枝和春杏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张罗婚事吧。”
“多谢太太——”
“多谢姑娘——”
安排了梅香和菊香的婚事,便剩下冬葵和冬枣了,这两个丫鬟都是在京城找人牙子采买的,刘玉真并不知道他们的家在何处,于是便把人喊了来细问。
“如今你们也到了年岁,该成亲了。”
这话一说,冬枣和冬葵顿时羞红了脸,胆大些的冬葵抿嘴道:“我不嫁人,一辈子都侍候太太!”
冬枣看了眼冬葵,也急忙跟着表态道:“我也是!”
“说什么傻话,”刘玉真摇头,“我可不是那等见不得人好的主子。我想过了,你们两个都是京城这附近的,家里也有人在,我这便还了你们的卖身契,好好的回家嫁人吧。”
“可还记得你们家里在何处?哪个县哪个村?你们来了这么多年也识得几个字,便写一封信寄回去吧,让你们父母兄弟来领人。”
“我们主仆一场,再另赏你们一副嫁妆,全了这份情谊。”
冬枣喜出望外,连忙给刘玉真磕头,“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冬葵却是愣住了,良久缓慢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