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多留些年。”
“这样啊……”陈桂花看着这两张坚定的面孔,讪讪道:“那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
“咯、咯咯——”
“咯咯、咯咯——”
“哈哈哈,抓住他——”
“咯咯咯咯咯——”
“抓住了——”
早晨,一阵又一阵的鸡鸣声把刘玉真从睡梦中吵醒,在这响亮的鸡鸣声中还伴随着小孩子欢呼的高喊。
“外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她坐了起来,问正在卷起床幔的桂枝。
桂枝笑道:“是瑾哥儿,刚刚老爷让人去屋后头的人家买了只公鸡回来,瑾哥儿见着了稀罕得很,正在院子里头玩呢。”
“公鸡?”刘玉真略感惊讶,“他买只公鸡回来做什么?老的公鸡不好吃,即便是炖汤也得买老母鸡才是啊。 ”
“老爷未曾说,”桂枝也有几分不解,她一边侍候着刘玉真穿上衣裳一边道:“今早老爷像往常一样早早就起了,然后领着几位少爷读书。”
“后来……”
桂枝仔细回想,“对了,后来屋子后头的公鸡又开始打鸣,老爷就让人去买回来,原本是要送到厨房的,但两位小少爷说没有见过公鸡于是就跟着去瞧,后来不知怎的瑾哥儿就抱了回来。”
“还取了个名儿叫做 ‘黑将军’。”
听到桂枝这话,刘玉真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泛起笑容,“那我们也去瞧瞧吧,看是怎样的雄鸡,打鸣声连我们这儿都能听见。”
“娘!”看到刘玉真身影的瑾哥儿把手上的菜叶子一丢,高兴地朝她挥手,“娘,您看这是‘黑将军’!可厉害了,厨房的鸡都打不过它!”
威风凛凛的黑将军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尾羽,它的鸡冠呈红色,昂首挺胸的在院子里漫步,时不时低头啄两口散落在地上的菜叶。
而在它的周围,几个小厮紧张地拦在孩子们身前,生怕它发狠把小主子们给啄上一口。
相比小厮们的紧张,陈世文倒平静许多,他见着刘玉真柔声道:“起来了?”
“这是后头九叔家里养的鸡,我原想着买来杀了免得它吵着你歇息,没想到回来之后这两个小的就看上了,非要抱出来玩。”
“娘,爹说这鸡养着得经过您同意,”瑾哥儿跑到刘玉真身前,期待地问道:“娘我可以养着它吗?可威风了!”
“这鸡啄人吗?”刘玉真摸了摸瑾哥儿的头,偏头问陈世文。
陈世文摇头,“九叔说不啄,他们家的小孙子经常抱着,我刚看了的确没有那股凶劲,不过还是得小心。”
“那你可以养,”刘玉真低头对已经长到她腰部的瑾哥儿道:“不过既然是你养的鸡,那么就得你来喂。让人给你打个笼子,平时就把它放在厨房里头,你想去看它的时候再去看,不能像今天这样放出来。”
“它毕竟不是家里养的,万一啄了你们当中的谁可了不得,你答应不答应?若是做不到你还是送回厨房去吧,让她们给你炖汤喝。”
瑾哥儿看看母亲,又看看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点头道:“好!”
……
陈桂花在陈世文和刘玉真处碰了钉子,并没有放弃,转而在张氏等人面前使劲。
“大嫂啊,这是定亲又不是成亲,哪有分早晚的。我见过那个孩子,妥当得很,虽说他家里人官没有世文大,但是高门娶媳低门嫁女,为了孩子好得好好给她挑啊。”
“夫家家世低些这样若出了什么事才好给她做主不是。”陈桂花说着说着转头问戚氏,“这可是一门好婚事,二嫂,你说是不是这个礼?”
戚氏这些年都跟着儿子住在镇上,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待几日,整个人心宽体胖养得很是富态。听到陈桂花的问话她笑了,“老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孩子们的婚事得由他们父母做主的。”
“这慧姐儿的自然不能例外,她年纪还小呢,过两年也不迟。不过大嫂啊,慧姐儿年纪还小但是大侄子家里的芙姐儿却到了年岁了,可有人来家里提亲?”
张氏摇头,“是有那么几家来问,还没定下呢。”
“哎呀这可是一桩大喜事,芙姐儿从小就跟着她娘学织布,能干得很,要不是我娘家没有合适的我都想讨了去。”戚氏高兴道:“都有哪些家里?大嫂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张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族长孙媳妇的娘家侄子,镇上的孙地主家大儿子,还有县里头一个秀才家里的……”
……
一场急雨过后,天空放晴。
刘玉真闲坐在树下,看瑾哥儿和瑜哥儿两个和那只大公鸡玩耍。哥两个打小便没见过活的鸡,这两日都兴致勃勃。
慧姐儿坐在她的对面,两人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一人执白一人执黑,正下得旗鼓相当。
“母亲,到您落子了。”慧姐儿道。
刘玉真回过头,从瓷罐中取了一枚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