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的?”知道家里的下人都不敢越过主子这事的?她明明还没开始教导这些事情,今日也是临时起意。
然后她就听到女儿的回答:“想一想就知道了啊,这又不难。”
但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曾氏欣慰地笑了,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往后定不会把日子过得糟糕。
所以,在回到清源县老家的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曾氏都是自得且骄傲的。夫君备考举人卓有成效;儿子跟在公爹跟前学习,屡受褒奖;而女儿也是聪慧过人,不排斥跟着她学着管家了。
但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被拙劣的手段,整整地隐瞒了十多年!在那些个日日夜夜,她但凡分出些心思注意后头住着的郭姨娘,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这里头的端倪!
是她不愿见那人,甚至不愿意听到那人的消息,所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藏着,躲了过去。
直到被女儿发现。
当知道儿子死因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懊恼和怨恨折磨着她,不看到那人死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但人死了,整个刘家也变成空壳了。
“太太……”
有人小声地在帐外喊着,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太太,孙少爷和孙少nainai来给您请安了。”
“来了多久了?”曾氏睁开眼睛,任由丫鬟扶着她坐起,穿好衣裳。
“有一盏茶功夫了,”徐嬷嬷走了进来道:“太太您今日想吃些什么?要不用姑娘送来的梨给您炖些梨水喝可好?”
“姑娘送来的都是好梨,比旁的都鲜甜。”
“那是因为她有得用的人,”曾氏呵呵笑道:“说是在越城的时候收的,如今手艺是练出来了,种的果子比旁的人家都大些,也更甜。就那几个果子,也亏得她大老远地打发人送来。”
“那是姑娘惦记着您呢,再说了旁的人家也遇不上这样好的事,也就是咱们姑娘才有这福气了!”徐嬷嬷也跟着笑道。
……
祖孙三人用过早膳,瑞哥儿到前院读书,瑞哥儿媳妇则在曾氏的教导下处理家事。
她是一个举人的女儿,嫁过来还没有半年,虽然没什么嫁妆但是乖巧懂事,曾氏对她也算看中,带在身边时不时地指导几句。
如今说的就是怎么安排接待了。
“你姑父年底要回京述职,你姑母也会跟着一道回来,这可是大事一件。”曾氏喝了口茶,高兴道:“所以啊,你打发几个得力的,去把他们的屋子扫一扫,多少年没住过了。”
“对了她还留了些人看屋子,你去了之后就将人召集了说一声,让他们紧着些。务必让你姑父和姑母回来的时候,妥妥当当的!”
“是,祖母。”瑞哥儿媳妇乖巧地应着。
“还有啊,”曾氏继续说道:“你姑母喜欢那些花啊树的,颜色越多她越喜欢,你让人在市面上找些好看的送过去,她难得回来一次,务必要尽善尽美!”
“还有瑾哥儿……”
“瑜哥儿……”
瑞哥儿媳妇一一应下,待曾氏絮絮叨叨地说完,她又笑道:“祖母,姑父这次回京,是不是往后就在京城做官了?他在南边做的事都传到京城来了,街头巷尾都在说,只一府就给朝廷挣了两百多万两白银呢。”
“是个有出息的,”曾氏笑得合不拢嘴,“也不枉我当初把真姐儿许了他。”与有荣焉的曾氏俨然忘了自己当初竭力反对这门婚事的事,好在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详情,纷纷夸赞。
……
“不孝女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曾氏不等女儿跪下就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扶起然后左右端详,看着看着这眼泪就不知不觉地出来了,“瘦了,瘦了好些!”
“可是在路上没有休息好?要我说啊你就应该坐船回来,睡睡也就到了,非要坐马车,这下可好,都瘦得没个形了!”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事实上刘玉真因为据车劳顿的关系的确是瘦了些,但没到脱了形的地步,顶多就是比苦夏的时候更轻减些。
但在每个母亲的眼里,离了家的孩子都是胖不起来的,所以此时的刘玉真也没和母亲争辩,拉了两个孩子的手道:“母亲,这是瑾哥儿和瑜哥儿,您也好几年没见过了吧。”
“外祖母——”兄弟两个长身玉立,齐齐给曾氏请安。
曾氏这才仔细打量他们两个,然后惊讶地道:“哎呦,他们两个长得比你都要高了!”
“岳母。”陈世文从后门走了上来,其身后还跟着神情有些紧张的瑞哥儿。
曾氏看到陈世文过来,顾不得感叹两个外孙,朝他笑道:“文博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当年那般模样,外头热,快进来坐下吧。”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用过晚膳之后曾氏想着他们刚刚抵京,回自个家去张罗起来难免休息不好,于是便留他们住下。
夜间,母女两个难得地窝在一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