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很刺耳,“本小姐就赏你一次跪下道歉,深深忏悔你刚刚行为的机会,不然今天,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动不动就是让人跪下,这已经不是小姑娘打打闹闹的娇蛮任性,而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蛮横无理了。
“道歉?这位姑娘,我并未对你做过什么无礼的事,何故有道歉这一说法。”柳朝渐渐敛起了所有温和气质,此刻的他眼神有些深邃,显然已经是隐隐动怒了。
他尊重每一个人,但如果对方不报以尊重的态度回应,甚至莫名其妙的出言不逊,那么也无需废话太多。
“本小姐刚刚纡尊降贵的同你讲话,你居然没有深感荣幸的回答,甚至无视离去,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不敬!”
江梨说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俯瞰着一群随意可以捏死的蝼蚁有什么好看待的价值。
这番话更是可笑了。
柳朝最终面无表情,紧紧盯着江梨看了几秒,随后慢条斯理的整了下袖子,嘴角微微勾起牵动着美如画的俊朗容貌,声音温润清和,“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我现在只有对你卑躬屈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这不是很明显,也很应当的吗?果然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下山保护你们真是浪费时间。”江梨讥讽一笑,看来她对下山保护一群普通人的任务依旧还在耿耿于怀。
都说修道之人本该怜悯天下,保护苍生,或者独善其身也还好,可有些人行的却是恶。
“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那在下今天,如若不无礼一回,似乎显得有些无趣。”柳朝修长眉眼疏朗,他双手一抬交叠着微微弯腰,朝江梨作揖,行君子之礼。
而沉浸在高傲自喜的江梨并没有发现,柳朝虽然是不变的温和笑容,可眼底却没有一丁点笑意,泛着冷漠。
远处跟来的严川暗道不好,他喊了一声,“师妹小心!”
然并没有用,在江梨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柳朝站直身子之后,人却化为虚无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已经站在了江梨身后。
柳朝的神情依旧温和淡然,长身玉立如清风朗月,手上端着江梨的宝剑在打量,缓缓道,“剑是个很危险的武器,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呢。”
此话一出,江梨的两只手腕已然有了一圈伤口,鲜血横流,瞬间染红手掌,正沿着手指汇聚成血珠,嘀嗒嘀嗒落地。
而柳朝手执的长剑上并未染有丝毫血迹,可见速度之快。
江梨苍白着脸色,瞪大了眼睛,正失神的望着前方,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大脑还处在不敢置信,和深深恐惧中。
她刚刚…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人身上散发着很骇人的气息,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坠入了深渊地狱,会死去。
见到这一幕,严川目呲欲裂,“师妹!”
他赤红着双眸,愤怒的盯着柳朝的背影,拔出手上的剑,二话不说,抱着杀死的决心袭击而去。
江梨喃喃蠕动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可已经晚了。
“竟然敢伤师妹,我要杀了你!”严川有这样的自信,他的修为虽然比不过长孙闻,可是也不弱。
在剑要落到柳朝身后的时,他不慌不忙的转身,用手上的剑给挡下了攻击。
柳朝本就生得极其俊美,眼神清澈平,含着浅浅笑意,他步履悠闲散漫,行如流水的动作接下严川的招式,淡青色上有竹画的长袍随风轻摆,即使还背着简陋的背篓,可却不减从骨子里透露出着儒雅内敛,也不失风华飘逸。
两三招之后,柳朝似是觉着无趣,一掌打在了严川的胸口上,看起来软绵无力,可却让严川倒飞落在江梨身边,他半仰身子,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口血,看向气定如闲的柳朝,他心中有了畏惧,凡尘里何时有这般厉害人物了?
将手中剑插入地面,柳朝眉眼含笑,他像无事人般又是弯腰作揖,彬彬有礼道,“在下无礼了,还勿见怪。”
说罢,踏着洒落在他身上的金辉日光,翩然离去,与周围景色相融合,好似一副Jing心点缀过的画卷。
长孙闻全程没有动手,只是望着柳朝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个人,到底是谁?!”严川擦掉嘴角血迹,捂着胸口费力站起来,此刻还心有余悸。
刚刚对打,他已经出了七分实力,可对方似乎连一分都没有用到,当真是着实恐怖。
疼痛开始蔓延,江梨被痛得回过神,低头一看见血淋淋的双手,就是吓得尖声喊叫,“师,师兄,我的手是不是废掉了?快救救我,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快点啊!”
长孙闻并不想理,但他还需要在衡山派潜伏调查,所以只好去看了看江梨的双手,又从怀里拿出药帮忙倒上包扎,即使江梨痛得眼泪横流,他也没有想要动作轻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看着恐怖,但对方下手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并没有伤到筋骨,想来只是小惩一翻。
直到包扎好,得知起码最少五天都不能用剑,否则双手就真的会废掉,江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