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艰难。
肚子很饿,桌子上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的馒头,根本就吃不了。
宁秋只好从空间里面,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换上崭新的被褥。
又进入空间里饱餐一顿,然后洗了个澡,她这才出来躺在床上,缩进暖呼呼的被窝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然而就在她睡意正浓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婴儿哭泣声。
扣扣扣的敲门声不断,宁秋只好起身,披上一件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袄子披风。
打开门,夜晚月光下雪花晶莹剔透,凛冽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疼,也很干燥。
宁秋拢了拢衣服,防止冷风从领口灌入,垂眸看着,双膝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
他已经失去了右臂,而左臂里躺着一个用红色襁褓包裹的婴儿,哭声如猫叫,脸蛋通红,看来是要受不住寒冷天气,再加上饥饿,夭折之相。
“求,求求您,救他一命,求您…”
艰难抬头看着宁秋,男子绝望的眼神里露出了些亮光,他反复磕头,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染红了白色雪花。
没等宁秋说话,这名男子最后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就没有再抬起来过,死去了。
生命迹象已经走到了尽头,还能坚持那么久,已经是极限,想必这个婴儿对他很重要。
而看着这个情况,极有可能是被追杀,不是仇杀,就是灭口,且身份都不会简单。
救,代表着以后或许会是个麻烦。
不救,也许这个刚出生还没有见过世界一眼的婴儿就会死。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低,雪花落在男子身上渐渐覆盖了一层,看起来就像个雕塑雪人。
宁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白雾散开,“罢了罢了,养老的生活多个孩童逗弄,倒也不错。”
将孩子抱起来,放入空间里,让他有活下来的机会,这才处理好尸体,翌日一早,宁秋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此地。
再留下来,迟早会被找上门的,虽然可以解决掉,但她不喜欢麻烦。
记忆里,原身是个失忆的柔弱女子,昏迷在后山,被孤僻的赤脚大夫带回家,日久生情,结为夫妻。
两人定居在了竹林里,与世隔绝,夫妻俩靠着卖药材为生,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可医者不自医,半年前在丈夫尝遍百草后被毒死,原身就一直自己住,并没有和山下村民有多少交流,所以就算悄悄离开,也无人关注。
……
七年之后。
阳光明媚的春天。
宁秋在看着院子里长势不错的药材,等明天就可以拿去镇上卖,冬子的生辰也到了,顺便带他去吃一顿好的。
这时,一只浑身毛发雪白,额头上有个王字的白虎跑进来。
虎背上还坐着一个胖娃娃,rou嘟嘟的脸颊上满是纯真笑意。
白虎蹲下来,宁冬轻车熟路的滑下,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就跑到了宁秋身边,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nai声nai气道,“娘,娘,你看,这是我和小白去后山抓到的鱼。”
他双手抓着还在跳动想挣脱掉的鱼,举起来让宁秋看,一副求夸奖的小模样。
“不好好练功,整天就知道满身遍野的跑。”宁秋刚摘好了几颗辣椒,回头就看见宁冬胸前衣服尽shi,裤脚也是沾上了泥巴,鞋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脸上还有鱼鳞,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孩子的顽皮劲,可比山下村里的老牛要厉害得多了。
宁冬撅了撅嘴,有点不太服气,“娘,您说扎马步和打拳,分别是一时辰,我都已经做好了。”
宁秋嘴角上扬着笑意,“是吗,可山下的富贵,今天可是专门跑来跟我说,你打伤了他的脸,还弄坏了一颗门牙。”
“富贵瞎说,明明是他缠着我,要和我切磋,然后被我一拳打趴了!”宁冬梗着脖子,立马大声喊到。
说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和杨富贵打架,已经约好了不能告诉对方家长,娘真狡猾!
“行了,将鱼放到木盆里,把脸和手洗干净。”宁秋伸出手,扯起他的衣裳还能闻到一股鱼腥味,“还有你的衣服,今天自己洗。要是洗不干净,不能吃饭。”
“知道了…”宁冬拉长着声音。
别看他年纪小小,但是被宁秋放养,能自己动手的事情,一般不会帮忙,所以干活很利索,自己换衣服洗衣服,挂在一条比较低矮的线上。
那是宁秋作为惩罚,让他自己洗衣服时用到的,高度刚好够宁冬的身高。
“冬子,进来吃饭。”
听到娘的声音,宁冬不再和白虎玩耍,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乖乖,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白虎低声嗷了嗷,这才拖着庞大身躯离开,很快隐入了竹林中。
洗干净手,宁冬屁颠屁颠去到偏院,哪里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
“哇!今天有红烧rou!”
坐在他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