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新来了一个雌性,采集的时候,夕阳听周围那些雌性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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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还说了很多,比如那个雌性长得多么多么好看,身上穿的东西有多奇怪。夕阳对不相关的事物向来没有好奇心,所以他仍动作不停,直至人群中的一句话飘进他的耳朵“是棘在丛林里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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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边缘长着一些尖尖木,出神的功夫,夕阳的手指被刺了一下,紧接着凝出一个血珠,像极了今天采集的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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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捻去血珠,夕阳重复之前的动作,不过他转过了身子,背向人群。将那些偷打量他神色想看他笑话的目光隔绝在身后。躲避向来最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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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采集之后又过了几天,族长同大巫为那个新来的雌性举办入族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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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好几圈人,夕阳远远地打量着祭台上的雌性,果真同二花他们说的那般好看。爱美大概是智慧生物的天性,夕阳也不能免俗。停留在那名叫林诺身上的目光,相对于看向族长和巫的长了不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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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一道不善的目光盯住,夕阳这才不大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正在说话的大巫。
耳畔充着大雾嘶哑的声音,心里却不断地回想起棘看向他的不善眼神。果然啊,自己又被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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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神的旨意,他想让我们刺木部落变得强大富裕,所以他派来了林诺,我们的神使。”听完巫的话后,夕阳再次将目光放到林诺身上。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夕阳总觉得这个雌性浑身散发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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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层光,咳,不过是太阳西下渡的一层光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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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过后是夕阳最喜欢的环节,全部落的人聚集到一起吃rou聊天跳舞。夕阳不喜欢跳舞,也没人愿意和他聊天,可是他愿意吃rou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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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那里会得到rou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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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的人厌恶他,分rou的时候只会分给他一点点或者压根没有。而自己的情况出去打猎又太过危险,小一些的时候,夕阳总是饿的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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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拿着父亲留下的骨刀进了丛林,想着或许能够猎到一些小玩意来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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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一头狮虎兽。凶恶的狮虎兽,哪怕是兽人碰到它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夕阳这个饿得发晕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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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过后夕阳又产生无限战意,事实上当时情况紧急,本能在那里。逃跑无望,只能拼死一战斗。
?事实上侥幸这种东西,在夕阳身上出现第二道伤痕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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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不用再受族人的白眼嘲弄,也不用再忍受饥饿,甚至还可以去另一个世界与父亲阿姆相聚。可是明明已经闻到狮虎兽嘴巴里的腥臭,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去见父亲与阿姆呢?夕阳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倒在前方的狮虎兽时,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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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看,一条带着花纹的巨型翼蛇吐着信子冷冷的盯着自己。“大冷天的出来做什么,找死不如远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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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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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平日很少与族人打交道,再加上族里的那几条翼蛇的花纹颜色都差不多。所以夕阳一时确定不了是谁救了自己,只能听声音猜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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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大蛇就已经拖着狮虎兽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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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棘的背影,夕阳嘲弄地想打猎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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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站起来,观察者自己身上的伤。还好不是很严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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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烤好的时候,夕阳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自己三头六臂八张嘴来享用这顿大餐,可事实上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享用面前的那一小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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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多了,就会被周围的雌性调侃哄笑。之前就算了,今天神使大人可就在他的正前方,不论有没有在看他,夕阳都觉得那样做有些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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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开心?”林诺给身边那位面色不善的男人递过去一块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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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太吵罢了。”棘接过rou,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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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不以为意,但也没敢深究。这个棘实在是不好接触,高冷话少,白瞎长了那一张帅脸了,林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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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虫鸣蛙叫此起彼伏,像是在比赛,又像是在夏季结束之前燃烧最后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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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兽皮帐子里进来一个人,他掀开兽皮,在帐子口借着月光打量着蜷缩躺在兽皮上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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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