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想了什么。
从谢千珏献出马铃薯的时候,就已经被皇帝划分为自己人了,所以这届会试的会员才是他。如今皇帝毫不避讳的视线,更是让谢千珏心里一阵的无奈。其实不管他的答题如何,不管他自己到底如何想的,在外人眼里谢千珏也已经是皇帝的人了。
谢千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等他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皇帝发现他跟秦慕琛成了死敌之后,会不会十分后悔今日把谢千珏捧的这么高?
等到鸣锣交卷,谢千珏与一群贡士纷纷离开大殿。他就发现外面的小雨成了大雨,细细密密的雨帘拉起一道遮天幕,贡士们都没有带伞只能狼狈的往外赶。
按照往年的规矩,宫门外与贡院不同,是不能有家属守候的。但是今天不大一样,遇上这样的大雨天,宫门外倒是没有驱赶过来接人的人群。
谢千珏刚刚抬脚走出门外,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秦遗含笑的眼眸。
秦遗往他身上扔了一件披风,谢千珏立刻手忙脚乱的往身上披好,然后就随着他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穿过略显拥挤的宫道,一路走到了谢家停靠在角落的马车,这才一起钻进马车往谢家赶去。
马车上只有谢小涵一人,原本谢家其他人也要跟过来的,但是宫门外人太多又是下雨天,为了不给谢小涵添麻烦她们才没跟来。
殿试考完之后,要等三日之后才能放金榜,到时候还要举行传胪大典,再然后就是跨马游街。
谢千珏被秦遗送回谢家,之后几天拜帖不间断,但是谢千珏都没有心情赴约。他之前答应小姑娘放榜后,要再一次带着她进商场空间里玩。
之前因为殿试在即,谢千珏便写了一封书信,让小姑娘再等他几日。谢千珏打算休息一天之后,就偷偷溜到江家去见小姑娘。
这一天深夜,谢千珏捏了神行符就去了小姑娘那里,然后一脸意外的没有在房间见到对方。
谢千珏正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便发现小姑娘的床榻上留了一张字条。对方走的时候应该十分的匆忙,后面的几个字都没有写完就扔下了。谢千珏飞速的瞟了一眼纸上的字,身边便如同鬼魅一样从房间里消失了。
与此同时,江家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江余弦正一脸忐忑的坐在院子里。这个院子里住着她所谓的母亲,那个恨她入骨将近十年没见的母亲。
虽然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她自己胆子小,而是因为年幼时的Yin影导致的,几乎无意识之中刻入了她的骨子里。
这个女人昨天突然清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想要见她,但是却被大伯娘给拒绝了。毕竟她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太吓人,大伯娘可不敢让对方轻易见到江余弦。
之后江家找来了大夫,那女人不仅没有继续哭闹,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正常,就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时代与后世可不同,这个时代一个孝字大于天。就算江余弦一点也不想见她,但是仅凭对方生了她一场,她也没办法对于那女人不闻不问。
尤其是在对方已经清醒了,一脸非常想念自己女儿的情况下,如果江余弦一眼也不肯去看对方,她的头上就会落下一个大不孝的帽子。
大伯娘不想小姑娘的名声坏了,便让一群人侍女和婆子一起陪着她。在这个时代传统女人的眼里,毕竟她们还是亲生母女两个,再大的仇怨也有能化解的一日。
结果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女人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女儿一面,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订婚了,对方还是一个农家子?”
江余弦远远地看着她,不仅没有上前的意思,反而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
女人见状也不生气,而是语气温柔的继续道:“你小时候问过我,要如何才能放过你。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我们母女就彻底两清了。”
江余弦闻言摇了摇头,她有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对方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女人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拒绝一样,继续自说自话的说道:“你这样害死亲生父亲的人,是没有权利得到幸福的。除非你乖乖的把婚事退了,然后答应我一辈子为你父亲守孝,那么我们之间的仇怨就一笔勾销。”
这下子不仅江余弦气红了眼,就是陪同江余弦来的下人们也气坏了。她们之前见夫人好不容易心平气和的样子,还以为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终于要和解了。如今听到夫人这般荒谬之极的话,一个个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相较于下人们的反应,江余弦除了气愤之外并不觉得惊讶,因为这个女人向来都是这样对她。一脸她生了江余弦就是天大的恩情,江余弦就是肝脑涂地都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江余弦早就习惯她这幅作态,所以在听话她的白日做梦之后,二话不说就转身朝着外面奔去。
可是那个女人显然不肯放过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