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余弦的耳廓小声问道:“弦儿怎么了?”
谢千珏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这么近距离的听在耳朵里,江余弦有点害羞的动了动耳朵尖。
江余弦脸颊红红,抬起眼帘回头看着他。“我就是觉得,哥哥的字真好看,不像我的字那么丑。”
谢千珏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没关系,等我写完,我来教弦儿练字。”
江余弦眼睛一亮,立刻转身搂住了谢千珏的腰,一脸开心的趴在他怀里蹭了蹭。
“嗯,你教的话,弦儿会好好学的,一定不会偷懒的。”
谢千珏被这样一蹭,挺拔的腰身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好在他还算稳得住,并没有因此就生出邪念。在他的眼里江余弦的年纪还小,其他亲密的事情还是以后等等再说。
江余弦并没有发觉不妥,更不知道因为她的冒冒失失的,差点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来。好在她家夫君是坐怀不乱正人君子,不然……哼哼。
等到谢千珏把春联都写完了,谢千珏便从新找了纸开始教她练字。江余弦的腕子又细又软,拿着大大的狼毫笔十分吃力。看着她现在练字的小模样,谢千珏就好像看到了少时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也是矮矮小小的一小只。
等到江余弦练字连累了,在旁边的小隔间睡下之后,谢千珏这才翻出之前查的资料,然后重新坐下来看了起来。
这是关于蚩北侯的资料,当年新帝登基之后,第一个除掉的便是老蚩北侯府。为了不显得帝王无情,皇帝只除了老蚩北侯直系一族,至于旁系的人并没有受到太多牵连。
后来西北混乱了一段时间,为了稳固西北一众百姓的民心,皇室便推举了如今的蚩北侯袭爵。
如今的蚩北侯年纪不大,是个性格算的上比较温和的人。按道理这样的人坐在蚩北侯的位置,根本没办法威慑西北地区的子民。
所以他袭爵这么多年以来,西北一带一直受到外族的侵犯,对方对此一直保持着退让的姿态。要不是有西北大军震慑着,估计整个西北都已经落入敌军的手中了。
直到大概两年前的时候,一直十分窝囊的蚩北侯突然变了。虽然他本人依旧什么都不做,但是手底下却来了一群能人,有了这些人的从旁协助蚩北侯府的地位,这才在西北重新一点点的开始稳固起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前蚩北侯世子,不管他之前都遭遇过多少的痛苦与折磨,以对方的身份应该还是会回到西北。所以如今蚩北侯的改变,会不会跟这个回来的前世子有关呢?
在谢千珏看着资料发呆的时候,一旁的烛台的火光轻轻晃动了一下,他映照在墙面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
谢千珏把手里资料扔进一旁的炭盆,先不管这个蚩北侯的变化跟前世子的关系,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其他都好说。但是如果他们耽误谢千珏的正事,到时候就不要怪他这边心狠手辣了。
……
次日,大年三十,一大早上府衙的人就忙碌起来,一群人张贴春联的张贴春联,准备年夜饭的准备年夜饭,整个府衙前前后后都是一副忙碌的画面。
就在谢千珏起身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听到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
“大人,秦将军请您去一趟北城门口,说是有故人路径此地想见一见大人。”
故人?
谢千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应了一声便打算往外走。一旁的雪墨见状忙拿一件披风,看着谢千珏披上之后才退回来。
江余弦看着谢千珏离开的背影,人缩在被窝里舒展了一下四肢,雪墨看见笑着低声问道:“主子要不要起来啊,如今外面的雪已经不下了,奴婢可以陪着主子在雪地里走走。”
江余弦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冬天的被窝总是有很大的魔力,但是她也不能因此沉溺下去。
在雪墨伺候着江余弦起身时,谢千珏已经骑着马出了府衙,然后直接朝着城门口方向奔去。
不等谢千珏来到城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城外面有一队兵马,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突然有点快。
这一队兵马不是西北军,同样也不会秦遗带的军队,所以没办法随随便便的进入云周府。
加上他们确实只是路过此地,也没有必要再办理一下入城手续,所以便等在了云周府城外。
他们应该是连夜冒着风雪行军,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冰冷的铠甲,一个个都被冻得脸红手肿的。
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士兵正趁着这会儿,把铠甲里融化的雪水给倒了出来,他军靴里的脚已经冻得紫红一片。
看到他们一行人的装扮,谢千珏隐约有了一个想法,随即便迅速的在众人中寻找起来,然后便与一道凌厉的目光对视上。
谢千珏眼睛一亮,难得有点失态的喊道:“大哥!”
那个眼神十分凶狠的男人闻言,挡在黑沉沉头盔下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但是很快就再一次被冰冷覆盖。男人用满是伤疤的大手,摘下了挡住脸部的铁面具,便露出了一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