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贫!”
“不贫,告诉你个好消息。”周建业到卧室摸出一份信。
林和平忙问:“不是宁宁?”
周建业愣了一瞬间,笑喷,“你弟才走十来天,刚才那封信我还没回。我爸妈的。”
周父要找周建业,得打到军区,经过层层传达,才能到周建业那儿。所以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写信。
自打林和平把厂里的电话告诉二老,周建业再也没收到过家书。
林和平接过信,试探着问:“我看合适吗?”
“爸妈想给你打电话,考虑到宁宁高考,安宁工作没定,你还要盯着房子,说几句就得挂,才选择给我写信。”周建业替她把信拿出来,“前些天大嫂跟大哥去帮咱们收拾房子,好租出去。林林要跟着,大嫂不让,妈跟林林说他俩出去玩,故意不带她,林林气得嚎啕大哭。大嫂问她哭什么,她也没把妈供出来。妈打算过几天就试试。”
林和平看到信中内容,“你妈胆子真小,被大嫂知道她撺掇的,又有什么。直接跟大嫂说,担心她被她妈关起来,大嫂那个脾气也不会怪妈。”
周建业道:“妈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妈还在信中说,吴淼那小子要来找宁宁玩。”
“寒假?”林和平问。
周建业点头,“我给妈回信,火车上乱,他一个人不行。估计会跟大哥大嫂一起来。”
段芬芳跟周建军走之前对村里孩子说,他们以后还会过来,并非糊弄孩子。
林和平道:“明年暑假?”
“三伏天过后,八月下旬,过来玩十来天。”周建业道,“今年春节就不回去了。明年夏天再去首都。”
青州离首都几千里路,公婆病了都是周建业的大哥大姐忙活,他们再不一年回去一次,就太过分了。
林和平没意见,就把鱼虾给周建业。
周建业收拾好鱼虾,林和平也把蔬菜洗好切好。
倚着门框,周建业一边看林和平炒菜,一边说,“那个房子春节能不能住进去?”
“差不多。家具做好就在廊檐下放着,上面的油漆味都快散了。”林和平道,“不过还是旱厕,也不知吴淼能不能习惯。”
青潭镇没自来水,林和平自己搞,也不过是把井水抽到水塔里,然后用水塔里的水,太过麻烦,建房的人还不会弄厕所沉池,林和平也不懂,索性还跟在村里一样。
周建业道,“用地锅还是用炉子?”
“我一个人就用炉子,你过去就用地锅。地锅做饭快,也好吃。”林和平道,“要用煤气得去市里。”
周建业想到三十年后抽水马桶、热水器、油烟机等物,忍不住说:“咱们回到过去都不习惯,要是到了古代——”
“我估计一天都过不下去。”林和平如今干劲十足,是弟弟妹妹的命运变了,她身边还有个周建业。
古代没有弟弟妹妹,她估计混吃等死。要是连周建业都没有,她也就过三天,看看古代什么样的,就投河自尽。
周建业想想,他也是,接过林和平手里菜放饭桌上,“青潭镇的人别整天想着抄食品厂的东西,自己生产些特别的,不出十年,镇上就有钱挖下水道,安装自来水,最多十五年就能通天然气。”
“十五年?”林和平不禁摇头,“到那时我也习惯了。”说着闻到一股香味,“米饭差不多了。”
周建业把米端出去,油焖大虾就好了。
林和平又炒两个蔬菜,两荤两素,晚饭就妥了。
次日,回到食品厂,林和平从清河村招一批临时工开始做月饼。
繁忙的中秋节过去,第三季度的账出来,林丰收拉着林和平到县里,刚一进门,会计就迎上来。
林和平瞧着他离很远就笑,不禁挑眉,“县里又没钱了?”
“进来说,进来说。”会计把人迎进办公室就说,“县里打算再弄个厂,林厂长,你觉得干啥合适?”
林和平道:“国资那边搞?”
会计连连点头。
林和平道:“如果打算做用的穿的,县里搞不合适。搞国之重器,县里没那个钱,也没那个技术。后者县里也不敢想,所以?”
“什么都瞒不过林厂长。县长和书记前些日子到长江中下游逛一圈,结合咱们县实际情况,想搞服装,但又不知道——”
林和平忙打断他的话,“服装绝对不行!”
会计下意识问:“为什么?”
“服装厂不是只有打板师和会缝纫机的就行了,必须有设计师。靠模仿人家的,只能干几年。”
县里出面就是想长长久久干下去,忍不住问:“依你说咱们这个地方还能干啥?”
林和平沉yin片刻,道:“rou联厂不是在搞火腿肠吗?那就让县里搞香肠、烤肠、午餐rou、腊肠或鱼rou香肠。反正咱们这边离海近,做鱼rou香肠成本低,比别的地儿做这个占优势。”
会计犯难,“rou联厂会不会觉得我们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