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起身坐到他对面,小孩顿时吓得不敢动。
林和平见状,很无语,“你整天吓唬他干什么?”
“我今天才回来,什么时候整天吓唬他?”周建业反问。
林和平道:“每次见到他都吓唬他,还不是整天?小心以后不认你这个爹。”
“他不敢。”馒头一掰两半,周建业把大的那块递给他,“要不要?”
小孩想伸手,又不敢伸手,跟个受惊的猫崽子似的。
林和平夺过去塞小孩手里。
小孩第一反应是看他爸爸的神色。
周建业咬一口馒头,就去吃菜。
小孩眼中尽是疑惑,好像奇怪他为什么不生气。
周建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指着他说,“你再敢扔,”做个扔的手势,“我还揍你。”扬起巴掌。
林和平道:“他听不懂。”
“你儿子懂。”周建业道,“刚才就嫌我给他的少,才朝我脸上扔。不信你等着,他等一下觉得馒头没味儿,也是往你手里塞。”
仿佛为了配合周建业,还没到五分钟,小孩就把馒头还给他妈,挣扎着要出去。
周建业冲林和平挑了挑眉,我没说错吧。
林和平怀疑小孩砸周建业,纯粹是因为讨厌他。可她又觉得这么大的孩子不可能知道什么是讨厌,“反正你以后少欺负他。我可不想听以后你俩问我,你俩打架我帮谁。”
林安宁险些呛着,“姐,你想多了。宝宝长大,姐夫就老了。”
“是你想多了。”林和平看一眼孩子,“就你姐夫这样,逮住机会就逗他,等他会走会跑,不跟你姐夫决斗,我把他送给你。”
林安宁张了张口,想说怎么可能,一看到她姐夫撇嘴,顿时很无语,“姐夫,宝宝是你儿子吗?”
“是不是不会自己看。”周建业道。
林安宁噎了一下。
小孩刚出生时,有人说像林和平,有人说像周建业。随着小孩长大,见过他们一家三口的人惊奇的发现,小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像爹也不像娘。
小孩跟着他妈的时候,非常像他妈,跟着他爸在一块的时候,活脱脱小号周建业。
门卫闲着没事干,盯着小孩研究,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林和平和周建业越来越有夫妻相。
林和平听闻这话不置可否。
林安宁深以为然。
林宁宁看热闹不嫌事大,“二姐,要不要我把宝宝抱过去?”
小孩背对着他小姨,林安宁看不见他的脸。
林安宁瞪一眼林宁宁,“吃你的饭!”
饭后,林平安放下碗筷就上楼。
周建业不禁挑眉,等他消失在楼梯口才问,“平安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林宁宁放假晚,课业忙,林平安嘴上烦林宁宁,其实心里疼他。自打林宁宁回来,就没刷过碗。偶尔帮忙洗菜烧火。
林安宁做饭,林平安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好让妹妹伺候,所以每天的锅碗瓢盆归他。
吃饱就走还是头一次。
林和平也觉得奇怪,“宁宁,待会儿上楼看看。”
林宁宁一边点头一边帮他二姐把碗筷送厨房,就悄悄上楼。
轻轻推开门缝,林宁宁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又蹑手蹑脚退回去。
玩了一个中午的林周周困了,林和平刚把他哄睡着,周建业担心吵醒他,就起身出去。
到大门外,周建业才问林宁宁,“他在楼上干什么呢?”
“看书。”林宁宁用手比划一下,“这么厚的书,不像他那个专业的书。估计是名着。我哥他没病吧?”
周建业朝二楼看一眼,啥也没看到,因面朝南的两间是林安宁和林和平的房间,他和林宁宁的,一个窗户朝东,一个窗户面向西。
周建业道:“中午烧火的时候没看?”
林宁宁摇了摇头,“今天上午半天都没看。”
“估计是突然想到什么了吧。”林平安是个成年人,三观定型,就算看不堪的书,也不会因此学坏。
晚上十点多,林周周拉在尿不shi上,周建业嫌那东西放屋里臭,不顾屋外雪花飘落,拎着垃圾桶出去倒垃圾,发现林平安屋里灯还亮着。
周建业皱了皱眉,到楼上敲敲门,“平安,十点多了,睡吧。”
“哦,好,我这就睡。”话音落下,灯关上。
十分钟后,周建业出来,见隔壁的灯确实关上,回房就忍不住问林和平,“什么书看的这么入迷?”
“估计是打算开学前看完。”林和平道。
周建业道:“又不是工作家庭都要兼顾,没时间看书。回到学校也有星期天。”说出来,周建业越发不放心。
次日清晨,看到林宁宁,周建业就想让他打听打听,一想林宁宁的脾气和他那张嘴,就把此事交给林安宁。
十一点左右,来拜年的孩子回到村里,周建业从他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