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那么年轻,着实出乎预料,思忖片刻她软绵绵的嗓音响起,“秀秀,明天我想去医院看看唐大哥。”
“你不怕阿nai知道了生气啊!”
阮秀秀声音情不自禁拔高了几度,吓得阮甜甜捂住她嘴解释:“我妈说我大哥明天到家,明早我就和阿nai说,咱俩去接我大哥。”
二人低声讨论着她们的出行计划,阮清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阮甜甜还没拿下男主吗?她记得书里说,唐家卫对阮甜甜一见钟情。
莫非,唐家卫还没见过她?这到说得通了。
这时,前院传来李梅菊喊开饭的声音,姐妹二人停下交谈,相携而去。
刚刚老太太又交待李梅菊不做她的饭,现在阮清秋手里有些钱和收藏的山货,自然不会再为一碗饭跟阮大壮卖可怜。
她掏出兜里早先烤的山药蛋,以及荷叶包的一只鸡腿,几颗煮熟的鸟蛋,五六个野果子。
碳水、蛋白质、维生素,人体需要的营养要素差不多全了,解决了晚餐,她翻\墙而出,朝牛棚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黑,阮清秋到的时候,老爷子指着院子里有些旧的二八大杠凤凰牌自行车问她:“会不会骑?”
他脸色凝重,整个村就村长和阮家分别有一辆,这闺女要是不会骑,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阮清秋试了试,很快就上手,老爷子见状笑道:“很好,会骑就好,你骑车把野猪送到这个地方。”
确认她记住地址后,又递给阮清秋一只怀表,“你要找的这个人叫张二牛,找到人你就说是杏花大队的李医生叫你去的,把怀表给他看,他会处理这些。”
握着怀表,阮清秋严肃地点点头,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老爷子忍不住一乐,“你这丫头,就这么信我?也不怕被人卖啰。”
“不怕,李阿爷医者仁心,心地好着呢!”
阮清秋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容灿烂,她信任的不是人心,而是自己的拳头。
老爷子心里一暖,捋着胡须温声叮嘱:“那野猪才死了两小时多,还算新鲜,过了今晚不处理就不能要了,你早去早回。”
此时天已全黑,幸好天上有明月,道路还能看到,加上老爷子给的“气死风灯”,阮清秋很快找到了那头野猪。
把野猪用草席裹起来,再用草绳把野猪捆在后座上,确定绑紧了不会掉下来,她才骑上车,很快消失在了清冷的夜色中。
平常走四十来分钟的路,骑车只用了十五分钟,正所谓百里耗油,只需一顿饭。
顺利找到目的地时,已是二十分钟后,阮清秋拿出怀表表明身份,张二牛这才卸下警惕的姿态,换上了热情的笑脸。
“李医生介绍来的啊,快请进,年前老爷子救了我妈,真是在世华佗啊,我们全家都感谢他!”
阮清秋暗道,原来有救命恩人这层关系,难怪看了怀表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乖乖巧巧叫了声二牛叔,然后低声道明来意,把一个单纯腼腆的农村少女演绎得活灵活现。
“确实死了没多久,还算新鲜,不过得连夜处理。”张二牛掀开草席仔细检查一番,点头说道。
说完他转头喊身旁年轻小伙,“来,咱俩称一下这大家伙有多重。”
“这野猪三百三十五斤四两,供销社下乡收猪,给农户六毛一斤,副食品店至少卖七毛五分一斤。”
张二牛顿了顿,犹豫片刻对阮清秋说:“你是李医生介绍来的,叔也不占你便宜,七毛一斤,你看如何?”
这猪本就死了几个小时,人家不仅要熬夜处理,还承担着被革委会抓的风险,七毛一斤的价格绝对是自己占便宜了,阮清秋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叔,我没意见,谢谢您!”
听到小姑娘真挚的道谢,张二牛有些rou痛的心情消散了几分,抱着算盘噼里啪啦计算着,没一会儿抬头告诉她:“一共二百四十一块七毛八分钱。”
将一沓大团结递给阮清秋,张二牛叮嘱:“来,你数数,看看够不够,一会儿回去装好了,别弄丢。”
就着马灯仔细数了两遍,再次道谢后阮清秋问他:“二牛叔,您看可以给我换一些票证么,李阿爷交待的。”
张二牛不疑有他,把人领进屋,从箱子里掏出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凭票,全都摆在桌上,大方道:“需要哪些,你挑吧。”
阮清秋也没客气,她确实需要这些票证,认真挑了半天,各种类型加起来快五六十张了,囊括了吃穿住行四大类,主要以吃穿为主。
“叔,一共就是这些,您看我需要给您多少钱?”
张二牛从工人和军属手中低价收购票证,之后再以略高的价钱卖给需要的人,就阮清秋选的那些,按成本价也得十几块,因为救命恩人需要,他摆摆手表示不收钱。
“叔,我不知道市场上这些票证多少钱,李爷爷说你们赚钱不容易,您还是说个价吧。”
这话说得张二牛浑身舒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