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擎收在府中,这传出去成什么了?
姬擎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顿时脸色青紫交加,双手握拳,他此番当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殿内唯有李涛捧腹大笑,竟还给李溯竖起大拇指道:“你高,老四长脾气了啊。”
姬贵妃神情虽已不耐烦起来,但她乐得见到李溯这般蠢钝好色不思进取,为了一个女人生气跳脚的模样的确可笑,几年来李溯越发不成器,连皇上这几年都未在提及过他,所以此番也不会理会李溯在殿内的无理取闹。
姬贵妃皱了皱眉头,对着姬擎说道:“什么人你都敢要,别人玩剩下的你也想捡着不成?都给本宫退下罢,擎儿一事,本宫自有安排,往后无事别再来福阳宫里丢人现眼。”
说完便轰他们出了正殿。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姬擎是人也没要成,脸还丢光了。
事后,姬贵妃亲自物色了几个名门中的庶女,赏赐给姬擎做了几房妾室。
而宫里,关于四皇子李溯是个好色之徒一事,经此一闹更是传开了,姬贵妃这几年赏了几波通房丫鬟,传言他个个都玩腻了,现下又看上了一直侍候她的宫女,更夸张的是,说他扬言要那宫女给他暖一辈子床。
总之流言蜚语满天飞,如今旁人再看常之茸,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常之茸是解释也解释不清,何况她还没法解释。
她想怪李溯说话太过直白,可李溯更是委屈,他直言道:“我若是不那般说,姬贵妃便要让你去姬府给他人做玩物。”
听他这般说,常之茸也不与他怄气了,安慰的握了握李溯的手,然后给他下厨做糕点。
常之茸知道,若非李溯那般机智的保下她,她如今身在何处都还未知,现下想来当真是后怕。
从那以后,常之茸再不敢随意收宫里贵人给的物件,尤其是私下里无人时,这事让她在宫里更为警惕了,一步踏错第二日就不知会有何惊险。
她不知道的是,经此一事,李溯心中也有了别的打算。
晚间,他与常之茸用晚膳后,李溯思索了一番,对她说道:“之茸,你可有法子,将避子汤替换成其他东西。”
常之茸微愣,立即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可以是可以,但也只能替换成一些补药,味道相近,能够蒙混过关。”
李溯听闻,更是放心道:“补药即可。”
常之茸好奇:“你是打算做什么?”
李溯笑了一下:“到时你便知道了。”
他搞得这么神秘,常之茸也没再多问,本身姬贵妃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给她下药,只是将避子汤换成十全大补汤而已,指不定喝完身子骨更硬朗了呢。
遂常之茸自己配了一些药,包好后藏在怀里,直接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内吴太医见她来了,少见的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胡子翘起的问话:“你这个丫头,好好跟老夫说说,和四殿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常之茸脸色一黑,没想到这事都传到太医院来了……
她笑了笑,不在意道:“反正不是传闻那般,吴老便莫Cao心这些了。”
吴太医吹鼻子瞪眼:“我不管你谁还管你,你这丫头岁数也不小了,怎的如此胡闹,那皇家是咱们攀附得起的吗?”
常之茸无奈道:“您便放心罢,我从未想过要去攀附皇子,都是些流言蜚语罢了,您老怎也如此当真。”
见状,吴太医这才放下心来,还口中振振有词:“老头子我就是痴傻了,也不能看着你往火坑跳,这皇家之人,能不沾染便不沾染,这么多年在宫里头,哪个娘娘有过好下场,全是虚假幻象。”
常之茸连连点头,应和着吴太医。
又抬眼看着他桌旁,写着避子汤的木牌前,一包包装好的药材,随口问道:“吴老,这么多药,是给哪个宫的?”
吴太医摆摆手道:“都是给贵妃娘娘备着的,这贵妃不知怎的,避子汤要的愈来愈频繁。”
“兴许是贵妃娘娘爱喝这味儿。”
吴太医正要骂她两句多嘴,便见常之茸从怀里掏出一包月明阁的点心,吴太医顿时眼睛都笑开了花。
常之茸见吴太医目光都被点心吸引走了,背过身去,直接偷梁换柱,把桌上包好的药包通通替换成了自己配的补药。
做完正事,常之茸又跟吴太医聊了起来,有点不放心道:“吴老,这避子汤也有失效的时候吧?”
吴太医白了她一眼:“学到现在都能给人看诊了,还问如此蠢笨的问题,避子汤当然有失效的时候,任何药材都不一定能够药到病除,但这些事几率极小,这是我在教你医理的第一年,便告诉你的,该不该罚?”
“该罚该罚,回去便抄书十遍。”
常之茸忙承认错误,她也放心了,实是因为此番做法有风险,她并不想累及到吴太医。
回了苕岚苑后,经过这几日的事情,常之茸想开了许多,她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是站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