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替他盖上,再把沙发改成床铺,让柏坠睡的更加舒适。
做完这一切,零走到办公桌面前,调低了凳子,等坐上去后再调高,幽蓝色的电脑屏幕光芒折射在他那张严肃的小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传来动静,柏坠揉了揉脑袋,把一头黑发揉乱,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掀开毛毯,双脚光着着地,刚冲好咖啡的零看见这一幕,端着咖啡道:“先生,不穿鞋会着凉的--”
他话音刚落,黑发青年已经面无表情的进了卫生间洗漱。
零:“……”
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打开,柏坠脸上没有分毫疲倦,脸上有着未干的水珠,发梢往下滴着水。
零尽一个家庭保姆的职责,把拖鞋放在他脚边。
柏坠无奈套了上去,问道:“这次的结果如何?”
零踏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非常好,两个任务都完成的很完美,积分拨下来两万,现在总积分是三万二,排名挤进了前两千名内。”
柏坠在沙发上坐下,零把咖啡往他面前推了推。
柏坠浅浅叹息,说:“以后不用帮我准备咖啡了,我不喜欢喝。”
“是吗?”零偏了偏头,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他的数据库明明显示,先生是喜欢喝咖啡的。
但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问:“先生要开始下一个任务吗?”
柏坠点头:“开始吧。”
每次任务传输,总会产生眩晕感,柏坠适应了会儿,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及其昏暗的房间,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黑色的长发垂在脸边,掉落在柏坠的脸上,咧着一张血腥的嘴,口水就快要滴到他的脸上。
柏坠:“……”
一来就这么重口味。
他条件反射的掐了一个法诀,一掌拍在了这张脸的额头上。
三秒过去了,没有动静。
柏坠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修仙界了。
他一个翻身滚下了床,看清了那“人”的全貌,她身上穿着蓝白条的衣服,四肢奇怪的折叠着,左肩像是被什么碾过,骨头碎了,软绵绵的搭在肩头。
她仿佛毫无察觉,一个劲Yin森森的盯着柏坠看。
柏坠迅速的扫了周围一眼,发现这根本不是卧室之类的地方,而是一间停尸房。
……他刚刚还占有一张床位。
不待他多看,女人脚离了地,朝他飞来,柏坠心下一惊,矮身从一旁翻身而过,女人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
柏坠看清她的举动,眼中暗沉,面前这玩意,只怕已不是人了。
他心下有了底,在手上打了几个手势,汇聚Jing力,嘴中默念驱鬼咒,周身微弱的灵力为他所用,能量虽不能达到上个世界那般大,但对付这小鬼也够了。
她应是意外身亡的,变成鬼还没多久,身上怨气不大,她的指尖在离柏坠三厘米远的地方顿住,捧着脑袋大叫起来。
女鬼尖锐的声音似要突破天际,若她有实体,外面的人怎么也能听得到。
前后不过两分钟,女鬼受不了折磨,逃窜出走,周围角落里看热闹的小鬼也都纷纷离去,一时间停尸间只有柏坠一个人站着。
“零。”柏坠抿了抿嘴,“世界线传给我。”
在下一刻,柏坠脑海中疯狂的涌入信息,他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桐薄,是个大学生,他从小到大,就和旁人不同,他有一双Yin阳眼。
桐薄的生辰八字阳气弱,常常能见到鬼怪,他老家是在农村,家中爷爷nainai都信奉鬼神这一套。
桐薄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离了婚,两人都有各自的家庭,他父母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因为他性子怪,小时候又总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父母离婚时,说如果不是他,他们两个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骂他是扫把星降世,晦气。
爹不疼娘不爱,是爷爷nainai带大他的,就在五年前,他爷爷溺水死了,桐薄知道,爷爷不是溺水死的,是被水里的东西给拖下去的。
但谁都不信,他在灵堂上说出这些话,被他爸甩了一耳光,觉得爷爷死了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nainai拦着,他爸还要上来踹他几脚。
后来他nainai也去世了,病死的。
那年桐薄正读高三。
桐薄在学校没有朋友,性子孤僻,他nainai去世后,他爸也不怎么管他了,大学学费还是他暑假打好几份工赚来的。
在读大学之后,他和他爸差不多是断了联系,一年也没有个电话。
桐薄读的是计算机专业,即便上了大学,他依旧没有朋友,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假如他告诉他的室友,他的桌子有一个割腕自杀的鬼,他室友大概会骂他神经病。
从小到大,桐薄都是别人眼中的怪胎。
直到遇到了学生会会长,顾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