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画棠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朝沈画棠拉了过去。
那两个手脚粗壮的婆子自然不依,立马出手阻挠,只见那少年仿若没看见一般,双手只是轻轻一划,那两个婆子便惨叫着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他颤着双手将那团丝帕从沈画棠嘴里取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她脸颊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画棠刚才虽然饱受羞辱,却是冷眼瞧着这周遭闹剧般的一切。此时看见陈嘉琰她却是双眼一涩便要落下泪来,她竭力忍住朝他微微一笑:“没事,没什么的。你的腿怎么了?”
罗月婵只觉得这少年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说起来她和陈嘉琰只多年之前远远见过一面,因此才看到觉得有些面熟。上次成国公府老太太做寿,二人虽然都去了,只是那时候罗月婵一颗心都挂在容云鹤身上,又哪里有闲心思去瞧别的男子了?此时她已经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细想便语气尖冷地说:“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好闺女,姘头都找到家里来。”
陈嘉琰来没来得及回答沈画棠,便听到了这句嘲讽,他面色发冷地转头看向那个因嫉妒面容扭曲的女子:“再多说一句我诛了你整个罗家!”
罗月婵嘴一张,竟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张狂,她恼羞成怒地大叫说:“沈家六姑娘这是找了个土匪头子还是江湖游侠,语气可是大得紧呀!”
沈画蕊在一旁看了一会子始终插不上话,早已经等的着急。再看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居然在人前毫不避讳地与沈画棠如此亲近,竟让她说不清楚是鄙夷还是嫉妒多一点。
“是啊,难怪这贱人这么嚣张,原来是背后有撑腰的啊。”沈画蕊满脸讥诮地凉凉开口说,“什么土匪头子,我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是个跛子呢!”
“你说谁跛子呢?”
这语气里的寒意听得沈画蕊忍不住一抖,她回过头,见那个身穿宝蓝色灰鼠皮袄的男子正冷冷瞥着她。
沈画蕊心里害怕,可又一想这是在自己家,他们还能怎么着自己了不成?这么一想她便又大声开口说:“自然是说的沈画棠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姘头,瞧那腿脚一瘸一拐的样子,不是跛子又是什么呢?”
容云鹤看着乾元帝脸色渐渐变得Yin沉,心底已是越来越害怕,他慌忙出声道:“五妹妹,别再说了,这是贵客,不得无礼!”
“贵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姓容的这么胸襟宽广呢,”罗月婵冷讥出声,“便是与你那七妹妹相好的,你便也跟着回护上了。”
“你给我闭嘴!”容云鹤脸上青白交加,已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乾元帝有些厌恶地四下一瞥,此时他只觉得这些女子又丑恶又粗俗,像泼妇一般叫叫嚷嚷恬不知羞。他将目光投向了陈嘉琰身后的那个女子,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上眉目Jing巧异常,看起来倒是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而且明明已经鬓发散乱却不显一点慌乱,虽然衣着普通可叫这一院子里泼妇一般的女人一衬,竟显得说不出的纯净高洁。
而且,和思齐站在一块竟说不出的登对相配。
嗯...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好些,乾元帝郁闷地安慰了一下自己,把目光转开,但心头还是有一股闷火觉得没地方发,他复而又看向那两个胆敢侮辱自己堂弟的女子,眼里一丝Yin厉低低闪过。
“把她们给...”
“哥!”
陈嘉琰的声音却在此时急急响起。
乾元帝诧异地看向他,只见陈嘉琰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过来,沈画棠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倒显出些夫唱妇随的意味来。那女子低垂着眉眼,看起来倒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哥不是还有事吗,快回去吧,这边交给我就好。”
乾元帝此时才幡然想起自己是便服出行的,如今出现在臣子家里惩罚女眷确实有些不妥。他心情有些复杂地朝陈嘉琰点点头:“那你自个处理吧,不必给她们留面子。”
他含威的目光淡淡扫向站在一边的容云鹤,容云鹤身子轻轻一颤,知晓自己妻子这次可是惹上大祸了。
刘氏此时才反应过来,眉毛一竖尖声叫道:“你们到底什么人,我沈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不说清楚就都别走了!”
“姨妈!”
容云鹤的声音带着些恳切匆匆响起,刘氏愣愣地看向外甥,只见容云鹤眼里全是劝阻和祈求。
刘氏知晓外甥不会害自己,生生把想接着出口的话憋了回去,只是还犹自不甘地看了乾元帝一眼。
乾元帝冷哼一声,在身边侍从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沈画棠早已猜到了乾元帝的身份,只是看着陈嘉琰的样子她还在担心,她没有理会周遭投来的各种意味的目光,只轻声问陈嘉琰说:“你究竟怎么了,有没有事?”
陈嘉琰冲她微微一笑说:“无妨,只不过是跪的久了些,一时经脉活络不过来,你不必担心。”
沈画棠自然知晓他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副样子,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搀扶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