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沈尚书家的女儿夭折之后就一直没有孩子。而且你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沈画棠大窘,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只听沈君阳的声音在外头诚惶诚恐地响起:“听说王爷大驾光临,拙荆无知,失了礼数。下官特来此赔罪。”
沈画棠臊得难受,她和陈嘉琰这算不算是被老爹捉jian在房了?陈嘉琰却一脸不慌不忙,拖着还不太好使的腿走过去,开了门只见沈君阳一脸惶恐地低头站在外面。
“沈少卿进来说话吧。”
沈君阳忙应了低着头走进来,看见站在一旁的沈画棠脸上居然一点惊疑之色都没有。只是态度恭谨地问陈嘉琰:“府上的丑事,叨扰到王爷了。”
“无妨,”陈嘉琰没什么表情地说,“只是沈姑娘在家中实在待遇不公。沈少卿连这小家都治不好,还怎么清肃不染地为国为民呢?”
沈君阳脸色看起来更紧张了,沈画棠不由得在一边感慨,陈嘉琰板起脸来吓人的时候,居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王爷,这...”沈君阳突然求助性地看了沈画棠一眼,见沈画棠只是低着头,便横了横心说,“王爷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家棠姐儿?”
废话!陈嘉琰突然有些不明白,这沈君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对沈画棠的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但他表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是。”
沈君阳一咬牙,狠狠心说:“可是王爷,小女的亲事下官已经许过人了!”
这下连沈画棠都惊了,这还是那个一向唯唯诺诺软弱圆滑的沈老爹吗,竟敢如此当面顶撞陈嘉琰?她清楚地看到陈嘉琰的脸黑了下来,语气中满满的不悦:“怎么?沈少卿也想让七姑娘嫁给罗家三老爷啊?”
沈君阳慌忙摇头说:“不是的,下官再糊涂,也不可能这般糟蹋自个的女儿啊。是下官的上司,太常寺寺卿的庶子,年龄什么的都与棠姐儿相仿,身份上也正巧相对...虽说是庶出的,可他家太太一向对待子女仁厚,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沈画棠在心里头替那什么太常寺寺卿的庶子捏了把汗,只听得陈嘉琰的声音很郁闷地响起:“本王在少卿眼里还不如那太常寺卿之子了?”
沈君阳额头爆冒冷汗,慌忙摇头说:“不不不,王爷,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棠姐儿的姨娘临去之时,下官曾答应过她,一定要让棠姐儿日后做正房太太,不得...”
沈君阳的语音突然就梗了一下:“不得,不得像她一般给人做小,任人欺辱。下官既然这样答应了棠姐儿的姨娘,纵使王爷有所不悦,下官还是要有所得罪了。”
沈画棠不由得就有点吃惊,看来沈君阳对她的那个亲娘是有情的啊,如今既犯着顶撞陈嘉琰的风险也要在他面前争一争。沈画棠不由得在心底佩服起沈君阳来,当年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姨娘怎么死的她虽然不清楚,但想来和刘氏脱不了干系。这沈君阳这么些年明明心知肚明,却依旧对刘氏客客气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照沈画棠的认知,她可不认为是沈老爹宽宏大量,像沈老爹这样十年寒窗一点点挣来自己幸福美满生活的人,对仇怨什么的计较得更清楚。那这么些年他这么忍着刘氏的胡作非为,是酝酿着给刘氏整场大的了?
“谁说我要她做小了?”陈嘉琰有些不满地说,“你们沈家都是这般看她的么,认为她只能给人做小?”
沈君阳诧异地抬起头来:“王爷的意思是...这是不可能的啊,小女和您身份相差甚大...”
“皇兄都答应了沈少卿难不成还有什么意见?”陈嘉琰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沈君阳慌忙摇头:“没有没有,下官怎么敢有意见。”
“那我们言归正传,”陈嘉琰轻咳了一声说,“方才贵夫人和小姐确实对我无礼了,只是本王性子宽厚,也不想去追究那些。只是...”
沈君阳立马紧张地抬起头来。
“只是皇兄方才也随着我来了呢,”陈嘉琰突然扯了扯嘴角,看起来竟有些不怀好意,“贵府的太太和小姐,对皇兄也是毫不客气。依沈少卿看,这可如何是好呢?”
沈君阳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他僵直着脖子看向陈嘉琰,颤颤巍巍地说:“她们不明事理,还请王爷饶过她们性命。其他的...但凭王爷处置!”
陈嘉琰满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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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沈画蕊等人正在碧沅堂里等得焦灼,突然碧沅堂的门被推开,为首的正是一脸铁青的沈君阳。后面跟着先前见过的那个风姿不凡的少年,少年的腿脚看起来是好了些,走起路来虽然还有些微异样可已经不太明显。沈画棠和沈画芷跟在最后面,看到刘氏等人被看管起来的模样什么也没说。
刘氏见沈君阳过来慌忙迎了上去:“老爷,这是...”
却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君阳狠狠一耳光甩在了脸上:“贱妇!还不快跪下给景王殿下赔罪!”
刘氏略显富态的身躯直接被沈君阳的一耳光甩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