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管局传出的这一纸调令,议论着空相新宠庆长春这到底是祸殃,还是福报。
又或者,这是最近大出风头的地球空管局和陆管所之间的内斗妥协结果。
能让空相亲近秘书调离, 这是大损失。
大家只看外在, 没人关心庆长春自己愿意不愿意。
兰花露担心小伙子不乐意, 还专门过来做知心姐姐, 开导暗恋中的青年。
夏日炎炎, 训练场植被茂盛,庆长春喊得嗓子嘶哑,急得快动手了, 也没把这帮半路出家的舰航员的离心本领练上去。
兰花露等着,看了一会, 庆长春才注意到她。
“教官, 有大佬找你!”瓜蛋子们起哄, 声浪成chao。
“你赶紧去吧!”
庆长春:“……”
庆长春死鱼眼:“我去了, 你们就得空休息了是吗?”
瓜蛋子们讪笑, 站着不敢动。
庆长春翻眼睛:“行了,就地解散,赶紧滚蛋。”
大家欢呼一声,一哄而散。
兰花露这才看着庆长春朝她走来,两个月训练,小伙子被晒得皮肤黝黑,嘴唇干裂。
“喝点水吧。”兰花露拿出易拉罐,“我的珍藏,星河之水。”
庆长春低声谢过,默默喝了。
兰花露等半天,不见他说话。
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兰姐心道。
“接手舰航训练快两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兰花露有心挑个能长时间聊天的话题。
“不错,身体素质好,品性坚忍。”
“除了基础太差,其他都是上上选。”庆长春简短总结。
兰花露:“……”
这种适合长篇大论总结的话题,你也能两句话,可以可以。
“能适应吗长春,和之前文职秘书相比,教习还是苦很多啊。”兰花露打哈哈。
庆长春喝干星河之水,瞥兰花露一眼。
“不苦。”
庆教习坚决贯彻“惜字如金”方针。
兰花露:“你多谈几句会死是吧。”
庆长春笑笑:“兰老师,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一个木星人来这儿,什么受不了?”
噢你觉得来这儿“屈就”了?兰花露默默想,“什么兰老师,我没教过你。”
“要么叫姐,要么叫名字。”
“好的,兰老师。”庆长春从善如流。
兰花露:“……”行叭。
“我就直说了,木子堰调你过来,你有怨言吗?”
庆长春回答很快:“没有。”
兰花露又问:“服从上峰安排,想知道原因吗?”
庆长春:“不需要。”
兰花露:“很好。”
“如果有人旁敲侧击,我希望你的回答,也能像现在这么坚定。”
“不要无端生事,为地球国际空管陆管之间,增加嫌隙。”
庆长春抬起头。
兰花露冷淡地对视他。
“这是木老师让你来对我说的吗?”庆长春轻声问。
兰花露失笑:“她?”
“她脑回路有问题,从不想着弥合空管陆管。”木子堰这边根本就是觉得,地球国际内部最好有分有合,才能好好治理呢。
“不是她的意思?”庆长春执着追问。
“自然不是。”
“行了,看在我给你俩做媒屡做不成的份儿上——”兰花露温和说。
“她对你有比较微妙的感情。”
庆长春:“……”
庆长春古怪地看着兰花露,似乎她说的话一个不对,这名军官就会暴起伤人。
“是愧疚,你想哪儿去了。”兰花露斜他。
庆长春整个人一松,不明显的失落,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兰花露有些惊讶。
庆长春嗯一声,“所以,我也没想让她为难。”
片刻沉静,兰花露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知道她知道你中意她,所以不开口,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真是睿智啊少年。”
“25往上了,什么少年。”庆长春反驳道,没否认兰花露的揣测。
兰花露:“……”
明知木子堰无心矫情,就想着办法蹭在人家身边,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开口,让别人愧疚,真是,嗯,鸡贼又睿智。
“可把你能的。”兰花露嘘他,“现在可好,调走了,满意了吧。”
“我还以为你一个没忍住,找木子堰告白了呢。”
“不是。”
“木老师调我就近做秘书,就是为了考察我的实际情况,她看中的,就是我的实Cao天赋。”
“我做秘书,就是为了下放做舰队实Cao教习。”
庆长春很“当局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