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娘的,这么忍着多疼啊,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怎么不反抗?!”
文谈惶恐道:“这是长辈的事情,这是命,与大郎君无关,再者说父为子纲,我是爹的儿子,爹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没有我质疑的份,大郎君休要再提什么应该,您现在看到的一切才是理所当然!”
“你真的咽的下这口气?!”
“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咽不下!”
“哈哈!”看他这样窝囊,文大郎再也压不住火气,站起来直接将文谈踹翻在地:“废物,不孝子!”
打完人,文大郎从屋子里出来,头顶是Yin郁的天气,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这个哥哥,臭虫一样的存在,他多想弄死他!
可是这个人不管你使什么招数他都能委屈求全,那他就不能动他,不然父亲会责怪!
他的父亲儿子很多,嫡子也不光他一个,他还不能让父亲不满意!
耳听着文大郎的脚步远去,文谈这才慢慢的坐起来,他一只手放在手上的胸口,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手指甲都深深的抠到rou里。
这个姿势他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突然房门被人推来,一个披头撒发的女人冲进来,见了他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文谈被打的晕头转向,等看清女人容貌,他的心无端就恨了起来。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你才生过孩子,应该坐月子,不然对身体不好!”
来人正是他的未婚妻,现在是文大郎的妾室,春颖。
春颖哭的嗓子都要了道:“谁要你的破山参?说要你多管闲事,那么多女人你不选,为什么要来害我!”
文谈诧异的看着春颖:“我救了你的命!你知道你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是文大郎要陷害我!”
“你是害我!”春颖歇斯底里:“我是大郎君的女人,是死是活大郎君说了算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打败别的女人夺得大郎君的欢心,我好不容易生下了男婴,我本来应该成为大郎君最疼爱的女人,都是因为你,他先嫌弃我了,我什么都不是了!”
文谈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哭,而是为了失去了男人的宠爱哭。
她的眉眼好友清秀的影子,可是他却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春颖又打了文谈一巴掌:“废物,自己没本事还要连累我!”
文谈想了想低下头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该出手救你,让你直接元气大伤死了好了!”
春颖一噎,气的哼了一声走了。
人走后,文谈越发颓下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为投错了地皮他就要如此被人羞辱吗?
用手摸了一把脸,文谈站起来,眼神越发迷茫起了。
薛繁织的胳膊已经可以动了,外面的天气也好起来,她的生活活泛起来。
这时候她接到了一张请柬。
是明兰郡主地给她的。
明月,她刚回来时候帮助萧翊救她,也算是她唯一玩伴的女孩子。
因为长江那边出了点事情,明兰刚到建康不就就走了,这是才回来。
薛繁织把帖子拿给薛老夫人看,薛老夫人点头道:“郡主请你去,必然要去的!”
薛繁织道:“好像不止请了我,还有别人!”
薛老夫人听说城里好几位名媛都被邀请了。
她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明兰郡主你还放心不下吗?她不还帮过你吗?!”
薛繁织心里没由来的忐忑,自己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他们祖孙二人收了请柬又开始准备种花。
老夫人说找了一些冬季好活的苗生芽,然后好把光秃秃的院子填一填。
不知道说了多久,外面有人禀告:“九皇子来了,要见八娘子!”
薛繁织对上祖母的询问的目光不争气的红了耳朵,她低声道:“孙女去见一见!”
薛老夫人想了想才道:“殿下是喜欢你吧?”
薛繁织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萧翊的求婚,抿了抿嘴把事情跟薛老夫人说了:“祖母,您会不会觉得我不听话,明知道您不喜欢我和皇族的人来往,我竟然还想嫁给九殿下。”
薛老夫人叹口气道:“我并没有不喜欢九殿下啊!”
那喜欢吗?
不像啊!
薛繁织愣了。
对上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薛老夫人笑道:“你这孩子啊!这也不能怪你,其实我如果真的不同意,就不应该让你和九皇子走的那么近,可是他总来家里,我也没有加以阻止,这件事真的要怪也要怪我没有拦着殿下不然他来,怎么也怪不到你个小女孩身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
薛繁织活了两辈子,除了萧翊,能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全,除了问题不责怪她的也只有薛老夫人了。
这辈子她就算回来一无是处,能给老太太养老送走也是赚了。
“祖母,您别说了,是我自己不争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