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抽完最后一支烟,推门进屋,桃言溪的泪已经干了。
他俯趴着,侧脸着地,地板上一滩起着沫子的水渍从脸颊漫至胸口,隐隐有股泪咸味,还有丝涎腥。
黎征先注意到桃言溪的胸部,压在左ru下的跳蛋像迷走的苍蝇,嗡嗡原地打转,尽管他把身体重心放在右肩,裹在胶布里的左nai头还是被玩成了血红色,比右边大了一倍有余,又肿又圆悬在ru晕下,像有汁ye喷之欲出。
“主人……”桃言溪舌头搭在地上,声音虚弱,双腿仍然被皮带折叠紧缚着,手捆在后面,因见黎征走来而耸肩乱动,一下刮到屁股后的震动棒,菊xue随之蠕动,拉珠滋溜掉出来,指甲掠过它,甚至能从温热的肠ye中捻出一些像血的东西,这颗圆球就跟自己产出来的卵一样,突兀的生育触感让桃言溪莫名惊恐伤感。
随后,黎征的裤脚出现在桃言溪的视线中,他使劲抬头,勉强能看到黎征的脸。
他喜欢跪着给黎征口交,这个视角让他本能地兴奋,古怪的生产错觉便打消了,脸蛋不自觉靠向黎征的双脚,身体却纹丝难动。
“数到多少了?”
黎征手插在兜里,指尖敲得遥控器咔咔响。
“唔,”桃言溪闷闷地哼了声,想亲近黎征,但心里又犯委屈,几秒思想斗争后,桃言溪眨巴着红通通的眼睛望向黎征,“主人抱……”
“我问你数到多少了。”黎征不耐烦地打断桃言溪。
桃言溪粘着口水的下巴一抖,嗓子酸得像干咽了苦柠檬:“我不知道,我,我忘了。”
“重数。”
“不想重数……”
“我让你重数。”
“不要。”
“再说一遍。”
“不要,不要,”桃言溪转脸将额头抵着地板以示抗拒,他好想哭,“我不要!”
一道白线飞过,“咚”的一声响,遥控器摔向床头,甩出一节电池打在桃言溪脸上,黎征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拉开卧室门,绷着脸撂下一句话:“那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门板一下撞回门框,遥控器掉在枕头上,震动棒停止了工作,只剩下跳蛋在身后的房间里孜孜运转。
黎征三步做两步下了楼,冲到厨房站了会儿,看了下菜板又打开关上冰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见垃圾桶装了半袋果皮瓜子花生壳,今早还用它们给桃言溪报了仇,快三十的人了,要这么幼稚?!
那现在生的又是什么气?不是想通了吗?反正就当炮友处着,他情真不真,他是不是非你不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到头还是各活各的。
黎征把踹倒的垃圾桶扶起来,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水淋淋的五官,凶神恶煞冒黑烟,吓了一跳,又泼水洗了几把,还是气。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黎征左右摸索,几个房间转了圈,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买新手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旁边的座机。
“黎秉宏不在,出去了。”他压住怒气,朝话筒哼了一句,对方轻笑了下,声音平平的。
“我找你,黎征。”
“……你是哪位?”
“许承安,”对面的人在黎征发问前答道,“在你毕业那年我来过你家,所以知道了号码。”
“毕业那年?”黎征皱眉回忆,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当时一边实习一边准备毕设,本来压力就大,跟女朋友分手就不说了,养了几年的心肝小狗突然死掉,难受得黎征生了场病,回家休养的那个星期,许承安来看过他。
黎征想起那只小狗围着自己哧哧打转的样子,恍然间和桃言溪哭兮兮的脸叠在了一起,他茫然朝楼上望去,门关得严严实实,很安静。
“呃,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许承安的语气淡了些,“就是想告诉你问题都解决了,谢谢你专程赶过来帮我。”
“小事。”
“手机我赔你吧,刚看了一款性能不错的,应该适合你,你喜欢什么颜色?”
黎征分神想着狗,愣了半晌才回了句:“哦,没事,别破费。”
“你很忙吗?一个人在家?”
“不忙。”
“那你现在一个人?”
“嗯……不,家里还有人,怎么?”
许承安没说话,屋外汽车碾过减速带响了几下,刚好听筒里也传来一阵隆隆声,比外面延迟了一点,音色和频率都极像。
“不会吧。”黎征扯长了座机线走到窗前,汽车开远了,野猫在翻垃圾桶,外面黑黢黢的没人。
正奇怪着,楼上猛地一声闷响,黎征转头看去,顿时血气冲额,脑子先嗡地叫了起来。
桃言溪光溜溜的身段栽在扶手边,两腿大大地侧张着,像在给旁边的谁展示下体,他双手扭叠在背后,肩骨、锁骨各处汗光闪闪,胶带一头黏着左nai,挂着跳蛋的另一头垂在挺立的性器上,屁股心依然拖着拉珠,水腻腻糊成一团,就如他生的一串异卵。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