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后,探出小脑袋,“娘,她是坏人,不和她玩。”
他还拉了怀远一起躲,对刘氏说,“我有娘了,分怀远哥哥一半,不要你这个坏娘。”
平安小孩思想,觉得他娘最好,把最好的娘分给怀远哥哥,这个坏娘可以丢掉了。
刘氏气得牙痒痒,迫于安觅的威胁,又不得不道歉,“魏小公子,那日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叫坏人把你抓去。你原谅我好不好?”
因为不情愿,她的脸部看起来颇为扭曲。
平安对那日记得可清楚了,“你抱得平安好痛,黑衣叔叔比你好。”
“瞧瞧,我儿子都认为抓走他的坏人比你好,可见你当时有多过分。”安觅都觉得这公道讨轻了。
刘氏脸色一僵,“我不过是害怕才抱得紧了些。这歉我也道了,我可以和我儿子说话了吧?”
怀远并不想和他母亲说话,母亲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让他求父亲,还说有他这个娘比有后娘好,他不喜欢听。
安觅看出怀远明显抗拒,“你那是好好说话吗?”
“魏夫人,你为你儿子讨公道我理解,也请你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跟儿子好好说会话。”刘氏变得强硬起来,上前就要拉怀远。
“世子不愿同你走,还请你别为难世子。”石虎上前道。
平安看向这个高高大大的叔叔,有点眼熟,重点在他的下巴上看了看,记忆里好像有一个长着胡子的叔叔。
石虎看到这熟悉的小眼神,就知道这孩子又不记得他了。
但是刘氏向来不把府里的护卫放眼里,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石虎的话。
“怀远,母亲许久未见你了。你同母亲到茶楼坐坐,母亲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刘氏不管不顾就要抱怀远走。
“我不去。”怀远躲到安觅身后。
“怀远,你是不要母亲了吗?”刘氏痛心疾首地问。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人围观,看到这样,还以为安觅他们不让人母子见面,纷纷指责。
“够了!”
战止戈冷着脸走过来,将怀远拉到身后,而柳沉璧正好就站在后面,还未来得及避开。
刘氏看着战止戈站在柳沉璧身前,像是要把她护在身后,一家三口的模样刺红她的眼。
“柳沉璧,你不要脸!别忘了你还冠着夫姓!就敢肖想别的了?”
柳沉璧脸色一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刷白。
她羡慕安觅,好像没有礼法教条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是她也能像安觅那样,敢不顾一切怼回去就好了。
战止戈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子,见她气得攥拳,咬唇倔强的样子,不由自责。
他冷着脸对刘氏道,“别人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若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让你永远无法踏足京城。”
刘氏回去发现忠勇伯府没了后,又将他拦在路上想要重归于好,把他当成什么了?只没想到,见他这里不动摇,就把心思动到孩子身上。
安觅不只一次听刘氏指明柳沉璧已嫁人的话了,心中疑惑,柳沉璧不是还没嫁人吗?
“柳小姐是柳祭酒家的嫡出长女,六年前本应与礼部尚书之子成亲,谁知成亲那日礼部尚书之子因故不能前来接亲,花轿行到半路就传来新郎突发疾病身亡。柳府花轿原路返回,后来新郎的家人来闹,说柳小姐克死新郎,硬要她为新郎守寡……”
魏景和一身官服出现在安觅身边,显然是刚散值就过来了。
他看了眼挨过来的平安,摸摸小脑袋。
安觅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望门寡这丧人lun的事居然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扭头问,“后来呢?”
魏景和徐声道,“柳祭酒为人顽固古板,遵循贞节牌坊那一套,被逼着也就同意了。柳小姐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并未再许过人。”
“太荒唐了!就那样的人家还能当礼部尚书?”安觅愤愤不平,那么美好的女子被蹉跎成这样,怪不得昨日能替她考虑得那么周全。
“如今不是了。新帝继位,上次的整治朝纲,那礼部尚书就是其中一个。”魏景和说。
安觅爽了。
“柳小姐在天灾发生前都是住在庄子上,天灾后跟着祖母回了老家,如今入京应是想寻个好人家。”
安觅了然,这是那礼部尚书倒了,柳沉璧可以考虑重新嫁人了。
要是她,既然不认,方才刘氏那样说,准得上前一巴掌过去。可惜这里的女人连骂人都要讲究会不会失礼。
因为战止戈的出现,刘氏的心思落空,她恨恨看了柳沉璧一眼,带着丫鬟狼狈离开。
战止戈回身正视柳沉璧,这就是祖母说的那位柳家姑娘,看着柔弱恬静,不过,经了那样的事还能好好的,心性倒是不错。若换别的姑娘家也坚持不了那么多年。
“多谢柳姑娘帮忙,回头我让人备份谢礼送到府上。”战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