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公主德行的人看向安觅的眼神都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安觅又不傻,当然听得出这长公主说这话有多不对劲。
魏景和抱起平安,让平安的脸和他娘齐平,“小儿生得似内子,自是不会差。”
大家:……
不必秀了,我们有眼睛,都看得见。
长公主深深看了眼安觅,红唇勾起,“魏夫人好福气。”
说完,带着人离去。
小郡主不敢在她母亲面前放肆,目光不舍地看了眼平安背后的小背包。哼!她回去就让人做!
安觅可是混豪门圈里的,对这种Yin阳怪气的话还是听得懂的。这话就好比看上同一样东西,对方在跟她宣战。
她看向魏景和,二十出头就当了三品大员,容貌清隽,气质卓绝,又是难得一见的宠儿子,这样的人物横空出世,有人欣赏是正常的。
但是,在知道他有妻有儿的情况下还这样就不是很正常了,这长公主怕不是喜欢有妇之夫?
果然,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总有人仗着钱势寻刺激。
“无需担心。”魏景和放下平安,柔声道。
安觅笑了笑,“我认为,该担心的是魏大人才对。”
“何解?”魏景和故作不知。
“魏家有佳男,一笑倾人城。”安觅牵着平安的手慢悠悠地走了。
魏景和:……
魏景和被她这不lun不类的诗句给弄得哭笑不得,忙带人跟上去。
本来还想来解围的肃亲王正好听到这句诗,不禁乐了。
这魏夫人当真是有趣,兴许他家王妃会喜欢。
*
一个时辰后,满京城都是柳家嫡女要给镇国公当继室的流言。
柳祭酒听了气得摔碎茶盏,叫来柳沉璧训斥一番。
柳沉璧早就习惯了,只麻木地站在那里听着她父亲一套套引经据义的说教。
“如此不是更好。镇国公如今也是鳏夫,房里又干干净净,我儿嫁过去,再好不过。”柳夫人大着胆子劝了一句。
“好什么好,说出去岂不是说老夫趋炎附势!”柳祭酒气得拍案。
柳沉璧微微抬眸看向她娘,心里还有点希望盼着她娘驳斥她父亲,结果一如既往地失望。
等父亲训完,柳沉璧被打发回院子自省,她娘来到她屋里,拉着她的手又是愧疚又是可怜,还叫她别怪她爹云云,这些年已经无数次了。不敢在父亲跟前为她争取到底,事后就来找她哭哭啼啼说对不住她,还叫她不要怨恨她爹。
柳沉璧从一开始的安慰到最后的麻木,失望。
她想起安觅那张Jing致张扬的脸,或许,她喜欢的不单单是安觅长得可人,还有她恣意张扬的样子。
镇国公府,战老夫人也在劝战止戈。
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很容易就查出来了,是刘氏干的。
战止戈得到消息的时候,忍无可忍,直接让人将刘氏赶出京城。警告她再不安分,刘家连顺义县都待不下去。
是的,刘家被削爵赶出京城就在顺义县住下了,本来还将希望寄托在刘氏身上,怎知她是个蠢的,刘家前脚刚倒下,她后脚就和离了,蠢得让刘家恨不得没生过她。
战老夫人就劝自个的孙子,要不干脆就负责起来,把人娶回来吧。
战止戈皱眉拒绝,哪怕他有重新考虑续娶的打算,也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匆忙把人娶回来。
“若是当年娶的是柳家姑娘就好了。”战老夫人叹息。
当年她也相中过柳家的,柳家只一个祭酒,从四品官,柳祭酒又自来清高,不屑结党营私,两家做亲家比起忠勇伯府来更不会叫太上皇忌惮。
只可惜,那柳祭酒老顽固,不怕被镇国公府连累,倒是嫌弃他们镇国公府是莽夫,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转头就跟礼部尚书家定了亲。
战止戈脑海里闪过白日见过的那张脸,心里有些愧疚。
“哈哈,老夫回来了!怀远,快出来让曾祖父瞧瞧!”
老国公一入府就声如洪钟地喊。
自从在信里得知怀远的病用糖治好了后,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亲眼证实。
要知道战家还能不能继续传下去可就看他了,以前叹息也只是叹息孙子这身子骨肩负不起战家,倒也没有因此不喜,如今知道孩子好了他怎能不高兴。
战老夫人都没想到老国公突然就到家了,听他这Jing神头,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一路舟车劳顿落了病。
“怀远还在魏家那没回来呢,估摸是用了晚膳才会回来。”战老夫人说。
也许是魏家治好了怀远的缘故,怀远和平安那孩子真跟亲兄弟似的亲,跟魏家也亲,完全当自个家了。
老国公知道魏家,对魏家也是怀着感恩的心的。
孙子在家书里提到最多的就是魏家,还特地提了出征前那魏景和送的小坛子腌菜,他也因此猜到孙子战场上被人传得天庇佑的天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