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吗,他不能说。
苏nainai还是不答应,急的直跺脚:“那就是要给,也不能给这么多啊!”
可回应她的是早已经跑到门外的孙社长那大嗓门:“大娘啊,您就别跟我们撕巴了,好好收着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哥俩再来看您!”
然后又喊齐五爷和志国大伯:“齐支书、苏队长,赶快带我们去下一家吧!”
两人闻声连忙也走了出去。
说话间,走在最后的周书记回头道:“大娘,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哥俩先走了,您老多保重身体!”
“小兰老师,再见!”
一眨眼屋子里就走了个空。
祖孙俩追出去一直送到门口,苏nainai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大把钱和票就开始发愁。
“兰啊,你说这可咋办?”
苏慧兰凝视着前面几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不该收。”
苏nainai念叨着:“得想个啥招能还回去呢?”
苏慧兰回过神来,“这样吧,等过完十五,我到邮局寄封挂号信,把这些都装在信封里给孙社长他们寄回去。”
苏nainai一听直说这主意好,要不然这可得欠下多大的人情啊!
苏慧兰看了看表,这么一闹,都快九点多了,忙说:“nainai,这些先放下,您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上几个饺子呢!咱先回屋吃饺子!”
等回了屋,吃了一顿热乎饺子,苏慧兰就开始整理那些钱、票,准备把它们单独收起来,然后放到空间里,等过完元宵节就寄回去。
这一大把钱和票当中,钱约莫有个十来块,大部分都是花花绿绿的票,有粮票、油票、rou票、糖票、棉鞋票、布票,副食品票,总之各式各样,五花八门,齐全的很!
最让她无语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两张月经带票!
她一度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后来还是苏nainai看她举着那两张票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了一嘴。
结果听完孙女一说,老太太就直拍大腿:“唉呀妈呀,nai咋把这事给忘了!你这过完年都十六了,nai估摸着你也快该来了!这东西是得提前准备上了!”
然后就一脸高兴的跟孙女商量:“兰啊,你看还是人家想的周全!nai琢磨着别的票咱不拿,但这东西还真缺的慌,要不咱就收了吧?实在不行,咱到时候塞点别的票顶上!”
苏慧兰有点懵,不是,她nai难道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兜里装着这东西有点不对劲儿吗?
她就问她nai,苏nainai听完就笑了:“傻丫头,咱东北都是女人当家,哪个男人兜里能揣着这么多票?这一看就是两个干部家里的媳妇给准备的!俺估摸着兴许是人家两位家属知道了咱家这情况,有心放里头的,齐书记和孙社长也没看,就囫囵着一把都给咱了?”
苏慧兰顺嘴问道:“nainai,您觉着两位领导给咱这么多票是为了想照顾咱家?”
苏nainai叹了口气:“俺就是这么猜的!这事其实也不是一回了,七一年春天咱这儿林场刚改公社那会儿,有两个干事,哦、也是解放军,下来大队了解情况!”
“你五爷爷和志国大伯为了照顾咱们,特地把人领到咱家,人家一听说你大伯家里的情况,明明就吃了一碗苞米面粥和两个烤土豆,人家就给俺留下了两块钱和三斤的粮票!”
“那苞米面才九分钱一斤,两个土豆都不值一分钱,两块钱那能买多少粮食啊!nai知道,咱是碰上好人了!可那时候你大伯家的债还没还清,日子过得苦,nai仗着一张老脸就把钱收下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兰啊,你成了正式的老师,你大伯家去年上秋也把钱还清了,咱就不能再仗着别人好心拿这些钱和票了。”
苏慧兰听罢点了点头,原来nainai当年也得到过公社领导的帮助,虽然苏慧兰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觉着可能是干部们想给予一定帮助,不过……
她看了眼桌上被她整理好的那一摞子票证,即便是出于想对她家提供帮助,这个数目也实在太多了!况且,他们家如今在队里已经不算最困难的了。
苏慧兰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边苏nainai却已经拿起那两张月经带票喜不自禁道:“不是nai眼皮子浅,nai在商店看着过,人家卖现成的那就是比咱自己做的板正,料子也Jing细!回头nai就用布票给这两张票换下来……”
说完,又忍不住问苏慧兰:“对了,你说咱直接把这两张票换下来是不是不好啊?俺估摸着他们可能自己心里也没数,但是不说又好像占人家便宜似的……兰啊,要不然你寄信的时候捎带脚提一嘴?”
苏慧兰:“……”
苏nainai这头惦记着想留下两张月经带票,却又有些不好意思,陷入为难,却不知另一边的孙社长头也大了!
他从下面大队回来,进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厨房里,端出自家媳妇给他留的饺子,一口一个狼吞虎咽!
可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媳妇就跑到厨房把他给堵在门口,上来就问:“老孙,咱屋里我放写字台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