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承正在检查仪容,看她难得殷勤,要了想吃的早饭。
“我包里有钱,自己拿。”
“算了吧,这点饭钱我又不是没有。”
他没再强调。
段思容到自己包里拿零花钱,却不期然碰到一封皮略硬的小东西,定睛一看,不是她的,但是,是好东西,存折,展开一看,是袁霄承的名字。
存折下面还有一首饰盒,她心跳加速了一瞬。
身后多了一人,越过她的肩将首饰盒拿起来打开:“你在杂志上看过这家的戒指,我找了一款,应该还不错,看看喜欢么?”
戒指简单大方,素圈缀一枚小小的钻石,素雅漂亮不惹眼,适合平时佩戴。
袁霄承拥着她,让她转身面对面,将素圈戴上,刚好圈住纤细的手指。
段思容反而平静下来,咬牙切齿道:“老谋深算。”
“嗯。”
也是不错的形容词。
袁霄承摸摸她下巴:“虽然我平时不能戴戒指,但是有一个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您抽空给我买一枚,或者我今天陪你去,行么领导?”
要求都提到这份儿上了,领导怎么拒绝呢。
段思容反手抓了两块零钱给他:“你去买早饭,我不去了。”
袁霄承笑着抿唇,拍拍她肩膀,真的乖乖去买饭。
门关上,段思容将手举到眼前,莫名其妙拿了戒指,结果还把未婚夫给赶出去了,她也是第一人了吧?
不过,“戒指确实挺好看的。”
和衣服也很搭。
暂且不计较他偷偷摸摸逼婚的行为吧。
段思容拿起存折,有一笔取现时间就是昨天,存折显示的余额还很可观,现在,是她的了。
仔细算账的话,段思容也没有亏,从有了婚房他们就割舍不开了,只是意外袁霄承会突然袭击,还让她留在新房,这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像偷情,挺好玩。
段思容空着肚子等早饭,十来分钟过去还没见到袁霄承回来,肚子却饿的咕咕叫。
所谓有情饮水饱都是骗人的吧。
第十五分钟,袁霄承敲门回来,手上提着包子和粥,只是神色有些微异样。
“思容,我要去一趟袁家。”
段思容微怔:“袁老太太……”
这段有关袁家的消息不多,老太太病重在医院躺着已经不算是新闻,家世相当的人家总会安排人情往来去探望,袁霄承要做段家女婿,有关袁家的事就算他们不打听也会有人当传声筒。
人都说袁老太太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大孙子,可惜见都没有见过几面、谢家把孩子抢走就真的不还给人家之类的话。
袁霄承身在研究部门,年前又扛过一项研发项目,前段才受到嘉奖,前途无量,还说如果袁家没有把孙子让出去,现在一定为孙子高兴呢。
如今袁家老太太年老,多数同情她挂念孙子的心,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过,对着捕风捉影的事情当谈资。
段思容不爱和他提袁家,但现在不得不提。
袁霄承把早饭放到桌上,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恰好碰到戒指,他想笑笑,又没那么轻松,还好她那么聪颖。
“她进医院抢救,现在还在监护,他们昨天联系学校我不在,他今早派人到这里来,我下楼刚好碰上。”
段思容反握住他的手承诺:“如果需要我过去的话,你打我家电话。”
袁家、袁老太太做过的事情表面上是对谢家理亏,可谁想过袁霄承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他不是袁家人也不算谢家人,罪魁祸首有是谁?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在生死关头,袁霄承不露面,难免被人说不通情理,敌不过一句死者为大,就算是为袁霄承的前程,他们也不能任性。
袁霄承轻笑:“好。”
他感觉到他们是站在一边的,她会是他的后盾。
“楼下人还在等着,我先走了,你好好吃饭。”
“嗯。”
门又关上,段思容肚子没受心情影响,该怎么饿还要抗议,她心无旁骛的吃了早饭,原文对袁家老太太的情形一笔带过,袁霄承参加了老太太的葬礼,而谢蔷菲因为这事想起伤心往事,更加讨厌‘段思容’。
后来,便是袁霄承身死了。
段思容一口咬掉小半个包子,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她就不信改变不了这该死的剧情。
她才不要当寡妇。
袁老太太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而她得先搞定毕业大事,还得去学校见舍友和同学,毕竟她昨天刚跟家里编理由说睡在宿舍,如果人从新房出现,很难交代他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虽然说没有也没人相信……
段思容去学校前先给李丛雯打了个电话,但电话是李家大嫂接的。
“丛雯昨天回来得晚又熬夜改论文,现在还没睡醒呢,估计不能和你一起去学校了,容容,要不然你自己先过去,等丛雯醒了我再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