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
“你会懂的。”
她没再听,挥挥手一溜儿小跑躲着阳光跑回单位。
袁霄承看着她的背影发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转身时笑容渐渐淡漠,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路过小区外面的水果店,袁霄承停下挑了香蕉和葡萄,店里还有刚运过来的荔枝,店主最喜欢忽悠这样的青年人,这么贵的水果指定是买回去讨好对象的!
“同志,买点荔枝吧,你看,多新鲜,运过来用的冰块还没化呢!”
南方的荔枝运到燕城要费老大功夫,袁霄承没有犹豫,弯腰挑了两斤。
买完回家的路上他走的很快,嘴角噙着一抹期待笑意,比刚才多了些温度,这笑意停留到进门前。
新家门前赫然站着一人。
“妈,你怎么来了。”
谢蔷菲手里也拎着一些水果,是刚上市的新鲜红桃子,袁霄承没有特别爱吃的水果,小时候爱吃点桃子。
她深吸口气:“你连你外婆家也不去,我不来这儿是不是还见不着你了。”
“外婆家里有客人,我总在那儿不合适。”
谢安安临近毕业,偶尔会带同学回家,谢舅舅家的小儿子刚放暑假,难得到爷爷nainai家住,袁霄承再留下就显得挤了。
谢蔷菲欲言又止,但袁霄承转身开门,没看到她的犹豫纠结。
进门后,新房的布置第一次映入眼帘,放眼看去属于段思容的东西到处都是,但摆放整齐,处处陌生又温馨。
袁霄承先去洗了水果放到桌上,谢蔷菲盯着它们目光闪烁,充斥着难言的意味。
“思容经常到这儿来?”
“会来玩会儿,给我送吃的,晚上回段家。”
谢蔷菲顿了顿,虽然没有冷淡的回应她的问题,但解释那么多,无非是在给段思容打掩饰,生怕她为难吧?
“你刚才去哪儿了?”
袁霄承擦着手上的水渍,轻描淡写道:“找思容一起吃饭。”
客厅里沉默蔓延。
谢蔷菲咬咬牙,又问:“袁家葬礼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我听人说老爷子要把遗物送给她?”
“送给我们,我没要。”
当时虽然只有袁家近亲在,但袁丽婷是最不服气的,袁霄承去参加葬礼,会有很多人八卦细节,可谢蔷菲听人说是袁丽婷信誓旦旦的说,那首饰要给孙媳妇,可当年,老太太从未说过将首饰给她。
谢蔷菲抓紧提包,冷笑道:“我问一句,你护一句,我只是来看看你,能把段思容怎样?你们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说完嘭的站起身朝外走。
袁霄承坐在原处也没留,听到关门声后,缓缓靠在沙发上,片刻之后,拿起没看完的书本的找到上次看过的地方继续阅读。
一小时后,袁霄承换了方便运动的衣服,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到傍晚出门时,换一套干净衣服,周身有淡淡的皂角香。
话剧团还没到下班时间,他站在报亭买了两份报纸,借了大爷的Yin凉地方看报并陪大爷闲聊,接近下班时,还未看到段思容出来。
袁霄承折好报纸,打了个电话。
“承哥,我查到了,何勇最近联系过那单位,他挺关心你们的,要给嫂子铺路啊?”
“这好处难得,我可不敢轻易收下。”
电话那头的青年大笑:“那倒是,什么时候一起喝酒,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袁霄承想了想:“准备红包吧。”
“啧,炫耀了啊,不地道!”
闲聊三两句,电话挂断,袁霄承结清电话费准备去话剧团门口接人,一抬头却看到刚刚开走的公交车下来的一人也朝话剧团走去,他远远看见男人的侧脸,笑的温文尔雅。
袁霄承大步走过去。
报亭大爷喊他:“你报纸没带。”
但他头也没回。
段思容到了下班时间要走的,但隔壁办公室来了一位同事发喜糖,是儿媳妇生孩子了,她分到两颗橘子糖还有一把瓜子,不过这东西也不是白拿的。
人走后,小钱皱着眉头问:“段老师,咱要给人多少份子钱啊?这生个孙子也……”
有这钱她还想攒着买件新衣服呢。
段思容看看时间,摇头笑道:“我没多少经验啊,要不然你问问王老师他们,我有事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说。”
她饿了。
再者就是王老师被徒弟压的敢怒不敢言,她可不想给自己拉仇恨。
“欸,段老师,咱们一起走啊!”
“不顺路。”
段思容早就收拾好提包,拿上就走了。
小钱撇撇嘴,巴结人怎么那么难呢,而一旁的刘玲玲一反常态的拉住小钱想要追出去的步伐。
“你拉我干什么?”
“你东西忘带了。”
小钱嘟囔:“我长眼睛了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