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不动声色道:“皇上身边的赵总管似乎很是可疑,旁的就没什么新线索。”
他知晓的陆将军话中之意:
贺夫人想了想,点点头:“搬山年纪虽轻,倒也稳重。”
“他并不愿意。”
陆将军没有再开口,贺渊谢过陆元,离开了。
贺渊心里一沉,面上却带上笑:“昆先生,好久不见了。”
贺夫人笑道:“陆府的事我都告诉师父了,小渊你和你的朋友可找到什么新线索?”
贺渊看向贺夫人,贺夫人点点头,贺渊知道贺夫人拿到虎符了,便向两人告辞。
昆咎随后取了纸笔写信,贺夫人一脸担忧,坐在她身旁照顾她。
被迫站在远处的狱卒见他们说完,催促道:“牢狱阴湿,世子该回去了。”
甚在意:“既然无了性命之忧,待着就待着呗,外面乱成什么样了,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陷害我们啊。”
昆咎摇摇头:“先不说这个,浩哥被人带走了,小渊定是难过。”
陆元不赞同:“在这种地方,只能任人宰割。”
贺渊顺着她的话道:“若是昆先生能帮我就好了。”
陆将军冷不丁道:“多谢世子。但是,既然世子知道陆浩的母亲死于先帝侍卫,那世子不知道她究竟因为什么而死吗?”
陆元没想到贺渊竟然知道,愣了一下,宽慰道:“可是,那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燕王的错。”
搬山和阿金候在大理寺门口,看见搬山,贺渊才想起他都没去看阿山。罢了,陆将军一众无事,阿山他们自然也无事。
贺渊摸摸手上的扳指,呆立了片刻,转身离去。
贺渊看向陆元,陆元点点头。
昆先生点点头:“那赵进先不谈,当务之急还是把阿浩救出来,我听闻皇上说只要浩哥愿意和陆将军断绝关系,浩哥就能出来?”
湿冷的空气更是阴沉得要滴出水。
“渺渺,如今皇帝盯着燕王府呢,我去最合适。”
贺总管也只有这段时间和昆咎接触比较多,毕竟贺院使和贺夫人成亲后,昆咎除了偶
昆咎咳了一声:“我这两日身子不好,才听说陆府出事了,慌忙赶过来了。”
陆将军却突然开口:“不用担心性命,既然不涉及谋反,太傅会保下我们的。”
昆先生摇摇头:“陆将军的性子,树敌不少,何况扩兵一事牵扯甚多,他也挡了不少武将的路。明日早朝若是大多数大臣都希望严惩陆将军,皇帝说不定会改变主意,我们要尽快了。”
他说贺院使进入太医院之前,听闻某座山上有珍贵药材,便去了那座山采药,然后在山上遇到贺夫人,贺院使被昆咎邀请在她们的村子住了一段时间,贺院使和贺夫人互生情愫,两人便成亲了。
等贺渊匆匆赶到府里,贺夫人身旁却坐着一个人。
贺渊紧紧皱眉,确实,如今陆府的安危,可和那位的心情息息相关。
去见他吗?
他现在没时间浪费,还有昆咎这条线索呢。
贺渊道:“那我让搬山陪昆先生去。”
出了北狱,贺渊向南边看去。
昆咎!
贺渊把密信之事简单说与搬山听,让他去望川酒楼告于公羊旗他们,自己则赶回燕王府。
贺渊灵光一闪,叫住旁边路过的侍女:“去把贺总管请到景泽园。”贺总管自小跟随贺院使,昆咎的事,贺总管想必总知道一些的。
你若知道,你如何有脸去见陆浩?
昆咎的事,还有谁清楚吗?
好想见他。
贺渊皱皱眉:“可是梁太傅若不愿插手也不难理解。”
贺夫人担忧道:“师父您还是住在我这吧,贺府那边到底人手不够。”
阿浩到底不是真正的陆三少,阿浩不会怪他的。可正因为不会怪他,所有的愧疚,阿浩只能自己承担着啊。
贺渊这才想起,陆将军是当朝太傅的女婿。他都忘了这件事了,实在不行去求梁太傅也是一条路。
出了珩泰院,贺渊摸摸下巴,他没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总觉得这位昆先生怪怪的。偏生昆咎还和贺夫人在一起,他想问问贺夫人都不行。
昆先生叹口气:“那不如从陆夫人那边着手,陆夫人虽是庶女,当初却也是陛下赐婚,或许可求助于梁太傅。”
贺总管很快到了,听贺渊问起,知无不言。
陆元小心道:“爹,贺渊他不知道……”
四人一时都沉默起来。
昆咎又道:“我给梁太傅写一封信,亲自去送到他府上。”贺夫人忙道:“师父你病还没好,我去吧。”
他们能联想到前朝,便是因为昆咎送给陆浩的那枚玉符。而且这两日昆咎恰好失踪了,很是可疑啊。
“我知道。”贺渊低下头,不敢和陆将军对视。
娘自幼由昆咎收养,应当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