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来看他:“你知道,你是谁吗?”
裴少辛一愣,他垂着眸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很重要。”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目光诚挚的看着宁舒窈:“从第一眼开始,就知道。”
宁舒窈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有些自私的想,就让他这样吧,让他这样,只属于她一个人吧。
只是这个卑鄙的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把她自己给吓着了。
“你是太子殿下,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
裴少辛笑了,就连宁舒窈也不知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我的小姐,您永远都是启尧的小姐。”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的小姐,都会是他掌心里的宝。
宁舒窈眨了眨眼,有些无所适从的移过了眼神:“你...”
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如今适应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宁舒窈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我大晋的太子殿下,不应该困在妇人身侧。”
她抬头远眺:“那儿才该是你驰骋的江山。”
裴少辛垂着眸子,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时,竟也没有一丝的诧异。
“我是启尧,这是小姐给我取的名字。”
宁舒窈浑身一震,直愣愣的看向裴少辛,一字一句的:“你是裴少辛,是这大晋的太子殿下。”
“你仁爱百姓,治民有方,不应该困在我身边的,否则我会是千古罪人。”
宁舒窈嘴里泛着苦涩,可细细品了,却也察觉出一丝丝的甜来。
她的心上人,可是这大晋的太子殿下呢。
裴少辛手放在胸口面前,如同立誓一般:“无论启尧是何种身份,宁舒窈,永远是我的小姐。”
他看着宁舒窈摇摆不定的面色,也知道如今不应该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小姐,不若往前边走走吧。”
宁舒窈点了点头:“也好。”
如今因为遇见了裴少辛,便在这个小镇停留了几日。可这却也是宁舒窈第一回 细细打量这座江南的小镇。
“与京兆,着实不同。”
京兆无论春夏秋冬,纵使有些干燥的,江南养人,宁舒窈这是第一回 体会到的。
“那小姐会在江南待多久?”裴少辛自然看出了宁舒窈对江南的喜爱:“若小姐喜欢,那多来几次也好。”
宁舒窈有些无奈的朝着他:“日后不知道可还有这般的机会。”
裴少辛笑了笑:“自会有的。”
这时的宁舒窈还不知道,这句话,是裴少辛的承诺。
宁舒窈抿了抿唇:“无论如何,也别以这般的名义来访江南啊。”
再一次失去裴少辛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了。
裴少辛侧过头来看着宁舒窈,第一次见她时,她面容消瘦,可如今脸上的rou也慢慢多了起来。
他摩擦了一下指腹,那桃腮若是轻轻捏一下,手感会是极好的吧。
夜里的风渐渐大了,便是宁舒窈披了一件外裳还是有些受不住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身上还带了伤的裴少辛:“咱们回去吧。”她顿了顿才说道:“我有些冷了。”
这话是实话,可心疼裴少辛的心情还是居上的。
裴少辛自也是心疼宁舒窈的,当即便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的人影在月光下拉的纤长,甚至还交织在了一起。
宁舒窈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下,抿着唇,可眼底的笑意都要倾斜出来了似的。
身侧的裴少辛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愉悦,虽不知道她因何而这般开心,却也不影响他因宁舒窈之喜而喜。
采绿见他们回来了,长舒了一口气。近日因着江南水患的加剧,有更大范围的流民流离失所,不少都变成了匪贼,专门打劫逃离的达官贵人。
宁舒窈手无寸铁,裴少辛身上带伤,若是碰着了那些个人,怕是讨不着好。
她上前递了碗热茶给两人:“小姐你吓坏采绿了,下回出去,也得带上人才是,如若不然,便是采绿也可以在你身前替你挡了些腥风血雨。”
宁舒窈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头顶:“晓得了,小老太婆。”
裴少辛垂着眸子:“小姐有我护着。”
宁舒窈听到这话,顿时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了。
而采绿一噎,难不成她得如实说,因为裴少辛身上有伤,所以不太信任他?
她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对着裴少辛讪讪一笑:“有您在小姐身边,奴婢自然是放心的。”
宁舒窈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欺软怕硬’的小侍女:“莫要担心了,我们也没有走远的。”
她喝了几口热茶,暖暖的下肚舒坦极了,便将茶盏递给了采绿。
采绿颔首,接过茶盏,正要玩外边走时,突然想起方才一件事:“对了小姐,大少爷派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