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悄悄跟了上去。”奴仆甲说道。
奴仆丙的声音透着惊讶,“哦呐……那后来咋样了?”
奴仆甲道:“后来那小子居然僵手僵脚地跑去柴房了。”
奴仆丙说:“啊?你就没拉住他?也不叫修士们来帮忙?”
“本来他从柴房里出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结果大半夜的又往柴房跑,这么邪门,我哪敢拉他呀?要是喊修士的时候,修士没来,结果把我也搭进去了可怎么办嘛。看见他进去了,我吓得魂都要没了,马上就跑回来了。谁人晓得许山那晚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也不敢跟人提这事儿,嗐……”奴仆甲道。
“你说起这个。我倒是记着,后来跟着失踪的许驷,他屋里一人跟我提起过,说许驷在失踪前,也去过一趟柴房。”奴仆丙颤颤巍巍道。
奴仆甲一惊,“啊这……”
这时三人都已默契地躲到了被窝里。奴仆甲说:“嗳,许山他们一直失踪,会不会是因为早死在哪了,埋在地底下当然就找不回来了?你看见的人影,指不定是许山怪你当初没拉住他,鬼魂来找你了呢……”
奴仆丙打断他,“他是自己走进去的,我跟在后头我也怕啊,总不能为了拉他搭上自己的命嘛,怎么还能来找我怪我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明显心慌得厉害。
奴仆乙道:“是啊是啊。其实我们在这猜也没什么用嘛,还怪怕人的。还是别讲了别讲了,睡罢。”
奴仆甲与奴仆丙也怕了,三人沉默很久。
奴仆甲临闭眼,拉了拉奴仆乙和奴仆丙说:“嗳,要是我晚上要出去,你们可得把我拉住了,绑也得给我绑在床上。”
“成成成,要是我要出去,你们也把我绑了。”奴仆丙道。
奴仆乙道:“我也是我也是……”
话音落下,房中再一次陷入寂静。
白露趴在床底下,虽然今日被狠熏了一熏,但令人欣慰的是,起码她意外获得了新的线索,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往哪去了。
房内一片漆黑,只有一点点月色照进来,将房内人与物皆映得只剩一圈黑色轮廓。
确信三人都已睡着后,白露终于放下心,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走出。
软软小小的爪子抬起一点窗子,外头冷风呼啦呼啦刮在白露的脸上。她探头探脑地查探周围,确保无人后,使劲一蹦,蹦回长廊里。
她灵巧地避开巡逻的修士,借着府中小道两旁的琉璃小灯和淡白月光,一路摸索到柴房。
许是因为柴房位置偏僻,一到夜里更是无人莫名踏足,修士巡逻的时候便往往会下意识忽略这个地方,重点保护有人的区域。
冬夜里人兽不往,更显此处荒凉。柴房外形简陋,身态娇小柔软的白露推开一条门缝,便挤了进去。
柴房没有窗子,她阖上门的瞬间,整个柴房黑不见五指。不必再担心被人发现,她便轻身一旋,化回了原形。
纤长秀气的手中啪地捏出一朵火花,视野瞬间被点亮。
柴房不大,角落里头放了一个扫帚连同一个簸箕,边上便是几个小空坛子。
左手边有数不清的柴草,柴草边挨了许多烧了一半的木炭,边上堆了几摞木头。
像是个寻常的柴房。
白露端着火花,在整个柴房里细细探了一圈,并无不妥之处。
就在她走到空坛子边上时,骤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轻得如同一片枯叶掉在地上。若她是个常人而非修仙之人,定然丝毫不会察觉。
她一惊,立即熄灭自己的光火。
再次陷入黑暗。
柴房无一处光源,漆黑至极,外头有月色灯火,较为明亮。所以处在柴房中的时候,可以从门缝底下辨出外界光影变化。
突然,门缝暗了一暗,又紧接着恢复原本光辉。
白露心一跳,不知道一闪而过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时,她感到有人在背后抚摸自己,寒意一直从后脑顺到脖子。
浑身汗毛竖起。
白露立刻拔剑朝后一挥,却只斩断两节横斜在身后的木头。
马上,感觉又来了。
这次是从她的侧脸划过,触感如同虫蚁,却又带着冰凉。一瞬间的速度,像是一条缎带从脸上拂过。
她又朝前一劈,却只有细碎的,像小虫扇动翅膀一样的响声。
白露照着声音,又劈一剑。
响声没有增大,却变得十分密集。
白露感觉有东西再向自己靠近,迅速反应过来,后退几步。
东西又朝她靠近几步。
声音极其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有奇怪的气息与她面对面,不到一指距离。
白露淌下一滴冷汗,再后退一步,整个人的背都贴在了柴房的木门上。
她把剑挡在自己身前,就在这一刹,头皮轰地麻了。
好像在木门的另一端,有东西与她同样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