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刚好位于岔路口上,土匪们肯定路过了这里,但具体走了那条路却是个问题。
禾族族长开口, “怎么办?”
这里的人打定主意不出来,他们总不能一条条路找去吧,那得找到什么时候,他们急着救人一点也耽误不得。
金羌族族长脾气较为暴躁上前就去大力拍门,沂州话噼里啪啦出口,格外唬人,吓的那趴门缝上观望的眼睛彻底没了。
而他力气有些大直接将门给拍开了。
金羌族族长有些懵,无力辩解,“我…我没怎么用力啊。”
众人:“……”
“小虎快跑,nainai拦着他们。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老婆子跟你们拼了。”一人影迅速从旁边的门窜了出去,一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扬着砍菜刀冲着金羌族族长而来,小明眼疾手快夺下刀。
老妇人鼓足勇气冲出去奈何瞬间刀被夺走,整个人傻了一般。
那逃走的人是个半大的少年,跑了没几步就被大明拧着回来。
老妇人见少年被抓住,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啊活不下去了,儿子媳妇命短,老婆子和他爷爷辛辛苦苦带大孙子,孙子他爷爷被抓走,小虎才十四岁啊,你们这帮子畜生连我孙子都不放过,这是要我老陶家绝后啊。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老婆子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少年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看着老妇人,“nainai。”
依依为首的众人一脸懵,不过问个路罢了至于这样吗?搞得他们好像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这两祖孙哭的伤心,大明手一松,那少年挣脱开扑向老妇人,老妇人急忙将少年护在身后,继续哭嚎。
依依受不了这魔音贯耳,“闭嘴别哭了,我们不是来抓你孙子的。”
听到不是来抓孙子的,老妇人和少年哭声一顿,突然嗝一声,断的太突然打起了嗝,“不、嗝不是抓抓我孙嗝孙子的?”
红袖去扶老妇人,“不是,老人家你快起来,我们就是问个路,真不是来抓你孙子的,你放心吧。”
“你们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们又是来抓壮丁的,前几天才抓过,我孙子他爷爷就被抓走了。”老妇人抹了一把泪,目光落在外面的骑兵身上又不信了,“他们真不是来抓人的?”
依依看了眼屋外的骑兵,同四族的人站一起他们有很大的不同,脸上的煞气便要重许多,“老人家,来抓人的那些人跟他们很像吗?”
老妇人又看了眼外面的骑兵,只偷偷瞄了一下也不敢一直盯着,眼神里满是害怕,没有回答依依的话似乎有些不敢。
依依发现骑兵一看过来,老妇人就抓紧少年一下,把孙子护的严严实实。
依依摆摆手让骑兵牵着马退开,打量了一下屋子很破旧散发着一股霉味儿,祖孙两人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桌角还有一些没有收拾到的碎碗片,桌角被碰掉一块看痕迹是新的,“老爷子被抓走是什么时候?这村里还有人被抓走吗?”
说起这个老妇人老泪纵横,“就就十几天前,那些人来征丁役,一家就要两个人,我们一共才三口人啊,那些挨千刀的,连我孙子都不放过,他还那么小,把家里粮食全卖了才凑了二两银子买一个名额,剩下的实在拿不出来,他们就把孙子他爷爷抓走了,啊,我们老陶家怎么这么命苦,先是死了儿子媳妇,现在孙子他爷爷被抓起当兵,他一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呦。”
老妇人一边哭着开口,一边拉着孙子往红袖那边靠了靠,远离大小明,似乎女子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征丁役?”依依思索了一下,要打仗了?
沈书尧走后她就窝在院子里种田,没事听听话本子闲散的不行,倒是快把这一茬给忘了,算算时间书里的两年之约似乎到了,怪不得。
沂州太偏路上他们又诈死估计朝廷有命令也传不到沂州,就是不知沈书尧那边收没收到征丁役的命令。
看来这次回去要约束一下各族落的人,不然被人当壮丁抓去,哭都没处哭。
细问之下发现除了十几天前征丁役,除了几户人家有亲戚上门,并未有其他外人路过村子了。
外面的路距离村子很近,如果有人路过,村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禾族族长开口,“难道他们半路从山路走了?”
对方是土匪如果从山上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一来他们方向可就全错了,四位族长急的沂州话出口,吓的老妇人和她孙子往红袖哪儿又躲了躲,一脸害怕。
“村长,你看,他们还在。”
只见人进了陶家,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守着,村里人担心的不行,有人偷摸从后面溜去找村长。
村长是被人喊回来的,路上赶紧赶慢,心道官府征丁役才走怎么又来了。
“各位大人安,小人是本村村长,大人有事尽管问小人,不知各位大人来小望村所为何事?”村长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了,“这丁役不是才征过吗?”
眼睛往屋里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