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并未回到府上,而是朝着城内的一家酒馆而去。
刚刚进了门,就由掌柜带去了较后的一间包间,驱开周边的人,他走到一侧墙边,打开暗门径直走了进去。
经过长道,在一间小房中见到了等着他的人。
莫开济双手抱拳行礼,“右相。”
等在房中的人正是右相,他赶紧上前伸手去扶,“咱们之间就无需这些礼节。”
莫开济闻言一笑,自然不可能当真。
右相也不在绕圈子,直言道:“已向萧王送去书信,怕是就这两日能到,与其让暴君临政,不如我们另选明君。”
对此,莫开济面上并未有表态,只是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对于某些官员来说,北淳之是暴君,可对于黎民百姓来讲,却是明君。
至于萧王。
想想萧王地界百姓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就能知道萧王真要登基,那必是百姓之灾jian臣之乐。
不过,这一切与他无关。
右相看了他一眼,似做无意的开口:“开济,等这事过去,你便与怜云成婚吧。”
莫开济猛地抬眸。
右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北淳之为皇一日,怜云便一日都见不得天日,想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唯有掰倒暴君。”
莫开济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道:“我能否见见她。”
右相并未马上接话。
莫开济垂下眼眸,他主动开口:“今日进宫偶遇元公公,似乎圣上身子不适,他们一行人随身带着药味。”
“哦?”右相来了Jing神,“难不成暴君又不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瞧着暴君身子大好,如同寻常人一般,他也不会这么仓促的动了起来,只是现在动都动了,不论如何都得在暴君下手之前,先将暴君拉下皇位。
莫开济道:“明日上朝便能知晓。”
“也是。”
莫开济又道:“右相,我能否与怜云见一见?”
“自然可以。”这次,右相并未拒绝,向前走了两步,他双手反在身后,叹气的道:“你两人也是命运坎坷,本是青梅竹马,怜云又是为了救你毁了容貌,如不是暴君滥杀无辜,鞠家也不会落个罪臣的身份,全府被杀,害得怜云也得隐姓埋名。”
莫开济神色晦暗,并未言语。
右相不在多说,便离开了暗室。
没过多久,一黑衣女子走了进来,女子面容Jing致,唯有脸颊处有道伤痕破坏了美感,她直接朝着莫开济奔过来,紧紧抱了上去:“开济,我好想你。”
莫开济伸手落在她的发上,轻声安抚几句,随即才道:“在幸府可还好?”
鞠怜云眼带泪光,“右相对我很好,只是这么多日未见面,我真的好想你,开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莫开济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快了。”
鞠怜云微微踮起脚尖,正想凑身上前,却不想身边的偏了偏头,她脸上有些难堪,泪雨阑珊的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因为我如今的身份?因为我毁了容貌?”
“不是。”莫开济颦眉,“这一切,等成婚之后再说。”
鞠怜云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绽开笑言:“好,开济哥哥,怜云等你。”
“时候不早,我就先走了。”莫开济只觉得有些窒息,推开身边的人儿,转身想要离开。
刚刚迈了两步,身后传来脆耳的声音。
“开济哥哥,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吗?”在莫开济背后的鞠怜云眼中已不在有泪,而是充满了恨意,她笑着道:“你答应过我,一定要让元裘不得好死。”
“……”莫开济浑身一颤,什么都未说,径直离开。
留下的鞠怜云更加恼恨,她与开济哥哥青梅竹马,还未及笄之前她就知道这辈子要嫁的良人是谁。
可一切,都被元裘给毁了。
如不是元裘那个阉人,开济哥哥心中又怎会没有她的存在。
而另一边,莫开济走得有些慌乱,心中乱成一团,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下去。
……
新交朋友的黎白挺高兴的,姬泽元的存在让他完全忘记了当初在丰青山没将老鹿吃掉的遗憾。
当然,唯一有一点点小遗憾,就是姬泽元不但开了智还能化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死,不过也没事,这么香得锦鸡值得他多等一些时日。
有了开心的事,自然是想找人分享。
然而黎白等了足足两日,都没等来他想等的人,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他给小徒儿吩咐好功课,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轻松越过高墙,一路熟门熟路,遇到守护的护卫他也不躲,反正宫中侍卫都被下了旨意,根本不会捉拿他。
到了寝宫,并未见到大骗子,倒是看到了元裘。
黎白问道:“平日这时不是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