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家正闹得不行,有人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让正宜继续留在府中,也有恨不得立马将正宜赶走的人。
伏俊友看着正宜垂着头,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不由为好友感到难过。
“那天夜里电闪雷鸣的,也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就在嫂子掉包后,被我和玩伴给撞见,我那个时候一根筋,只想着房间里的夫人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被人换了,那得多伤心?便硬是让嫂子给还回去,不然就扬声告诉夫人。”
成母嘴角带着笑,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这般,孩子终究没被换成,而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正宜,你说有没有可能……”
伏俊友着急的话还未说完,云正宜就苦笑的摇了摇头,“那人与爹…与云大人长得很相似。”
伏俊友怔然,这才想起来。
是啊,那人与云大人不就是有几分相似么,哪怕那些不学无术,连云正宜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可谁让他长得和云大人相似。
成母没察觉两人有什么不对,接着道:“再说人真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同年我出嫁,才刚刚生下老大后回了娘家,就听闻我这个玩伴的嫂子做错了事被赶了出去,连她的儿子也早早夭折。”
一顿唏嘘之后,寺庙内又是久久无言,各有各的心思。
就在这时,一人扯着哈欠伸着懒腰,睡眼朦胧的问道:“是不是该吃中膳?”
伏俊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刚睡醒的黎白有些懵,“难道你不吃?”
“我就不吃!”
‘咕咕咕咕’肚子在‘咕咕’作响。
刚落音的伏俊友气得脸都白了,他的肚子怎么能这么不给力!就不能再忍忍吗?
不过……真的好饿啊,早起就被叫来,他连早膳都还没吃呢。
伏俊友望着紧闭的大门,他道:“大师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们放出去?”
看来得早点破了案子才能离开啊。
黎白偏头不解,“弥生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能自己走出去吗?”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望着他。
对啊,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出去?!
“黎白,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泽二佩服的鼓了鼓掌,他居然忘记了这个,早知道就该离开直接回厢房再睡上一觉,干嘛要坐在地上,坐得屁股都疼了。
“咳咳咳。”伏俊友rourou的脸上发红,他解释道:“我不是没想到啊,我就是想再找找线索呢。”
“那还找吗?”
伏俊友甩手,“找啥找,先去吃了饭再说,都快饿死本大爷了。”
就这样一行人朝着门外去,就在这时,黎白盯着菩萨一直没动,眉头还紧紧的拧在一块。
打头离开的泽二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黎白昂头望着菩萨,“你说怎么高,怎么才能刮到菩萨头顶上的金子?”
伏俊友答:“搭梯子?”
云正宜摇了摇头,“如果是搭梯子,周边肯定会有痕迹,你看边上撒落的香灰,除了脚印之外没其他可疑的痕迹。”
伏俊友一听,赶紧走到菩萨周边,左右看看果真能看到脚印,却不见其他痕迹。
他难免有些激动,这是要开始认真破案了吗?
当下顾不上其他,弯着腰身在地上细细看着。
泽二指了指梁,“有可能是悬挂下来的吗?”
云正宜同样摇头,“一个人的身体过重,真要用绳索悬挂在梁上,同样也会留下痕迹。”
泽二扬眉,这就有趣了。
不是搭梯子也不是悬挂,难不成是悬空?
泽二走上前,他伸手戳了戳还在看菩萨的少年,好奇的问道:“你不是武功高强么,如果让你悬空刮金子有可能么?”
黎白没多犹豫:“没可能。”
除非他用法术。
不过真要用法术,就不会这么辛苦的一点一点刮下来,直接用个术法就能在一瞬间将金子收刮下来,完全不需要刮一个晚上让人睡不安宁。
泽二一听,瞬间不想掺和进来,连黎白这类高手都搞不定,他有自知之明绝对搞不定那贼子,还是安安静静待着吧。
黎白也想不通,想不通还是别想了,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走走,不想啦,咱们先去吃一顿。”
一行人离开了寺庙,从香台下钻出来的人喊着,“等等我!”
伏俊友爬了出来就立马跟上,虽然佛堂里很神圣,可一个人带着也感觉瘆得慌,还是跟上大部队的好。
快步跟上前面五人,伏俊友擦了擦额间冒出的细汗,然后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这是他刚刚从香台下面找到的,黑色的小粒也不知道是什么,捻起一粒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要不尝尝?”伏俊友低声喃喃,想了想还是算了,别是什么毒药那他岂不是会被毒死?还是等会儿吃了饭再问问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