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心思,云杜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黎白挑眉,“你才闭嘴!区区小官,怎能在本官面前喧闹。”
“……是他先。”
“还不闭嘴!你是想被掌嘴不成?”黎白冷哼哼,就是这么双标,咋地,还能吃了他不吃?
“……”云杜气得甩袖。
伏俊友第一次感觉到背后有人撑腰原来这么爽,他正想得意的接着说些什么,身边人扯了扯他的袖摆,让他别再开口。
伏俊友瞧了好友一眼,到底选择了闭嘴。
就这般,房里明明站了不少人,偏生没人在开口,特别的安静。
一直持续到奴才带着梅氏前来,此时的梅氏真看不出是原先的农家妇人,身穿绸缎头带金钗,虽有些俗气,却明显在云府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她一进门也没看屋子里的其他人,而是对着其中一人就开口:“云大人,海公子刚刚出府,不知道您找我们可是有何事?”
然而,不等云杜开口,屋子里就响起了一声惊呼:“梅嫂子,真得是你!”
梅氏转头一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磕磕绊绊的道:“你、你谁啊,认错人了!”
成母这下哪里不明白,她之前在佛堂说得故事,再有云公子那些事,所有的事结合在一块,她怎么可能不明白,简直太毒辣了!
先是换子不成,现在居然还敢上门,这世间怎么有如此自私自利之人?
成母痛恨道:“当年你要换子,我与你小姑子无意撞见,最后又是换了回来,云公子本该就是云家的人,再说当年你的儿子早早夭折,怎么可能再出现在?”
“你休要污蔑我!”梅氏恐慌之后,自然不能承认,只道:“云大人您要给我做主,这人定是云正宜找来,为得就是不想离开云府啊。”
云杜左右看看,并未言语。
而坐在高堂上的黎白就觉得有趣了,“梅氏你不是说云正宜是你的亲生儿子么?怎么尽往亲生儿子身上泼脏水呢?你这亲生母亲当得可真不错。”
可不是么,话才刚刚开始,就见污水往云正宜身上泼,这当‘娘’的可当得真够好。
梅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语塞。
黎白大气的道:“没事,本官最喜欢审讯,现在不说也不要紧,无非就是矮上几百棍、扒了指甲、砍了手脚,总有你愿意开口的时候。”
梅氏听得是不寒而栗,挪动着膝盖朝云杜而去,扒着他的衣摆痛哭流涕:“云大人您救救我,我是出于好心才会说出真相,不然您要一辈子替我养儿子了。”
云杜听得脸色黑沉,他是恨急了梅氏,却也知道这件事不能闹大,不然他在面前将会丢尽面子。
伸出腿将梅氏踹到一旁,他双手抱拳正要说些什么时,黎白又抢先一步开口:“云大人你得想清楚再开口,本官如今只严刑拷打梅氏一人,你要说一个字,本官连你一起打!”
“!”云杜气得倒仰,偏偏满心的愤怒却不敢开口。
黎白起身站起,他俯视跪在地上的妇人,冷笑道:“你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遇到一个不愿意为自己亲生儿子做主的父母,不然你以为你这般骗技能骗得了朝政中重要的官员?”
说完他瞟了眼额头冒汗的云杜,冷声道:“如果真能骗到,那这个官也不用再继续做下,直接请辞回家养老吧。”
云杜额头不住冒汗,是恨死了夫人在他耳边吹枕边风,不然也不会顺着梅氏的话让他落到这般下场。
有一点旁人猜得不错,不管云正宜是不是他儿,他都不打算百年之后让云正宜继承。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云家的老夫人。
“爹,梅姨你们这是怎么了?”
外头出来一书生打扮的人,瞧着与云杜确实有几分相似,正是梅氏口中的海公子,听着他口中的称呼便能知晓,云府还真将他当做落在外面的子嗣。
梅公子刚刚跨步进来,就听闻两道惊声。
“大郎?”
“大哥?”
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成家两母子,先前看到梅氏就已经让成母惊愕,而现在……除了惊讶之外她还有绝望。
这下好了,事情不用说就已经明白。
屋子里一开始还闹成一团糟,有人说冤枉、有人说不认识成家两母子,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是云正宜的Yin谋。
最后,黎白听得心里烦躁,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木棍,对着几个一直乱嚷嚷得人狠狠一揍!
揍到他们说了实话为止。
其实故事实在是太简单了,无非就是梅氏生活贫苦实在快过不下去,突然有人告诉了她这个好法子,再与考举无望的成大海商量着上门。
但凡换个人家,或许都不会闹成这般,可谁让云正宜在府上不讨喜,当亲爹亲娘的为了让他给二弟让位,硬是让这场闹剧发生。
听完始末后,黎白觉得云正宜挺倒霉的,明明就是亲生儿子,结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