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倒到自己碗里,又把陈丰拿来的那个碗冲干净了,才递回去道:“多谢。”
陈丰从他去橱柜里拿碗的时候,就没忍住挑了挑眉,等看到他把送饭过来的那只碗洗干净了才还回来,更是瞪大了眼,半响才怔怔叮嘱道:“你今天刚落了水,吃完也早点睡吧。”
说完转过身要走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试探着道:“都已经开春,地里的活也该忙起来了。”
余舟端着碗认真地应道:“多谢提醒。”
陈丰闻言胡乱地点了下头,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一样,出门的时候差点没踢到门槛摔倒,趔趄了几步站稳后,没忍住嘟囔道:“这是落了次水,淹清醒了?”
余舟听到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得赶紧找个理由让大家接受他性格的转变才行。
从陈丰的反应来看,原主很大可能是个不愿意下地干活的,估计以前陈婶家送饭菜给他吃,都不会把人家的碗洗了。
这跟他的为人处事完全不同,或许,他也应该把万能的失忆法搬出来?
等目送陈丰出了院子,余舟才低头看向手里端着的碗。
饭是用白米跟玉米渣一起煮的,白米多玉米渣少。菜则是腊rou炒水芹,三片腊rou切得薄薄的,但足有三指宽,肥瘦相间,泛着油光。
这么一碗吃的,放在穿越之前,即便是家里最后的长辈都去世,自己又没有赚钱能力的那两年,对余舟来说,也不是多难得。
但是搁现在,估计是他之后很长时间都吃不到的美味。
因而余舟仔细地,吃得一粒米都没剩下。
不知道是下午落了水,还是才穿越的缘故,吃饱了之后,余舟就觉得困意来袭。好不容易撑着烧了点热水洗了脸跟手脚后,倒床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上中天。昨晚吃的那碗饭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但也不算太饿,在灶房里转了一圈之后,看着那点连米缸底部都遮不住的糙米,余舟叹了口气走出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子,决定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点别的吃的。
也是他运气好,才出去,就看到陈婶提着个菜篮头从旁边院子里出来。
余舟连忙疾步走到陈婶面前,笑着问道:“婶子,您家昨天吃的水芹是在哪里摘的啊?”
陈婶子指着不远处的山坡道:“喏,从那里翻过去,山脚下那个浅塘里长了不少,现在刚是能吃的时候,正嫩着呢。”
“谢谢婶子,我现在就去看看。”余舟点了下头道,就朝着陈婶子所指的方向去了。
2 第二章 哥儿……
山坡并不高,约莫半小时后,余舟就翻过去,走到了长着水芹的池塘旁边。
正如陈婶子所说的那样,水芹长满了池塘,余舟围着池塘走了一圈,想选个不用下水就能摘到水芹的地方。
毕竟现在气温尚低,他昨天又才落过一次水,要是冻着了,不说这里的医疗条件如何,以他现在身无分文的状态,是怎么也看不起病的。
余舟从前穷过,自然知道,只有健康的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
只是他还没选好要从那个地方下去,突然一只野鸡从池塘上面掠过,飞入了对面的林子里。
余舟看到后心下一动,他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过,野鸡产蛋的时候,都是在林子里小道旁的茅草丛里,很容易就能找到。
反正他现在也没别的事情要做,正好可以去碰碰运气,要是能捉到野鸡那是再好不过,捉不到也不亏什么。
于是余舟在野鸡飞入的地方,寻了棵歪脖子树做指引,就朝林子里走了过去。
在离歪脖子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余舟发现了一条小道,心知有戏,便不自觉放轻了脚步,眼睛更是不放过周围每一个野鸡可能藏身的地方。
这么轻手轻脚地找了几分钟后,还真让他找到了那只藏身在树底下,被一丛茅草遮着的野鸡。
野鸡估计正在产蛋,并没有发现危险已近。
余舟悄无声息地脱下外袍,双手把衣裳撑开到最大,等蹑手蹑脚地走到树旁边后,便唰地一下把外袍往野鸡头上罩下去。
毫无所觉的野鸡被罩了个正着,扑腾着翅膀没头没脑的使劲往衣服外面挣扎。
都到手的rou了,余舟怎么可能给它逃走的机会,一只手死死把野鸡按在地上,另一只则迅速手伸进衣服里捉住野鸡的两个翅膀。
接着也没去管落在地上的衣裳,利索地掐了把茅草,把野鸡的翅膀跟脚都绑了死结。
确认野鸡再怎么挣扎也没逃脱的可能了,余舟才欣喜地掂了掂,这只野鸡估计快有两斤重,够他吃一整天了。
正当他一手拎着野鸡,一手要去捡地上的外袍时,一个很是惊讶的男声从小路另一头响起。
“余舟?”
余舟抬头,就见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手里拿着把弓,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手里的野鸡,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一样。
余舟对这人毫无印象,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