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道,“喏,这些都是。”
余舟也没客气,把两捆木柴全都拿到了地上,选了许久,才选出一根直且没长分枝的木棍。
把剩下的放回原位后,他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我有小刻刀要吗?”陈丰问。
“要,”余舟想也没想就应道,他家里就一把菜刀一把柴刀,这两把刀都不适合用来削簪子,只不过……余舟挑了挑眉,“你家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我喜欢做这些小东西,工具当然要准备齐全。”陈丰颇为得意地道,“你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啊。”
余舟还是小时候过家家一样地做过木刀跟木剑,做桃木簪子还是头一回,便点了下头应道:“好。”
陈丰从屋里拿了两把样式不同的小刀给余舟后,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嘴里还轻声啧道:“想不到你余舟居然有这么贴心的一天。”
拿人的手短,而且说不定还有要请教对方的地方,他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余舟也不在意。
因为打算等东西做好后再给锦川,所以还在院子外面的时候,余舟就特意把桃木枝跟刻刀都藏在身后,蹑手蹑脚地进了正屋。
这里是他的地盘,就跟偏屋是锦川的地盘一样,两人平时即便有事找对方,也都是在门口敲门把人喊出来,或者站在门口说话,不会进屋里去。
在这里刻簪子的话,完全不用担心锦川中途会发现。
因为是第一次做簪子,所以越简单越好。
余舟在纸上画了一条细长圆润的簪身,端详了片刻后,又在尾端加了一点流云状的小勾勾。
这样做起来不难,成品也会觉得简单又大方。
图纸画好后,余舟也没耽搁,立即就动手削起了桃木枝。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刀刃划过木头时一点沙沙的声响,屋檐下的Yin影因为太阳的移动越拉越长,余舟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手里活计。
直到听到陈婶在院子喊他,余舟才陡然从专注中惊醒过来。
此时他手里的木簪已经初见原型。
余舟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想了想,把簪子收到柜子里,才走出正屋。
恰好这时锦川也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余舟不自觉地就看向他用粗布绑着的头发。
等回过神来后,又立即转过头,走向站在院子门口的陈婶,“婶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去镇上就去镇上,怎么还买了rou给我?”陈婶佯怒道。
余舟摸了摸还有些难受的后脖颈,笑着道:“婶子一家对我照顾良多,我这能赚钱了,当然要回报婶子一些,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锦川?”陈婶往偏屋的方向看了眼。
余舟‘嗯’了一声,“他这几天绣了点帕子荷包,拿镇上去也换了一些钱。”
陈婶欣慰地笑了笑,“也好,你俩都能挣到钱,这日子才能早点有起色。”
说完她把手里提着的一小捆菜干递给余舟,“你家也买了rou吧,我估摸着你应该没什么可以跟rou一起炖的菜,就给你拿了点菜干过来。”
余舟家确实没什么可以炖rou的配菜,也就没跟陈婶客气。
只是看到陈婶给的菜干里面,除了干豆角外,还有干白菜,他忍不住想到了菜干蒸rou的味道,咽了口口水问,“婶子你家有蒜头吗?”
“还有挺多的,你要的话可以去拿些过来。”陈婶道。
余舟闻言飞快地把菜干送到灶房里去,又跟陈婶去了她家。
陈婶去给他拿蒜头,余舟就在院子里等着。
同样在院子里休息的陈叔看了余舟两眼后,终于下定决心了一样道:“舟小子,有个事我想问问你是怎么计划的。”
他说得认真,余舟也不自觉跟着严肃了起来,“叔,您说。”
陈叔摆了摆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说话,“马上就要过清明了,清明后就是谷雨,不管是旱地还是水田,都要在谷雨之前犁好,不然会耽搁庄家的播种。”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家那两亩水田跟一亩旱地,是继续像往年一样我给你犁过来,还是找村里其他人?”
余舟小时候虽然跟着家里人种过地,许多活也会干,但确实既不太清楚各种庄家具体在什么时节播种,有陈叔在旁边帮看着,他不知道会轻松多少,脑子有坑了才会去找村里其他人,“当然还是交给您来做。”
接着他挠了挠头,又道:“只是不知道现犁一亩地是多少钱,我好提前准备好。”
“一亩旱地一般半天左右就能耕好,所以便宜些,只要二十文,水田要耕得细很多,所以要四十文一亩,”陈叔道,“这些都是给牛也算了工钱的,你家的话,各给一半就好了。”
“那怎么行,该多少就是多少。”余舟道。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既然村里都是这个价,余舟也不好意思让陈叔给他便宜,毕竟村里又不止他一家没有牛,陈叔家有牛,人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