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
陈婶子笑着上前把篮子里的小鸡一一检查过,又上手掂了掂,才朝余舟点了下头,示意大娘没有说谎。
余舟数了一下,见篮子里拢共也才十六只鸡仔,便干脆全都买了下来。
卖鸡的大娘也干脆,连那个篮子也一并送给了余舟。
付了铜板后,锦川抢着接过篮子,欢欢喜喜的提着不愿意放手。
其实别说他了,就是余舟也同样觉得欢喜,毕竟这十几只鸡仔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家里添的第一样东西,还是一群活物。
而且有了鸡仔,就意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有鸡rou吃,到时候再鸡生蛋,蛋生鸡,想想就觉得美好。
两人忍不住在街上就开始讨论,等回去后要把鸡仔放那里养,再要喂些什么。
陈婶子看着觉得欣慰的同时,不忘建议道:“你们家后院不是有挺宽的空地么?把小鸡放那里养着就很好,再在屋檐下搭个棚子,它们晚上自己会去棚子底下睡觉。”
余舟跟锦川刚才正觉得小鸡不管是关堂屋里,还是放前院,都容易有味道,听到陈婶子的建议后,觉得确实是个好方法,便连忙应下,又道了谢。
陈婶子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刚才你们买米的时候,我就想说,要是不嫌舂米累的话,可以在村里买谷子自己舂,这样算下来不仅比镇上便宜一些,还不用背这么远的路。而且你现在买了鸡仔,等鸡再长大一些,米糠也能用来拌菜叶子喂鸡。”
余舟跟锦川生活技能都不算差,但跟陈婶子这种经验丰富的主妇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
去跟陈叔他们汇合的路上,就都围在陈婶子的身边,听她分享一些生活中应该要记下来的事情。
一直到陈叔跟陈丰把菜都卖得差不多,回家的路上,几人才在陈丰的不断打岔中才换了别的话题。
到家已近中午,再做饭请陈婶他们一家人吃已经来不及,余舟便跟陈婶子商量好,把吃饭的时间定在了晚上。
因为下午就要开始准备晚上的菜,中午余舟跟锦川两人也就懒得弄麻烦的东西了,刚好今天在镇上买了些挂面,余舟就让锦川烧水煮面,自己则洗了些陈叔没卖完送给他们的酸菜,打算等会儿跟rou末炒了拌面吃。
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咚咚’声里,余舟想起在镇上时,锦川说那事要等回来再跟他说,就在切好菜去灶台上炒酸菜rou末的时候,问对面正在烧火的锦川,“之前在镇上不方便跟我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问?”锦川愣了愣,皱眉看向余舟。
他路上一直都记着要跟余舟说的话,只是一回家两人就进了灶房弄吃的,就忍着没说,哪晓得余舟会这么不挑地方直接问出来。
余舟想了想,感觉灶房里谈事确实有些不太正式,“那就等吃完饭再说吧。”
“算了,既然都提起来了,就现在说吧。”锦川撇了撇嘴,开始组织语言。
只是在灶房这种氤氲着烟火气的地方,什么话说出来,都感觉像是在拉家常,“上回桂婶子来找我,除了小娟跟陈大娘听到的说亲,她还跟我说了一些你跟今天那女子的事。”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会疼人,有点好吃的都要留给那女子送过去,吵着闹着要念书,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她当上秀才娘子,”锦川回忆着当初桂婶子的话,重复了一遍,“还说你那次落水,也是因为那女子退婚,想不开寻短见。”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没忍住摇了摇头失笑,若是说前面两件还有存疑的可能,后面这个寻短见则更像是个荒唐的笑话,因为凭他对余舟的了解,寻短见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跟余舟搭上边。
“说我会疼人,我就当是对我的夸奖好了,但有点什么好东西都要给那女子送过去,”余舟笑着道,“虽然我有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后来问过陈丰一些相关的事情,他可以证明,我肯定没有做到这份上过。”
锦川点头,表示完全相信,且不说余舟肯定不会骗他,就是陈丰八卦的能力,也是值得信服的。
“还有吵着闹着要念书,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余舟继续道,“我是七岁的时候,被nainai送去书院跟着先生识字的,那时候都还没跟那人定下婚约。”
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落水那次,就更是污蔑了,你看我像是会寻短见的人吗?”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余舟挑眉看着锦川,等着他的回答。
锦川连忙道,“这个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余舟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什么想知道吗,我一并解释清楚。”
“有!”锦川应得相当的快,却是顿了一下,才瞥了一眼余舟道,“就刚才从布庄出来,我问你是不是在想那女子,你说是就算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余舟愣了下,凝神回忆了片刻,“不可能啊,我那时候明明是在吐槽。”
锦川不知道吐槽是什么意思,但从余舟的语气里也猜出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词语,他也疑惑了一下,“在我